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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贾政忽然圣父了,而是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虽然邢夫人接过了整个荣国府的管家权,可是他自己住的西侧院还是要有个人管家的。若是他事事亲力亲为,传出去有碍他成就君子的名声。而交给贾元春,贾政觉得还不大现实:现在的贾元春,和原著里的迎春等人受到的教养是一样的,那就完全是小妾的培养方式,管家理事一样没有。 只是刚才甜枣也给了,该让王夫人警醒的他还是要敲打一下:“如今府里已经是大太太当家。她有不懂的问你也就算了,别的府里的事,你不要插手。” 王夫人又想气闷了,可是她现在还真没有那个身份与能耐说什么。何况刚才贾政给她的惊喜又大了点,正觉得是与贾政修复关系的时候,自然应道:“是,老爷放心,我只管着咱们自己院子就是。” 贾政想起贾元春现在受到的教养,对王夫人道:“元春已经不小了,也该和你一起学学管家理事了。” 王夫人不解地问:“元春自小就是好模样,又得了宫里嬷嬷的教养长大的。听老太太平日的意思,有意让元春参选呢。” 这还真是一个让人服气的答案,就算有心理准备,贾政还是觉得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不管是老太太还是王夫人,都是一脑子浆糊:“元春是咱们的嫡女,你舍得让她进宫去服侍人?” “怎么会是去服侍人?元春是大年初一生的,是有大造化的。”王夫人有着迷之自信。 贾政对此不屑一顾:“大年初一生的就有大造化了?哪年大年初一没有孩子出生?再说什么是大造化,让这话传出去,又送元春进宫,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巴望着皇后之位是吧!”这位果然不能给太多好脸。 “老爷!”王夫人四下看了看,就算是在自己家的内室,有些话也不是能随便说的,自己管出来的奴才是个什么德行,王夫人还是知道一二的。 贾政已经站起了身子:“真当只有你们聪明,别人都是傻子?日后什么有大造化的话都不许再提,若是让人家知道你们有送孩子进宫之心,看还有什么人家会求取元春。也不想想,我就是出仕了也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事,元春可是连大选的资格都没有呢。没得让人说是卖女求荣,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当,去做服侍人的宫女。”说完拂袖而去。 留下的王夫人傻眼了,本来老爷要打发周姨娘的喜悦,现在都被贾政不同意送元春入宫给泼没了。从那日交回管家之事上她也知道,老太太是偏心贾政,可正是因为偏心,对贾政的决定一般都不会驳回。 最主要的是,她与老太太都是内宅妇人,外头的男人们不配合,她们还真没有办法给元春报名送选。原本娘家也是可以托付一下的,可是从那日贾政伙同贾赦一起要了娘家银子之后,哥哥怕是恨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她施以援手。 一夜没睡好的王夫人,顶着厚厚的妆容迎接来观礼的老亲。来的都是明白人,就算是看出邢夫人与王夫人站位与往日不同,也不会当面过问人家的家事。不过多看王夫人两眼的,还是不在少数。 等到了祭祀开始之前,王家还是一人未到,甚至连礼都未到,大家觉得自己知道答案了。相互对视一下,纷纷不着痕迹地夸奖起邢夫人安排得体,礼数周全来。 王夫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她能不知道娘家生自己的气?可是再生气,也不能这么明着打脸。哪怕派个总管过来,送上礼物,说一声家里主子走不开,也是个说辞不是。可是出孝这么大的事,身为姻亲却人不到礼不到,可就是不认这门亲的节奏了。 相对于王夫人的生不如死,邢夫人心里却乐开了花。尽管那些夫人太太们对她的夸奖还停在表面,也够让邢夫人觉得扬眉吐气的了。只是贾赦昨天就和她说过,不许她得意忘形,只许按着府里管事娘子的提醒行事,所以她还算端得住,没当着客人就挤兑王夫人。 内院暗流涌动,外院就和谐多了。贾赦、贾政带着贾珠、贾琏一起迎客,礼节不错,进退也算得宜。来客们来前还觉得,国公爷一去,怕是这府就要没落了。现在贾赦还没被酒色淘空了身子,贾政又长了一张正气的脸,两个小爷还都是一幅有礼的样子,就又觉得尽管荣国府的爵位降了,不过仍是有后劲的。日后倒是仍能来往一二。 正拱让间,门口鞭炮阵阵,管事的气喘嘘嘘地跑来报道:“老爷,有内监大人来传旨了。” 来客更是坚定刚才的判断,能在出孝当日得了旨意的人家没有几户,看来荣国府还是圣眷优渥。不过现在不是找主人套交情的时候,人家正忙着摆香案接旨呢。 只是旨意的内容,真听不出有圣眷来:准许荣国府按一等将军府改制,改悬一等将军匾额。众人不知道这是贾家兄弟自己上折子求来的,纷纷收回自己刚才的猜想。有那心思活动的,不等除服结束,已经开始找理由告辞了。 看着空了一半的宴席,贾赦的脸色铁青,他让自己定下来的管家刘柱,把那些位置上该坐的是什么人记下来,准备等下次人家有事儿的时候奉还回去。 贾政对这样的结果就比较满意,这可是这些人家主动疏远他们,他求都求不来的结果。只是贾母的心情与贾赦是一样的,等人都散了,叫过两个儿子和媳妇来,自己就开嚎:“我就说不该那么急着上折子,怎么样,让我说中了吧,日后这府还有什么脸面在京中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