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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宝钗却不觉得此事偶然,还是找了薛父道:“父亲可曾查过跟着哥哥的人?” 薛父想想问道:“你是觉得有人故意引得你哥哥闯祸?” 宝钗点头道:“父亲且想,哥哥回家的第一日还算是老实,怎么到了第二日下午就变回原来的性子?要说没有人跟哥哥说些什么,女儿是不信的。” 薛父点了点头:“我也曾想过。可是你哥哥说的那些话,你母亲也不是没有说过。”这是怀疑薛姨妈暗中又和儿子唠叨了些有的没的。 宝钗再次摇头:“要说母亲没说过,女儿不敢撒谎。只是哥哥进书院已经四个多月,性子已经磨得差不多了。这次不过是回家的时候稍长了一些,就一下子把几个月的功夫都白费了,女儿实在想不通——前几次哥哥回来,母亲也不是没说过这样的话,怎么偏这一次哥哥就变了呢?” 薛父想些什么宝钗不知道,只听说跟着薛蟠的几个小厮,都让老爷叫去问了话。又几日,这几个小厮连同他们的家人,都在薛家消失了。再几日后,薛姨妈院子里的丫头来传信,说是老爷太太请姑娘过去。 父母有唤,宝钗不敢耽搁,看了看自己妆容还算得体,衣服也还整齐,就跟着来通报的丫头去了上房。一进屋,就发现气氛不对,自己父亲满脸怒容,母亲却面有泪痕。请过安后,宝钗少不得问道:“母亲可是担心哥哥?” 薛父怒道:“她是担心,担心你哥哥学不坏,不曾杀人呢!” 这是什么话?而且薛姨妈竟又嘤嘤地哭了起来,竟没的反驳!薛父也不与宝钗打哑迷,恶声道:“你可知道,那几个引着你哥哥胡闹的小厮,都是你母亲陪房的孩子?” 宝钗茫然摇头。薛父接着道:“你母亲那几个好陪房,竟是收了你那个好姨母的钱财,让他们引着你哥哥玩乐呢。这还不算,那几个奴才还每日里将荣国府子弟在京中如何威风,如何视人命为草芥,如何对官员颐指气使,日日在你哥哥耳边说起,让他以为自己亲戚能做,自己也可以学上一学!哼,这可真是好亲戚!” 见薛父说得激动,宝钗少不得亲捧了茶奉上,才问:“两家是至亲,怎么姨母竟有这样的心思?哥哥不好了,对姨母还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薛父就又哼了一声:“怎么没有好处?你以为我们家为何逢了年节,都要给你舅舅与姨妈家里备下重礼?还不是求得他们庇佑!咱们家里但出了什么事,都是要求到他们门下的。只是你舅舅事忙,你母亲又觉得自己与你姨妈亲厚,好些事都是求了那荣国府。可是哪次求上去,不是大把的银子也跟着奉上?这些年给你姨妈的银子,就是打你哥哥那么大个银人也够了。” 薛父可以发王夫人的私意,宝钗是个小辈却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对王夫人如此的钓鱼收钱,也只好说声服。这还是亲戚呢,有这样的亲戚哪儿还用仇人?这是从根子上要毁了薛家呀! 一时屋里只有薛父粗重的喘气声和薛姨妈的哭声。因下人已经在宝钗进屋时就让薛父撵出去了,宝钗只好自己拧了手巾,递与薛姨妈擦脸:“妈且不要哭了。姨妈做出这样的事,妈又不知晓,父亲也不要责怪妈才是。只要我们日后远着些就好了。” 不远着能如何?再与这样的人家走得近了,原著里荣国府钱袋子的角色就离得不远了。薛父也只好叹气:“罢了,你也不必哭了。此事你自己也该记下才是,别再让你那好嫡姐几句话就哄去了。日后的节礼,比着他们给我们的回礼就是了。还有你剩下的陪房,也都再重新理一理。不中用的一起撵出去!” 听着薛父口气松动,薛姨妈啊地一声哭得更大声了。这哭声里,有被亲人欺骗的不甘,有自己无人可用的尴尬,更有夫妻离心的苦涩。 薛父接着道:“以后你管家时带着钗儿些,有什么拿不准的多来问我。”这就是内宅之事,不再信薛姨妈的意思了。薛姨妈如何听不懂?只是自己的姐姐为了银子,让人引着儿子学坏,她也没有反驳处,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下。 等薛父走了,薛姨妈再次悲从中来,抱了宝钗哭道:“我的儿,你母亲的命好苦。” 宝钗想说你活该,可是面对的是原主的亲娘,这样的话如何也不该从自己口中出现。只好苦劝:“妈也不必伤心。好在现在哥哥还小,又发现得早,还有余法可想。只要日后我们不再求那府里,少了走动,她也就无处下手了。” 薛姨妈听了,才渐渐收了泪,狠声道:“我这个姐姐,从小就是爱财的。当日她是嫡女,事事占先也就罢了。如今都已经各自成亲,信里说得天花乱坠,竟只是为了银子。” 宝钗倒是觉得,有这样的事警醒着,能与贾家不说断了往来,也只维持一个面子情挺好,这等于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半!而没有了薛家钱财支撑的王夫人,肯定不能随意地给宫中的元春送钱,没了银子开路的元春,想着在宫中如鱼得水,引起皇帝注意,怕也不容易,那自己另一半任务也算是开了好头! 薛姨妈不知道宝钗心中所想,还在那里发气:“你那姨妈已经将她的大女儿送进宫去了,说什么宫里打点花费多。我本来还想着把自己的私房给她些,谁知她竟做出这种事来。我自己的女儿不会花银子吗?有给她女儿铺路的,我干嘛不给自己女儿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