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女主她不想走感情线在线阅读 - 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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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衡真君理所当然地窝在他怀里。

    芊芊看着兔子缩在朝游怀中,下意识蹙眉。

    “叶道友,又见面了。”说完,他礼貌地朝闻时舟颔首,“闻道友也许久未见。”

    闻时舟拱手回礼。

    芊芊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她不喜朝游,总觉着他谋划阴谋。

    她拎起兔耳朵,还未动作,身边陡然围绕一圈波浪似的黑气。

    六个散发着魔气与邪气的修士现出身形,手持法器,一同袭向朝芊芊与朝游——怀中的兔子。

    “当心!”朝游眼疾手快推开芊芊,护住兔子,用身体挡住了刺来魔梭。

    一切始料未及,朝游运扇挥去几道冰刺,魔修被逼后退。

    芊芊顷刻反应过来,结印护住他俩,提剑加入战场。

    闻时舟执笔画符,封印住两个魔修。

    两人合作,不过片刻,地面上只剩些残渣。

    朝游再也撑不住,放开兔子,无力地栽倒在地。

    魔气所致的伤口,正极快恶化。

    太衡真君蹦到他身边,正欲将魔气吸食到自己身体中,芊芊回头,握紧长剑。

    朝游吃力地说道:“不必,前辈,我这里有一鼎阴玉香炉可炼化魔气,我自己来。”

    太衡真君从未见过有什么法器能炼化魔气,瞪大兔眼瞧着。

    芊芊收起剑,打量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

    魔修受伤,体内定有魔气溢出,他没有。

    闻时舟半蹲在地上,缓缓扶起靠在天青榜的石壁上,用灵力帮他一同逼出魔气。

    朝游脸色苍白,微微笑了笑,“多谢闻道友。”

    闻时舟回道:“此是闻某应该做的,多谢朝道友以命相救。”

    芊芊抿紧唇,心中五味杂陈,板着脸朝他拱拱手。

    朝游将魔气引入阴玉香炉中,魔气便化为袅袅紫烟消散。

    太衡真君震惊,“还有这等好东西?”

    朝游轻声解释:“罗浮殿地处西境,常有魔修骚扰,师祖去九幽孽海寻来阴玉,炼制出这专克魔气的阴玉香炉,以庇护罗浮殿。”

    太衡真君托着下巴叹道:“活人去九幽需进入濒死之态,你这师祖了不得。”

    朝游谦虚地笑了笑,眉眼浮起一丝落寞,“可惜罗浮殿仍步履维艰,如今只有我一人,又身受重伤……”

    太衡真君拍拍胸脯,爽快道:“我们人多,魔修留下的伤口一时半会难以治愈,你便随我们回客栈,我们小舟可是医修。”

    朝游迟疑地看向芊芊,双眼漉漉,宛如一只征求主人同意的可怜小狗。

    芊芊:无语。

    第38章 失忆

    一行人带着朝游回到客栈, 十分热情,除了芊芊。

    魇兽抱着一碟灵果,边啃边端量着坐在桌旁的男人, 碧幽幽的眼神满是疑惑。

    它挪到芊芊身边, 扯扯她衣袖,“主人, 我觉着他好熟悉。”

    太衡真君哼哼道:“你就是瞟见好看的人都觉得眼熟。”这只好色的魇兽已经用此借口吃了客栈七八个男女修的豆腐。

    魇兽也冷哼一声, 脆声道:“我才没有!”

    朝游看着小姑娘碧绿的眼睛, 又一头白毛, 笑着问道:“这是灵兽化形的人形?”

    魇兽俏生生望着他,它真的觉着此人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

    闻时舟与他解释:“它是芊芊的灵宠,可可, 本体是魇兽。”

    朝游微微一愣, 面不改色点点头,“叶道友的灵宠真可爱。”

    芊芊:呵呵。

    安顿好朝游后,众人各自安歇。

    今日连比十场,又遇见魔修, 她累得快塌下, 随手布了一道阵法,睡熟过去。

    月明星稀, 万籁俱寂。

    一片黑雾笼罩在客栈屋脊上,渐渐渗入屋下。

    莲尧睁开眼, 翻个身, 静静看着薄纱幔帐, 幔帐外的墙另一面便是叶芊芊的房间。

    渗入她房中的黑雾渐渐凝成一个人, 那人身披隔绝神识气息的黑斗篷, 抬手打出一道黑气, 直入床上熟睡之人的眉心,却在触碰到她眉心的那一刻,被生生阻拦。

    他不甘心地又打出一道黑气,以同样的方式被阻拦在外。

    她的识海被下了禁制。

    片刻,黑雾消失。

    莲尧看着床上浑然不知的人,冷哼一声,躺平睡去。

    翌日,太衡真君拖着朝游,旁敲侧击,问起了阴玉香炉。

    不巧,芊芊也十分关注。

    太衡真君看着平素不管闲事的徒弟盯着自己不放,让她赶紧去比试。

    芊芊置之不理,仍旧盯着。

    朝游让他把爪子,不,手伸过来。

    片刻,他道:“阴玉香炉可以炼化前辈体内积聚的魔气。”

    太衡真君兴奋地在桌上蹦了蹦,随即催促芊芊:“快去比试,老夫昨日看了,那第五名才在最耀眼的位置。”

    芊芊起身,警告他不准出去后,板着脸持剑往外走,走到门外,又抬头望了望。

    蓝天白云,是个好天气。

    莲尧倚在二楼楼梯处,望着楼下的一人一兔。

    察觉到头顶上冷飕飕的视线,朝游转头朝楼上看去,那人神色冷漠,披着黑斗篷,看不出底细,显得高深莫测。

    “前辈,可知他是谁?”

    “他啊,”太衡真君摆摆手,“不必管他,就是个吃闲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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