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炮灰妻捡了女主天书以后在线阅读 - 第8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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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宝郁摔门把自己关在房里,捂住耳朵任凭母亲在门外大声训斥。

    直至国公夫人的声音慢慢消失,郑宝郁松开双手,双肩虚虚颓落下来。

    她瞥过堆在房间角落的宝盒,心烦意乱地闭上眼睛。

    *

    郑宝郁走后,穆清清独自思省。

    为什么郑宝郁会觉得她喜欢赵弈?这是她无意识中所表现出来带给郑宝郁的感觉吗?

    她喜欢赵弈吗?

    穆清清捂着心口喃喃自问,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不讨厌赵弈的,但也没到喜欢的程度吧?

    更何况她与裴成绎的上一段关系才刚刚结束,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会不会显得过于水性杨花?

    穆清清头皮发麻,原来她竟是这种人吗?

    在自我厌弃中慢慢平复情绪之后,穆清清悻悻然想,那赵弈呢?

    她给赵弈的感觉是不是正如郑宝相所说的一样?

    那赵弈有没有喜欢她?

    还没等她想明白,院子里传来阵阵吵杂声,穆清清忙收起心思,起身正打开门,倏然就被一人从门外扑了进来,双双跌倒在地面上。

    周遭丫鬟仆从惊呼连连手忙脚乱,压在身上的人很快被从穆清清身上拖开,然而半空挥舞的双手拼命想要向她抓来,穆清清不能幸免地被抓了几道,整个人都傻住了。

    “放开我!我就是死也要跟她同归于尽!”

    突然向她扑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段时间闭门不出许久不曾露面的穆盈盈。

    此时的她比当日金荷榭疯疯癫癫的模样有过之无不及,充血的眼球充满憎恨地瞪视着穆清清,似乎只要没有人拦她,她就能够扑上来将人掐死。

    穆清清心有余悸的同时,感到无比茫然。

    眼看穆盈盈发疯,院子里的下人赶紧跑去前院通报,不一会儿这里的动静就引来了各院的主子。

    最先赶来的二房王氏哭天抢地夺门而入,抱着女儿嚎啕不止。

    紧接着广恩侯夫妇、世子夫妇还有穆老太身边的简嬷嬷相继赶来,还有各房接到消息的都在院子外探头张望,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俱是不知穆盈盈这么突然究竟是发什么疯。

    “简嬷嬷,你可要让老太君替我们可怜的盈盈作主呀!”王氏不顾丈夫的劝抚,当着众人的面一顿撒泼,“盈盈刚刚都跟我说了,她在金荷榭之所以遭人迫害失身于康王,原本这幕后黑手竟是咱们自家人!”

    闻言,在场众人无不惊叹连连。

    眼看五小姐沉寂已久突然跑到二小姐院子里发疯,再联想到当日入宫赏樱同行之人是谁,所有人皆意识到这个意有所指的自家人究竟是指谁!

    简嬷嬷神色微变,与广恩侯暗暗对了一眼。广恩侯皱眉,吩咐下去让人清场,把无关人等全拦了出去。叶氏最看不得王氏哗众取宠的作派,原是打算下场与她对掐的,此时一见这等阵势,顿时以为是心虚所为,看穆清清的眼神也微妙起来。

    非但她觉得,其他人也都是这么觉的。

    可惜她们没能看到最后,却不妨碍她们自行把整个事情经过给补全了,于是一个荒诞的猜想悄然在侯府之内传播而开。

    穆清清苍白着脸,紧紧抿唇看向穆盈盈。

    此时广恩侯把无关人等清了出去,这才与二房夫妇解释道:“我不知道盈盈为何作此猜想,但金荷榭一事与清清并无干系,你们应该好好劝慰她……”

    “怎么没有干系!”王氏气势汹汹,“你这好女儿人前装得似模似样,实际就是见不得老太君与皇后为她与毅王牵媒,所以设计把盈盈引走,令她失身康王!”

    “起初我还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可算真相大白!”王氏抹着泪花,“她不就是想当毅王妃嘛?那也不至于如此残害自家的妹妹呀!”

    广恩侯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简嬷嬷冷斥一声:“够了!此事确与二小姐无关,皇后娘娘早已将事实查明,莫在这里胡说八道!”

    “你们不必掖掖藏藏,我全都知道了!这事跟长安侯府吴三小姐有关是不是!”穆盈盈嘶吼。

    当日金荷榭的来龙去脉皇后已经写信与家中书明,但其中涉及到长安侯吴三小姐的部分被抹去,只有广恩侯与老太君知悉内情,并只把这部分内情与穆盈盈的父亲交代。

    就连王氏都被蒙在鼓里,穆盈盈又是听谁说的?简嬷嬷与广恩侯互视一眼:“既然你已知悉个中因缘,为何还要来闹?”

    穆盈盈怒极反笑:“为何来闹?那我问你,姑母为何包庇外人不庇护我?难道不是因为穆清清?”

    “是不是因为向我透露四皇子在金荷榭的宫人正是被她收买的,她明知吴月盈阴谋却不阻止,拦下吴月盈只是为了让我代替她去金荷榭!整件事都是她在幕后推动,否则贤妃当面质问的时候她为什么不出来澄清?她就是想让我失身于人,如此一来她便能够坐享其成,再没有人能跟她抢四皇子了!”

    穆清清面色惶然:“当时我有想说出来的,但……”

    但是什么?难道她得告诉穆盈盈,不让她说出来的人是姑母?

    无论父亲还是祖母,即便知道真相也不可能说出皇后,那她又该拿什么去向穆盈盈解释?

    广恩侯沉声一叹:“这些都不过是你的臆测而己。又或者是谁的刻意误导,这些事情你到底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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