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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谢嗣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在枝枝略带惊慌的眼神中,拉住她颤抖的手,狠狠地将她再次拥入怀中。枝枝手持着那把匕首,眼睁睁看着那方匕首,一点点没入他的身体。 痛苦的闷哼声从上方传来,她看见谢嗣初脸上痛苦的神色,见到她的眸,还努力地扬起笑:“别害怕...” 她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去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死死地抱在怀中。那把匕首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到最后晃动不了,她看着谢嗣初一点点倒在她面前,血流了满地,他白色的锦袍,大半染满了血... 恍惚间。她看见他温柔笑着,轻声说道:“枝枝,不要害怕。还有,下次...换把匕首。” 说完,他好像再也没有力气,一直紧紧固着她的手,在那一刻缓缓地放开。她眼睁睁看着他,无力地闭上双眸,倒在地上。 楚映枝愣愣看着,他从她面前,一点一点,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狗:枝枝,下次...换把匕首。(我不要用你用墨沉送的匕首捅我!!!) 枝枝:......(你是不有病...) --- 盖章,狗子就是有病... 当枝枝捅他,他在想,下次能不能换把匕首,我不想你用墨沉送的匕首捅我。 当枝枝嫌弃他的血恶心,他在想,下次枝枝捅他,他的血不能再滴在枝枝身上了... 当枝枝威胁他,他在想,这匕首阻隔了他和枝枝拥抱... --- 狗子,慢慢虐,身心都有(鸢鸢眨眼~) 第36章 世子火葬场了 楚映枝愣住了, 如蝶的睫在这一刻停下了煽动的翅膀,眼睛死死得盯着谢嗣初倒下去的身影,随着那一片红缓缓地洇开, 豆大的泪珠从她的眼中宣泄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哭, 也不知道自己在哭, 眼泪在这一瞬间已经失去了感觉。她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只是随之而来的颤抖的手和不知向前还是向后的身躯。 一瞬间她也站立不住了,那把匕首还挺直地插在他的腰上,只剩个光秃秃的黑色刀柄。即便是跌下去的那一刻,她的眼神也一直盯着那柄匕首。 倒地微许的疼痛刺醒了她, 她有些颤抖地向着前方而去,看着他苍白的容颜,手轻轻地探向着他的鼻息。 感受到呼吸的那一刻, 她的心中突然就松了口气。她的眼神缓缓从他染满血的腰间向上移动,白衫裹住的清隽身姿在这一刻变得鲜红。 恍惚间,她突然从他散开的衣衫中看见了什么。 脖颈处结痂的血痕, 顺着脖颈向下,一道道深紫的伤痕恍若探出枝丫。她上前去,轻轻拨开他已经散开的衣衫, 入目一片玉白。 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纵横交错的深紫色伤痕,在他恍若白玉的躯体上格外明显。随着视线缓缓向下,她看见他身上,好几处都恍若被锋利的小刀多次划破。 他原就重伤来寻她? 是谁? 却由不得她思考这么多,谢嗣初痛苦的呢喃声将她的思维带回来,他紧闭双眼, 面色苍白,身下的血已经几乎要染红半面衣衫。 原本衣衫就已敞开, 脖颈中用红线缠着的玉坠在他身体痛苦地颤动,突兀地掉了出来。那用红线缠着的玉坠干干净净地,安安静静地躺在那。 楚映枝原想去开门,看见那方吊坠时,手却凝了一瞬。她身体的颤抖终于停了下来,拿出了袖中的暗铃,轻轻摇响的同时,瘫坐在地。 一方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房内,看见眼前的一幕,眸中波澜不动,只是淡淡垂下眼眸。随着他行礼,冷漠的寒气随之而来:“主人。” 楚映枝未抬起眼,只是微微动了下眼眸,手颤抖地抚过谢嗣初的脸,最后停留在那根红绳上。 轻微一用力,攥下了玉坠。 她紧紧握住,这才恍若汲取了一丝气力。 一瞬间房内又是陷入了寂静,那血珠清脆的滴答声恍惚得在楚映枝脑中响起。片刻后,她缓缓地起身,不再看谢嗣初一眼。 只是轻着声音说道:“...丢出去。” * 隔天,清穗一大早便是被管家安排了出去,说是公主的命令。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先去伺候公主起床时,清荷在一边接过了话头:“姐姐快是去吧,公主那边,便是交给妹妹了。姐姐最近也实在糊涂了些,公主的命令,哪里还有听不听的道理。” 虽然清荷说话总是带点刺,但是清穗私心里,也还是放心清荷,便叮嘱道:“起床之后便是早膳,一定不能让公主耽误了时辰,公主最近脸色刚刚好了些。” “是是是,好姐姐,快去吧。公主身边我也这些年了,这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清穗这才放心得出府了,却在清穗转身的那一刻,清荷脸上的笑突然放了下来。她极快地向着公主房间而去,面上罕见得露出了担忧的情绪。 推开门的那一刻,果真见着的不是床榻上熟睡的公主。 楚映枝见有人开门,轻轻抬眸望向来人。此时,她颤动的眼眸含着些许泪珠,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惧意。看见门在轻微的阳光中缓缓被人打开,八月带着些炎意的风席卷这满室的悲凉,她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期望。 很少有人,可以抗拒地了这般美人抬眸时的小心翼翼却颤抖地期望,清荷也不行。 清荷愣愣看着血泊之中的公主,她白色的寝衣上丝丝沾着血,像是滴血沾泪慢慢晕开的。白色的靴面上也是如此,清荷几乎能够猜想到血珠落下的瞬间,“滴答”一声,“砰”地绽开,恍若一朵朵艳丽的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