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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点的男人诧异道:你不会以为我们会跟你们一起去报仇?rdquo;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乔期。 苏梦枕摇头,道:不是以为,而是你们一定会去。rdquo; 话音刚落他就去看乔期。 乔期依旧侧着脸,道:你可以说动他们,可说不动我,论交情,苏楼主自己都不信吧。rdquo; 的确,他们真要说起来今天还是第一次见面,哪来的交情? 如果在这里的是凤长歌,对方一定义不容辞,毕竟苏梦枕怎么说都是救命恩人,按照人设绝对不会拒绝。 谁知苏梦枕却笑了,以一种及其肯定的语气道:你比他们更应该去才对。rdquo; 乔期适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们可以是逢场作戏,也可以是一时兴起,但是你不该为自己报仇吗?rdquo; 苏梦枕在乔期出手的时候就知道,按理来说对方根本不会帮他的,只可惜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一个弓箭手的箭冲向了乔期的位置,这就是把他也拉入了这场混斗! 乔期自然也明白了苏梦枕的想法,然后他转过了身。 苏梦枕见此转头去看那两个男人。 白衣男人问道:你什么时候去?rdquo; 苏梦枕冷傲道:什么时候,自然是现在就去。rdquo; 现在?!rdquo;两人都是一惊,可是你们hellip;hellip;rdquo;都还受着伤,这句话他们还没说出口。 六分半堂策划这次截杀,但是没一个人回去,他们肯定在等消息。我们出其不意,连楼里的人也不调派,他们必定始料不及。rdquo;他的脸上出现一种极度傲慢之色,何况六分半堂杀我兄弟,我也要让他尝尝这种滋味!rdquo; 无愧,沃夫子,你们可准备好了?rdquo; 两人立即高声道:准备好了!rdquo; 他们虽然身中箭伤,但仍横刀而立,威风凛凛,面上一点痛色也无。 或许是被他们的士气所感染,另两人都感到一种激烈的豪情。 白衣男人手一指,这一地的人没有死,只是受制而已,你若不把他们都杀了,他们恐怕会立即通知防范。rdquo; 苏梦枕负手道:我不杀他们。rdquo; 年轻点的似乎对这个问题很在意,问道:为何?rdquo; 苏梦枕淡淡道:第一,我从不杀无名小卒、无力相抗之人;第二,如果我现在出发,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我的行动;第三,我既然要攻击他们就绝不担心他们会防备,我要攻的是整个六分半堂,而不是任何一名弓箭手。rdquo;【1】 不好。rdquo;年轻点的男人突然开口道。 苏梦枕难得愣了下,什么不好?rdquo; 他道:这么好玩的事我不去当然不好!rdquo;说着他把裹着剑鞘的布帛扯开,随手一扬。 白衣男人一叹,不好。rdquo;与此同时他把腋下夹着的字画扔了。 苏梦枕道:你又为何说不好?rdquo; 白衣男人道:这么有趣的事少了我自然不好。rdquo; 苏梦枕眼中已有了笑意。 他一纵身掠入雨中,师无愧和沃夫子紧跟其上。 白衣男人和他的朋友两人跟在后面。 乔期仅用玉罗刹教给他的身法,飘忽如鬼魅行走在街上,然而速度却不比他们慢。 白衣男人在他左边,乔期指尖碰到琴弦,淡淡道: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rdquo; 他的语调十分缓和轻柔,很容易令人听起来就像是和人撒娇一般。 那人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后那道视线很识趣地挪开了。 路上,师无愧边向他们简略说明敌人的情形边朝破板门的位置掠去。 破板门是三条街的统称,由于这三条街的共同出口都要经过一道破旧的牌坊,而三条街的后巷都围着一道板堵子,因为街后连接着捡石坑,有一片十几亩的地坪,通常有人家去那里放牧。 破板门三条街住着的无不是权贵富人,后街却是贫窟破寮,前面的人都不愿意被牛羊骚扰,所以就在这里建了板堵围着。年岁一久,经常风吹雨淋的,破旧不堪,也就成了今日的破板门rdquo;。【2】 这三条街的物业都属于六分半堂。 在第二条街的第三间大宅的厅堂上,五堂主雷滚和十堂主三箭将军rdquo;坐在椅子上。 豆子婆婆、花无错和花衣和尚领着弓箭手去截杀苏梦枕,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回来通报消息。 三箭将军不免有些紧张,这次的任务其实并没有上报雷损和狄飞惊,而是雷滚一个人自作主张,一手策划的,手底下几个分量不够的分堂主听从命令行事而已。 雷滚一听他的姓就知道是雷家人。 六分半堂姓雷的有几百人,其中高手并不缺乏,但他能坐到第六把交椅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除此之外,雷系子弟能坐到分堂主的也只有二堂主雷动天、三堂主雷媚和四堂主雷恨。 除了武功,这也是雷滚极度自信的一个原因。 他并不担心这次行动会失败,就算真的失败了,几个堂主给他说说情,雷损再大公无私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近几年金风细雨楼形势大好,雷滚自然不服气,他决意要给苏梦枕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