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偷施援手
“儿子，你干嘛去啊，大雨天儿的！”刘翠芬在屋里听到儿子发动车子的声音，推开窗户大喊。 “有事儿，你和爸赶紧睡吧，我今儿晚上不回来睡了。”李虎回答。 着急忙活来到张玲家门口，李虎火也不熄，冲下车进到屋子里。张玲抱着孩子在堂屋走来走去，妞妞因为发烧不舒服，小声哼哼着，眼泪直流，却很乖的不哭。 李虎伸手摸一把孩子的额头，顿时皱眉：“快走吧。” “哎，等我拿钱。”张玲转身要进屋。 李虎一把拉住她，粗糙的大手摩挲着细嫩的皮肤，张玲的心顿时狂跳。但马上她就在心里自责：“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想三想四的，该死！” 两人匆忙上车，一路疾行，向医院开去。村子离县城并不算远，四十多里地，要在往日，二三十分钟就能到，可今天暴雨，道路泥泞，车子走的十分缓慢。 走到一半的时候，更糟糕的事发生了——熄火。 李虎心里那个急啊，他下车掀开引擎盖，手忙脚乱检查着。好在他是个勤奋爱学习的孩子，虽然人木讷，脑子却灵活，喜欢钻研。提车之后，就没少看维修方面的书籍，对修理也有点门道。 “别急啊，一会就好。”李虎冒雨修车，车里张玲急的直哭。 好容易修好车，李虎一身泥水钻回驾驶室，一转头，就看到让人揪心的一幕。 妞妞闭着眼，完全没了动静，只有胸口不住的喘，好像呼吸很困难。 张玲抱着妞妞，哭得一声惨过一声：“妞妞啊，你睁开眼看一看你妈呀，我的儿……” 自从丈夫死后，妞妞就是张玲的精神支柱，她几乎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围着女儿转了。此刻见女儿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心痛如锥刺。 李虎也心痛的差点掉泪，妞妞和他非常要好，是个很聪明可爱的孩子，怎么会这样呢？ “嫂子，你别急，我来看看。”李虎挤到后座，用手轻轻摸了摸妞妞的额头。 他集中注意力，五行之力从腹部升到双目，他的双眸覆盖了一层白蒙蒙的光。 好在现在是夜里，车内灯光刺目，张玲又哭的不成样子，也没注意他的动作。 “不知道能不能成，只好试一试了。”李虎暗道。 他现在的能力，透视小鸡仔还差不多，可一个人类小孩，还是有点悬。 果然，李虎努力又努力，几乎把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到双眼，才勉强能看到一些东西。 妞妞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酸奶果冻雕成的小娃娃。他顺着妞妞的脑袋一路往下看，看到心肺部位，顿时惊了一跳。 妞妞的心脏搏动十分无力，肺部红肿，看样子像是发炎了。李虎竭尽全力，却也只能看清这一些，然而这已经足够了。 他拼了五行石内最后一点力量，集中在掌心，轻轻的在妮妮胸口摩挲着。温润的力量悄然注入孩子体内，滋润着她的心肺。 过了一会儿，妞妞微微睁开眼，有气无力的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却让张玲如获至宝，将妞妞一把抱进怀里。 “嫂子，轻点儿，孩子喘得很。”李虎也很虚弱，身上都是汗，和着雨水，感觉难受极了。 张玲还以为是老天爷垂怜，所以把孩子命又还给自己了，在轻轻放下孩子之后，就双手合十，不住的念哦弥陀佛。她哪里知道，是李虎暗加援手，这才保住了孩子的小命。 他稍事休息了一下，钻回驾驶室，重新发动汽车，载着两母女冲向县医院。 到了医院，李虎抱起妞妞，张玲紧随其后，两人冲进急诊室。接诊的大夫二话不说，招呼人手开始给孩子检查。 “你们做家长的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孩子都小儿肺炎好几天了，现在才送来？”诊治完毕，大夫就把李虎叫到跟前，劈头盖脸一通臭骂，“这是孩子幸运，没有继续恶化，你们知道不知道，五岁以前，小儿肺炎是非常致命的？” 张玲在旁边听到，很是心疼，替李虎感到委屈。可李虎虽然尴尬，却是把这一顿骂全盘接受了，并说：“大夫，我怀疑孩子的心脏有点问题，您帮忙……” 大夫瞪着他：“你知道有问题，早不来检查？” 李虎提醒之后，这些急诊科大夫又重新仔细检查，该做的项目都做了，最后才得出结论：“先天性心脏病。” 听到这话，张玲吓得立刻摊在地上：“啥，啥东西？要命吗？” “你们家还孩子还算好了，不严重，最多将来体质虚弱点。但是这毕竟是病，还是要治疗的……”大夫回答。 “要怎么治疗？”李虎急忙问。 “这个么，还得到大医院去做一个系统的体检，我们急诊科诊疗手段有限。”医生一边填写病历一边说道，“所以说你们这些农村的家长啊，太不注意孩子的健康问题了，都三四岁了才来送诊。” 