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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日贾政再与贾珠两个吃饭的时候, 不经意地问起贾珠与元春相处得如何。贾珠心思本就敏感,这样的孩子多半心细,所以说起元春与他的互动来, 让人觉得温馨又感人。贾琏在旁边小声报怨:“大姐姐从来都没给我做过荷包。” 贾珠笑道:“赶明儿我和你姐姐说, 让她也给你做就是。只是我若是出门, 不是总想着给你姐姐带点小玩意,你可一次也没想起来过。” “正是这个道理。做兄弟姐妹的,虽然说不好厚此薄彼,可是感情也是相处得来的。你们兄弟两个日日相处,得了好东西一个想着另一个,这很好。只是元春在内院,本就不比你们能出门走动,已经怪可怜的了,若是你们还不想着她,她如何能知道外边有些什么?”贾政因势利导。 贾琏的脸就有些红了,那元春毕竟不是他的亲妹妹,就算是在贾母那里也常见,可也不过是说上几句话就完了。贾琏又不是贾宝玉那种惦记姐妹的性子,可不就转眼就忘记了。 贾政也不难为他,只让他日后多想着姐姐也就是了。又给他们讲些家和万事兴的道理,就放他们自去。不是他不想多说,而是刚过完了中秋,听说当今就在朝会上扔了个炮仗。 他老人家要让有司彻查近五年来的各军所费军需是否属实!! 这一炮把各部都震得不轻。说来军需不过是兵部列需、户部核准、工部督造。可是谁都知道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谁知道当今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想要查。还是看军中哪些人不顺眼了,要借此收拾人。 一时各部都有些人心惶惶,工部做为督造、拨付的部门,更是人人自危。当然,贾政这个刚来的不用那么紧张,可是大家都一脸沉重,偏他一个人喜笑颜开也不大好,只能更安静地抄卷宗。 只能说机会真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也可以说天没有白下的功夫。得亏贾政重新整理抄录了历年的卷宗,要不按原来那个样子拿出去给人看,就上唐尚书也觉得脸上无光:近一二年的当然没有多破烂,可是往前数三年,原来的卷宗并无专人保管,散落的、没按地方或是年头存放的都不少见。 现在人一说要查,拿出来的就是贾政重新抄录好的,整整齐齐,条清理明,先让查验之人对工部的印象好了几分,对唐尚书也不吝恭维。能做到一部尚书,对这样小小的恭维自然不会多看重,可是也不会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这次的彻查,可不是原来那光打雷不下雨,而是三司皆动。能让人夸奖总好过直接让人挑毛病不是。 因此唐尚书就当着来人,将贾政好生夸了几句,说个踏实任事一点不过。而贾政受了官场文的影响,知道任何时候也要把领导放在第一位,转而就把唐尚书、穆堂官未雨绸缪、统筹有方赞了又赞。只是他说的真诚,让人不得不相信,正是有唐尚书、穆堂官的英明领导,才有了他抄卷宗的举动,全不会想起是工部本身没给他分配工作,他不得不抄。 查验的人不知道,唐尚书还能不知道?对贾政的印象更是好上了十二分:不居功、不自傲、不抱怨,只做自己能做之事,还把事做得如此出彩,这样的下属哪个上官一喜欢? 唐尚书为官多年,自不会把自己对贾政的赞赏挂在脸上,只让他继续做好抄录就好——工部卷宗之多,不是一个贾政几个月就能抄录完的。若不是因当今提出要他整理的东西,他也不会正好抄录了近几年的卷宗。 不过就算唐尚书没当场继续表扬自己,贾政心里也明白,自己算是入了唐尚书的眼。直接升官不现实,他才来了几天,可是能分给自己一份象样的差使,却是容易的事。 你说他不担心唐尚书在此次彻查中落马?只看当今把贾赦放的那个位置就知道了。当今不是在乎别人把手伸向他的钱袋子,也不是不在乎,是没有那么在乎。他老人家在意的,是别人把手伸进了军中!想想吧,能装备七、八万甚至更多人的军队,伸手的人能是些什么人?难道有能力这样做的人,只是想多捞点银子?简直除了想谋反就没有别的解释! 做皇帝的,最怕的就是自己的位置不稳,所以当今要防患于未然,也要把不知道手中是不是有荣国公军中人脉的贾赦放进兵部——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让他不能动也不敢动。加之贾赦本色出演了一个一心向往纨绔的没落子弟,当今对贾家、确切地说是原荣国府放下了戒心,这才一点前兆也没有地公布了彻查之事。 有了这样猜想的贾政,又怎么会以为唐尚书会落马?他的几世记忆中,唐尚书在新帝即位之后,还是好好做着他的尚书呢。所以贾政抄卷宗抄得很卖力,很心甘,很投入。 工部之人也都知道唐尚书 、贾政与查验之人的对话——世界上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对贾政的为人,大家都表示了认可,有一个不贪功的同僚,可比一个处处争功的同僚好多了。一时贾政在工部因贾赦封官有些跌落的名声,又重新变好,甚至比原来还好些。因为大家谁也不会想到,真正引起这次彻查的,还就是在他们眼里只知道埋头抄录卷宗的贾政。 贾政对自己的好名声很满意,也就有空关注起彻查的进展来。震动最大的,还就是兵部:兵部尚书撤职待勘,右侍郎直接入大理寺,下层官员更是牵连了近一半。户部情况好些,只折进去了一个左侍郎还有几个上层官吏。工部的损失最小,他们毕竟只是执行部门,最多担个失察之罪。饶是如此,工部只在唐尚书一个之下的左侍郎还是去了大理专卖店,有几位与兵部官员走得近的郎中,也都成了待罪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