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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当他是个软柿子,想捏就去碰碰。 邬恩又被炸伤了,有人逼他退位。 他包扎好了伤口,回到了清华宛。 突然发现陈禾的照片都不见了,合照就只剩他自己了,他找了许久,最后抱着陈禾的小裙子哭。 灯都关了,他团到一起,盖着毯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爬起来,打开灯,开始一笔一划的记录。 ………… 陈禾在系统空间:“我梳理好了,我要回去。” 白月光系统的回答不变:“检测不过关。” 陈禾疯狂的捶打白色的看不见的屏障:“放我出去。” 白月光系统不在说话。 ……………… 邬恩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伏琳敲门,抱着文件进来:“邬哥。” 邬恩应了声:“放下吧。” 伏琳把文件放下:“该用餐了。” 邬恩迟疑了下,他看了下表,一点半了:“我没吃过吗?” 伏琳:“是的。” 邬恩才二十岁,精神出了些问题,去了很多次医院,也请的有顶尖的心理医生,几乎无济于事。 邬恩跟随伏琳出去吃午饭。 伏琳在一边等候,有些出神。 她不可能背叛邬恩的,邬哥是她的救赎,她也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他。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只要能在邬恩身边,她就很满足了。 邬恩吃完了饭,又往办公室走。 伏琳送她过去,正要出去的时候,邬恩忽然叫住她。 他表情有些疑惑,还有点惊恐:“她叫什么名字?” 伏琳忍住了泪意:“陈禾,耳东陈,禾苗的禾。” 邬恩念了声:“陈禾。”他的表情开始变得温柔,随及恢复正常,“谢谢。” 伏琳知道邬恩正在遗忘那个人,伏琳也知道,邬恩宁愿死了,也不想忘。 邬恩这次下班很准时。 伏琳感到意外,又不太放心,她还要出差,就拜托给齐宣了。 邬恩自己去了纹身店。 纹身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他看着这个穿着考究的年轻人,还有外面等着的黑衣保镖,战战兢兢的:“客人,您想纹什么?” 邬恩面无表情,可能觉得自己这样太凶,笑了下,挤出来一个酒窝:“陈禾。” 纹身师没多问,按照邬恩的要求,在他的右手腕内测纹下了这两个字。 期间,这年轻人一直保持着微笑。 来文身的基本都有故事,纹身师一般会回一下客人:“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邬恩神情温和:“是的。” 纹身师见状:“是您的女朋友?” 邬恩笑了笑:“是我的精灵。” 纹身师爽朗的笑了下,没想到这个有钱人还有份童心,他对邬恩更感兴趣了:“她在哪?” 邬恩眼神有点迷茫:“不知道。”他表情开始狰狞,实在因为痛苦。 齐宣进来了,冷冷的警告纹身师:“慎言。” 纹身师不再多话。 邬恩的手腕被 绷带缠了圈,他的肌肤很白,黑色的字贴在上面很漂亮,即使是两个简单花样字。 纹身师想拍下来,齐宣在一边,他又不敢开口,可还是没忍住,在邬恩要出门的时候:“客人。” 邬恩恢复了平和,停住了脚步,彬彬有礼:“有事吗?” 纹身师:“我能拍个照吗?” 邬恩毫不犹豫的拆下了纱布:“没问题。” ……………… 陈禾还是出不去,邬恩正在慢慢遗忘她,她生活过的痕迹也在慢慢消失。 他在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忘记。 可陈禾做不到梳理好自己的感情,她连自己都恨上了。 她想,这大概就是惩罚世界,真厉害。 能让他们都这么痛苦。 她披头散发的坐着,自虐似的梳理那些情感。 眼睛通红,不眠不休。 …………………… 邬恩是有名的大善人。 推动教育,帮扶山区,资助孤儿院养老院,几乎没人见过他发脾气。 他很低调,还是经常上报纸新闻。 他不见客人,特别是慕名而来的,他还有一大批妈妈粉。 邬恩在喂邬贺吃饭。 邬贺眼里满是怨毒,一手挥开了邬恩手里的粥。 邬恩没吭声,把清洗了下手,自己敷了烫伤药,又继续给邬贺喂饭:“爸,吃点吧。” 邬贺不知道邬恩这是又玩哪一出,又不敢太造次,也不在抗拒,吃了起来。 齐宣守到一边,他不知道邬恩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邬恩恨死邬贺了。 就算是让邬贺活着也是为了折磨他。 怎么突然真的开始照顾邬贺了。 他心中诧异,不过什么都没说。 ……………… 陈禾依然在看着屏幕。 她就算闭着眼,邬恩的日常还是会出现在她脑海里。 陈禾看似已经回复了正常,她的心态很平,心如止水:“我好了。” 白月光系统:“检测不过关。” 陈禾温声道:“为什么?” 白月光系统:“请正视您自己。” 陈禾暴怒,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系统:“滚啊,你怎么不去死。”她就像是个被戳破的气球,就炸了一秒,又蔫了,抱着膝盖哭,“我想你了,你抱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