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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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挖墙脚,居然挖到他头上来了? 厉晟后悔了。 后悔要了两人的隔间,而不是一鞭子甩两人身上。 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又如何? 他心底呕了一口血,若不是看着容悦丝毫不知晓陆辰的心意,还觉得其有些奇怪,他几乎要压不住心底的情绪。 他倒是庆幸出来这一趟了。 若不然,那人还不知要藏着这心思多久,而他还一直被瞒在鼓里! 一顿饭,厉晟吃得食不下咽。 见他好似没有胃口,容悦还在疑惑:“侯爷怎么了?可是不喜这菜色?” 厉晟扯着嘴角笑了笑:“没事。” 容悦担忧地看着他,也没了胃口,她拉着他的衣袖: “侯爷不舒服,那我们就回府吧?” 两人都没了心思在外面,匆匆回府后,容悦就立刻唤了府医。 厉晟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模样,忽地觉得那口气消了。 自家阿悦这么好,有人喜欢多正常? 可再多人喜欢她,她喜欢的,也只有自己。 虽说如此,一想到陆辰和顾屿,他依旧不喜。 顾屿明显知道些什么,还在为陆辰遮掩。 若非见两人并未做什么,厉晟怎会只是生闷气这么简单? 府医来过之后,并未查出什么。 可厉晟却抱着容悦,低声说着不舒服。 急得容悦眼泪都快掉下来。 厉晟见此,才连忙收了声,说:“阿悦别紧张,本侯没事。” 容悦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当真?” “自然,本侯何时骗过你?” 容悦这才松了一口气,瘫软着身子倒在他身上,后怕地落着泪。 厉晟有些心虚,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话会吓到她。 他却忘了,他仗着身子骨好,素来冬日都能穿单衣,有伤有病痛的,从不哼一声,忽然叫了不舒服,容悦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容悦吸了吸鼻子,终于缓过劲来,细腻的小手抚在男人额头: “你既不舒服,明日齐侯府的洗三礼,你就别去了。” 厉晟眸色一变,齐侯府设宴,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肯定会去,他怎么可能安心躺在府中? 且别说他没伤没病,就算真的卧床不起,他也得去! 他闷哼两声:“不!本侯明日陪你一起去!” 容悦担心地瞪他:“我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去,更何况还有小姑姑呢,你不舒服,还凑什么热闹?” 厉晟暗自嘀咕,他现在就是后悔,当初怎么就让她独自去了镇国将军府和定国公府? 虽说是想让她能够独立一些,自强一些,可是万事有他在,不独立也无妨啊! 总之,他就是后悔,悔得好似胆汁都破了,心底泛着苦。 他躺在软榻上,闷在卧枕里,一手紧紧揽着女子的腰,瓮声瓮气地: “本侯陪你一起去,寸步不离!” 似强调一般,他着重咬清楚了后面几个字。 屋里还有下人伺候着,连府医都尚未下去,他一番话说得容悦面红耳热,止不住地推搡他: “侯爷说什么!羞不羞?” 厉晟抬起头,凉凉地扫了一眼屋里的下人,见人都低下头不敢看,才理直气壮地对容悦挑眉: “本侯和自己夫人亲近,天经地义。” 容悦向来说不过他,也比不得他脸皮厚,顿时掐了下他腰间的软肉,似不满地说: “怎得今日这般粘人……” 细蹙着眉尖,好似万分嫌弃一般,可眸子里细微的笑意如何也藏不住。 厉晟看得入神,打定主意,日后再也不让她单独赴宴了。 今日有陆辰,明日就有周辰、施辰…… 既然挡不住,他就亲自盯着! 他还真不信,有人敢当着他面对佳人献殷勤。 厉晟满脑子都是容悦在酒楼里说的那些话,一想到自己护得这么严实,还有人敢觊觎她,心底就憋慌得难受。 容悦见他久久不回神,忽然伸手捏了捏他的脸。 刚碰到他脸颊,容悦就愣住了,脸色通红,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做出这事。 厉晟也是一愣,半晌后才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交握着在他脸颊上。 玉冠束着的墨发有些散下来,遮住了他微红的耳垂,他不自然地轻斥了一句: “……放肆。” 容悦不好意思地埋下头,将手抽出来,微瘪了瘪嘴:“谁叫侯爷日日捏我脸……”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才会干出这事的。 都怪侯爷! 越想她越理直气壮,睁圆了一双眸子嗔瞪他。 厉晟轻啧了一声,觉得她越来越放肆,偏生他还甘之如饴,没觉得什么不对。 甚至有一种隐晦的心思,除了他,还有谁能任她这般放肆? 颇为自得地挑了下眉梢,对女子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隔日齐侯府的洗三礼,府上三个主子都收拾好要过去。 相比较厉晟的满腹心思,容悦和厉韵都不觉得这场宴会有何不同。 上马车时,即使是厉韵,厉晟也没有谦让的心思,拉着容悦上了马车,将厉韵一人丢下,气得厉韵直翻白眼。 容悦虽羞涩,却也没有反驳,只吩咐下人好声伺候着。 厉晟见她这样,扯了扯唇角:“庄延,你去驾后面的马车。” 庄延和厉韵相识多年,自然会有话说,如此一来,路上也算不得无聊。 庄延应声而去,容悦小声地问:“小姑姑不会生气吧?” “不会。” 即使没有容悦,他也不会和厉韵一辆马车。 有了容悦,那自然是和他一辆马车,哪有将自己夫人让给旁人的道理?即使是他小姑姑也不行。 容悦为他斩钉截铁的话感到错愕,明明能看出他对小姑姑的感情,可也因此,越发显得两人感情亲厚,虽说如此,可又不得不因他的霸道而失笑。 马车到了齐侯府,众人下了马车后,在他们之后的,刚好是镇国将军府的马车。 看到那宝蓝色锦袍的男子时,厉晟丝毫感觉不到世人所谓的公子如玉,只拧着眉,轻声冷笑: “阴魂不散!” 镇国将军府日后是由陆瞿继承的,依着陆府对陆辰的期望,这场洗三礼,陆辰完全没有来的必要,可他偏偏来了。 他打的什么心思,以往厉晟可能还不知晓,经过昨日后,他哪还能不清楚? 他说话的声音小,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容悦听见了他的话,却也没有听清,她扫了一眼四周,周围并无旁的人,以为他是在和自己说话,便茫然地问他: “侯爷刚刚说什么?” 厉晟并没有让容悦知晓陆辰心思的打算,当下若无其事地微笑: “没,本侯只是感叹,这镇国将军府是走哪儿都将这小公子带着。” 就似乎是没长大一样,让人放心不下。 听出厉晟的言外之意,容悦险些失笑,嗔瞪了他一眼。 厉晟摸了摸鼻子,拉着人进了齐侯府,对于在容悦面前抹黑陆辰的行为丝毫不觉得心虚。 而在他们身后,陆辰意外看见女子背影时,就微有些愣神。 然后就看见佳人对着男子娇嗔一笑,浅羞薄怒。 他记着顾屿的话,怔怔地敛下眼睑,没敢让人看出自己的异常。 身后陆母在喊他:“阿辰?在发什么呆?快进来了!” 陆辰回神,忙抬头应声: “哦哦,来了。” 侯府甚大,就耽误了片刻,在进了侯府后,就见不到两人身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厉晟:我!侯爷!最宠妻!不容反驳! 第92章 跨过月洞门, 路过竹林时,两人在这儿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