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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顾凝然要受惩处的罪行,顾凝熙微微抬眼,看向端过来半尺高美人抱肩花瓶的莫七七。 莫七七向初醒伤患喜孜孜展示她们刚摘回来的野花,小小的花瓣一朵朵一簇簇,柔粉、浅白、嫩黄、淡紫等四五种不知名的春日花卉挤挤挨挨塞满瓶口,毫无雅趣可赏,却看起来生机盎然,也许,就如同莫七七此人吧。 莫七七叽里咕噜说:“熙哥哥,看你一直不醒,我们都要急死了。外面景色可漂亮了,我就想着,带回几分来,闻着花香,能不能催你快些醒来呢。看,这些都是我们挑最漂亮最出挑的花杆掐出的花束,是不是看着就想到了春天?” “说来可笑,熙哥哥听了可不能笑我。昨日这里下雨了,我采花时候没注意,一脚踩到裙边,摔了个四仰八叉,倒在一个泥坑里,丢脸死了。连忙回来换了衣服,幸好头发没湿,不然洗头要麻烦死了。” 顾凝熙却想对她说些别的话,打断了莫七七继续说的什么“这身是新裙子,用了你们府里管家说是放陈了不要的布料,我自己做的,熙哥哥,好看么?”,下令识书等三人暂到屋外等候片刻。 四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识书更是嘀咕出声“爷不是在避着莫姑娘?”被莫七七瞪视一眼,连忙收声。 三人很快行礼后退出。莫七七半好奇半犹豫地轻问:“熙哥哥要单独和我说什么悄悄话?” ** 在外头,识画点点自己弟弟的额头,轻斥他管好自己的嘴,识书抓住哥哥的手,兄弟俩无声打闹,其实是在放松。 流光背手看着前方,分一些注意等着屋内主子爷传唤,心绪到底多少悠然了些。 然而没到半盏茶功夫,她忽然打了个激灵,蹲身行礼,声音故意放大:“奴婢给伯爷、陶大人、陶居士请安!”尾音却带出颤意。 正是此间主人程士诚,带着陶家父女过来探望伤患旧识。 程士诚正轻声细语地侧头介绍:“顾司丞全仗着身体底子好,硬熬过凶险高热,上午听大夫回报,现在转成了低烧,倒是不妨事,总要再折腾几日,说不定等伤口结痂才能平复。至于清醒,或许就在这一阵子了。” 陶成自觉看穿了程士诚的算盘。他昨晚来看过顾凝熙,形容狼狈,面黄骨立,这一伤都脱相丑陋了,在他眼里,不复什么如玉君子的风度。 陶成想着,片刻前,他们父女来辞行说明日动身,程士诚百般逗荷娘说话却没得到什么客套之外的回应,便主动提出陪他们探望顾凝熙,在荷娘说不看也罢之后还坚持,说不定就是想让荷娘看看伤患现在的丑样子,更泯灭几分情意? 因为陶成想起自己正妻、荷娘亲母,在世时候,病得厉害些就不许他来见,说是容颜有损,不合妇德。长大后的荷娘从女子心事角度给父亲解释过,没有人愿意在心爱之人面前留下不美的印象,病了、伤了都想躲着,不是见外,而是自卑自惭而已。 陶心荷则步履迟迟,跟在两个男人身后,自顾自低头走着。对于将要见到不知是昏是醒的顾凝熙,她心底十分纠结。 好容易说服自己,就是看上一眼,别的是非一概不理,省得自己老是睡不好,仿佛牵肠挂肚他一样。 陶心荷一路行来,进入顾凝熙所在的这座跨院,看到了这次顾府管家打发来的仆从带队张叔。张叔等人唤着“夫人”向她行礼,她颔首以应,却没停步。 张叔是可信的忠仆,比识书、识画沉稳,比流光、逐月孔武,她盘算着,随后将张叔叫到自己所在的庄子上,将她前日扣下的三名老顾府壮仆移交,也算行前了结一桩事情,等顾凝熙自行处置这些人罢了。 直到流光声音将她唤回眼前。 第90章 抬眸看去, 流光在前,识书识画在后,三人将房门挡得密密实实, 虽说都是一副低头束手听候命令的样子, 却并无让开的意思。陶心荷自然生出诧异来。 到底是吩咐指使了三年多的旧仆,不知为何,当着父亲和程士诚, 陶心荷颇有种自家下人丢了脸面的窘迫。 她不怒自威, 压住了脆嗓问道:“你们不在房里伺候着, 堵在门口作甚?” 话一出口,被轻风卷走尾音,陶心荷才突然反应过来, 这些人与她没有主从关联了, 她的呵斥其实是越俎代庖了。 三人不知说什么才好。难道对来访各位如实汇报,初醒的主子爷和大姑娘独自关在房中, 不知密谈什么? 傻子都知道不能这么说, 尤其是夫人在场的情况下。 流光急中生智, 依然用很高的音量说着:“这趟行前, 鄙府管家替主子做了主, 要多谢伯爷和陶大人两家对主子的救命之恩,随我们的马车拉来一些简薄谢礼。” 识书、识画两人眼睛咕噜噜地转, 识书更是紧张地悄悄搓手, 被陶心荷细细看在眼里。 眼看三位主子被她言语吸引, 停步不前、静静听着, 流光暗暗舒了口气, 伸手指向一旁放他们这群人箱笼的房屋,想将这几位暂且带到那处。 她声调轻柔了些, 符合言语内容的赧然:“都怪奴婢们蠢笨,一到这里看爷昏沉着,纷纷乱了方寸,跟着昏头了,两日里混忙,将奉礼一事忘记了,简直给爷丢脸。伯爷、陶大人、陶居士,请容奴婢们补上过失,赏脸屈尊到旁边一观,可否?” 识书简直想给流光竖大拇指,不愧是他看上的如今顾府的首席丫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