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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杂着蒸腾热气,细细麻麻的,有些痒有些疼。 与此同时,一只白猫蹭的一下跳下床,仰头对她笑得一脸谄媚。 如果猫有谄媚这种情绪的话。 就在她好奇瞬间,房门处传来很轻微的一声细响。 池殷侧颜,挑着狭长眼尾看向这个反应奇慢但已经是最快的“来人”。 进来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 长相还算清秀,但腰背微弓,肩膀瑟缩,一副风雨飘零久、凄凄惨惨的模样。 陆玖一进来就与池殷审视的视线对上,顿时被吓得倒退一步。 这已经是她受小白拖累的第不知多少次了。 小白这只猫哪里都好,就是是个跨物种生物,是猫也是狗……颜狗。 它对池殷有着异乎寻常的热情,虽然每次进池殷屋都会被打一顿,但还是一有机会就花枝乱颤地往里跑。 陆玖想着小白上次被殴打的惨样,哆嗦着走到池殷身前。她已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就像以前所有次那样—— “不许直起腰,谁准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 “果真是废物,连只猫都看不住。” “我要是你早就去死了。” 她到底是陆墒的妹妹,所以池殷从不打她,只会私底下用恶毒的话一遍遍在她身上割刀子,不见血,却比鞭笞更让人难以忍受。 这次又要骂她什么? 陆玖抱起小白颤巍巍贴墙站着,眼泪啪嗒两下落在地面上。 … 池殷掀开被子,赤足踩在黑色的大理石板面上。 直到把整个房间都打量一遍后,才把视线落在女孩身上。 虽然她很想让这小孩滚远点哭,但屋里只进来这么一个侍从,她打算做回菩萨。 池殷用下巴点了点猫:“这猫是你的?” 陆玖因为太害怕,完全没听出这话有什么问题,忙不迭点头,把猫死死护在怀里。 “我欺负你了么?” “没、没有。” “当然没有,你欺负我了。” 陆玖茫然又恐慌地看向池殷,下意识承受一切指责:“是…是我的错,求求…” “废话,”池殷有些厌倦地撩起长发别到耳后,“过来给我擦脚。” 说罢,她坐回床沿,抬了抬右脚,露出一道若隐若现的水痕。 想象中的急风骤雨并没有降临。 陆玖愣住。 她有些惊愕地看向池殷,而后看向那道水痕。从位置和大小判断,罪魁祸首应该就是小白。 她忽然有些迷茫。 ……小白竟然还好好活着? 这是要放过她们的意思吗? “聋的?”久久不见动作,池殷不耐地瞥了她一眼。 劫后余生的喜悦倏地降临,陆玖连忙擦干眼泪跑进浴室。 但这种喜悦很快便消失殆尽。 不可能的,嫂嫂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以往没犯错的时候都从没放过她,更何况这次真的惹了祸。 只是时间早晚罢了,她在做什么白日梦。 片刻后,她拎着拧过水的湿毛巾心惊胆战走到池殷脚边,半蹲下身子,帮她擦拭起脚踝边的水痕。 手下的脚弓形状完美无缺,皮肤细腻光滑如暖玉,但她一眼都不敢多看。 毕竟这只脚很可能会横踢过来,以无以抗拒的力道。 就像她每次踢打小白那样。 终于,池殷的脚动了动。 果然如此。陆玖的嘴唇瞬间毫无血色,她匆忙举高双手护住了头。 “行了。”头顶传来的声音微哑,尾音缱绻,很难形容那是一种怎样的声线,仿佛带着热带水果糜烂后的香气。 一秒,两秒,疼痛感迟迟未来,却等到一根微凉的手指。那手指抵在她下巴上,把她的脸往上抬了抬。 陆玖僵硬地睁开眼,望进一双如水墨般明艳的双眸里。 池殷一边挑着女孩下巴一边打量她。 这个世界雇佣童工犯法,这女孩的样子明显没成年。 而从剧情文字上看,这个年纪能生活在陆家的,只有陆墒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个半年后会推她滚下楼梯、并让她终生瘫痪的陆玖。 陆玖瞳孔微颤,缓缓放下双手。 因为童年经历,她非常善于察言观色。 虽然池殷的眼神压迫感很重,但的确没有以往丝丝缕缕诡枝纵生的晦暗恶毒。 池殷看着女孩如惊弓之鸟的模样,饶有兴趣地拍了拍她的脸。 若是系统还在,肯定会以死相逼让池殷收回她接下来的话。 但很显然,池殷并不care他的说法,也不在乎陆玖将来的报复性行为。 甚至说,在见到陆玖的第一眼,她就知道这人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 因为只要她想,她可以轻易调动她的任何情绪。 恐惧、惊慌、迷茫、无措…甚至,羞赧。 池殷收回手,坐在床边慢悠悠打量着房间,最终把目光定格在巨大的定制木质衣柜上。 她伸长皙白小腿踢了踢女孩的侧腰: “起来,服侍我穿衣。” 陆玖不明白事情怎么忽然就这样了。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什么新型的惩罚方式,恐慌地绞紧了双手。 但一切惊恐的情绪都在池殷抽掉睡裙绸带的瞬间,画上了休止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