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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那样,发生任何事情都不告诉他,他不恼怒吗? 可更多的却是心疼,她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一切。 时桉回国念书,应时回国应酬时也有了理由在国内多留几天。 他曾偷偷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干练地工作,看着她熟练地把一切扛在自己肩上。 为什么?是他不足以让她信任吗?为什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都不愿意让他和她一起承担? 说什么你值得更好的,可对他而言,你是最好的,要他去哪里找比你更好的呢? 应时不知道,温初澜的走的每一步,做的每一个努力,都是为了离他更近一步。 说什么要他忘了自己,全都是假话,一想到真的有这种可能,温初澜都觉得自己的心痛得不行。 直到她终于晋升成为了国内知名企业的总监,她才觉得,自己可以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了。 于是她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争取到了去Y国同季时集团合作的项目。 如果他还没有忘记她,那她会拼尽全力把他追回来。 如果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么她就是去送祝福的。 “温总。”应时喊住她,“这次来Y国,只是为了这个项目吗?” “你觉得呢?”温初澜转过身,望向他。 温初澜读懂了他眼神里要表达的一切。 “明晚有空一起吃饭吧。”应时默了许久,开口道。 “好。” 吃饭还是约在了那家私厨中餐厅,大概是很久没有卸下包袱了,温初澜放任自己大醉一场。 应时送她回入住的酒店,把人安置在床上,坐在床边,视线仔细描摹着她的面孔。 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着她了? 仔细算了算,已经四年了,距离她提出分手离开已经四年了。 “温初澜,这一次,别想再从我身边逃走。” 他绝对不可能再放手,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他也绝不可能放弃。 温初澜宿醉醒来,头痛欲裂。 “醒了?”应时看着她的动作,问道。 “应时?你怎么在这?”温初澜有些惊恐,自己的酒品应该……应该不差吧? “忘了?”应时冷笑一声,“昨晚对我都做了什么都忘了?还是不想对我负责?” “负……负责?”温初澜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是换过了,该不会是醉了之后没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吧,“那个……我都对你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自己想想吧。”应时冷哼一声,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我要回去了,别想着‘肇事逃逸’。” 还,还开车了?温初澜更惊恐了,也不至于吧。 其实温初澜酒品好得很,安稳地躺着,除了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以外也没有什么了,倒是他,不受控制地吻了她,还带着怨气地咬了咬她的嘴唇。 但他还是要这么说,不然真怕人又从眼前溜掉了。 两人因为合作项目,见面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只是温初澜每次见到他,总会想起那天他说的话,“肇事逃逸”什么的,弄得她面对他时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温总想好怎么负责了吗?”某天会议结束,会议室只剩两人时,应时又问。 温初澜干脆破罐子破摔,“应总想我怎么负责?” “请我吃顿饭吧。” “就这么简单?” “你想的倒还挺美。”应时嗤笑一声,“先吃饭,吃完饭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温总要怎么对我负责。” 温初澜认命地跟在他身后,罢了,反正是她要追人。 应时说的没错,哪见过谁追人是要脸的啊。 今天这顿饭,温初澜是滴酒不敢沾了,倒是应时,喝个不停。 “温总不喝吗?” “不喝了,我还要开车。” “也是,那劳烦温总一会儿送我回家。” 一顿饭结束,应时像是喝醉了,温初澜扛着他往外走,终于把人塞进车里。 “喝醉也不上脸的,真行。”温初澜看了一眼在副驾驶上睡得安稳的应时,又问不出他家地址,只好把人先带回酒店。 把他安置在床上,替他脱了鞋子,要她替他换衣服,她暂时还做不到。 温初澜坐在他身边,食指轻轻抚摸过他高挺的鼻梁。 “温初澜。”应时一把捉住她的手,言语中似乎仍带着醉意,“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是我不够好,不够站在你身边。”温初澜见他已经醉了,便把话一股脑地说完,“我也很后悔,可再来一遍,我还是会那样做。应时,我不能成为你的累赘,我不想把你拉到我的阴霾里。直到我终于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现在我有的这一切,我才有勇气再出现在你面前。” “那你爱我吗?”应时眼睛微睁,像是在耍酒疯,“温初澜,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温初澜叹了口气,“我爱你,应时,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的人。” 应时听见了想要的答案,一把拉过她,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圈在怀里,在她唇上落下重重一吻,“那就不许再离开我。” “你没醉?”温初澜感受到某个器件的温度,讶异地看着他。 “就那点度数的酒,我才醉不倒。”应时笑了笑,“怎么办?它起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