这是个年轻的实习大夫，他一边训斥李虎和张玲，一边跟身边的护士说：“看到没，我最烦这种没文化没素质的家长。尤其是农村人，若是家里的是女孩，恨不能让女儿早死了的好，就想要儿子…… ” “是啊，我跟你说于大夫，就我们家那位，老家有个表哥，就你说的这样。头胎是女儿，要了二胎，怀孕的时候打b超，发现还是女儿，直接就流产了……”护士也跟着添油加醋。 “哎，国人的素质啊……”年轻大夫叹息着。 这大夫和护士，毫无顾忌在李虎和张玲面前，说起八卦来。边说还边偷偷瞄着李虎和张玲，一脸看不起的样子。 本来李虎还挺感激他，年轻大夫，热心，就算骂两句，也是为孩子好。可渐渐的，他觉得不太对劲了，怎么又拐到城里人和农村人的问题上来了？ 当即，他把脸一寒：“大夫，您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是农村人，但我们不是没文化，也不是没素质，更不会因为孩子是女孩儿就不疼。你不要拿老眼光看我们！” “哟，戳到痛处了？那你们早干嘛去了？孩子折腾成这样，再晚一步，估计就死了。”大夫没说啥，护士不依不饶，指着李虎道，“我看就是你重男轻女，自己没本事还想养儿子，也不看看老了以后能给孩子多少遗产，你那一亩三分地儿？” “算了算了小刘，注意医患关系。”小于大夫打哈哈。 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劝阻，但这个小于大夫可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李虎看。 “大夫，你们不能冤枉他…… ”张玲急忙解释，可对方两人早已先入为主，哪肯听她说啥。 这时候急诊室的所有医患都围上来，指着李虎七嘴八舌说起小话。 李虎感觉委屈极了，不光是替自己委屈，更是为整个农村人群体感到委屈。他冷着脸，攥着拳头，愤怒爬满面颊。 大夫和护士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火，暗中叫来了保安。医患关系脆弱的当下，医院也都加强了安保力量。 “干嘛的？”来的两个保安，都是全副武装，头盔、橡胶棒、电击器，穿着乍看像是特警。 他们一来就对李虎不客气，其中一个胖乎乎的人，还伸手去推他。 “要看病就交钱，大夫自然会给你看，不看病就赶紧走，别耽误别人工作！”胖保安不耐烦地说。 李虎虽然个子高，但本身就瘦，经过这段时间忙里忙外的操劳，更是瘦了一圈。因此，那个胖子保安压根就没把他放眼里，以为自己随便一把，至少能把他推后两三步，震慑一下吧。 结果压根就不是那么回事，他肥肥的手碰到的，仿佛是钢铁，而不是人的胸膛。大力推搡，不但没有把李虎推开，反而自己踉跄着倒退了几步。 这一下引起大家的哄堂大笑，那胖保安脸红脖子粗：“哟呵，你还手了？是不是想闹事，小李，叫人！” “好嘞！”那个瘦保安立刻拿出对讲机，说了句什么，不出一分钟，呼啦一下来了十多个人，有的全副武装，有的穿着便衣，看样子都是医院的保安。 他们将李虎团团围住，面色不善。这年头，保安都是什么来历的，许多人心里也都清楚。因此围观的人，包括医生护士，都自觉远离，只有张玲拼命往人堆里挤，她怕李虎直性子，吃大亏。 “你们弄啥，不许碰他！”张玲尖叫着。 那些保安都是有‘战斗经验’的人，自然不会让一个妇人坏了事，他们分出两个人拉住张玲，另外的人则动手推搡李虎，只要李虎稍稍反抗，他们就会群起而攻之。 李虎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他从小到大都是个好娃娃，从不在外惹是生非，也因为个子高，没人轻易欺负他，所以打架啥的，欠缺经验。所以，一开始稍稍有点紧张，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想起当初如何对付王莽的，再想起自己所拥有的五行石的力量，李虎无比淡定。 “你们要干嘛？”李虎冷冷问道。 ‘干嘛？我跟你说土包子，这里是县人民医院，你要看病我们欢迎，要闹事，呵呵，那就是找死！“刚才那胖子说，”刚才你推我，算不算闹事？” “我推你？”李虎笑了，“是你推我，没推动自己弹出去的吧？” “哼，我看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兄弟们，给我上！这家伙在医院闹事呢，找残废！”胖子哼一声，带头冲上去。 李虎本打算跟他们讲道理，毕竟原本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个讲理的事儿而已。没想到这胖子硬要往他头上扣屎盆子，要仗着人多欺负人。现在他想法改变了，闹，越大越好，最好闹到派出所。 他就不信，派出所的警察会不调查清楚，分个好赖！ 他们一群狼一样，嗷嗷叫着冲上去，拳打脚踢，一起朝李虎招呼过去。 李虎毫不客气，他可不是以前了。如今借着五行之力的东风，身体各方面素质都有不错的提升，比一般人强了很多。 只见他一拳打倒一个，一脚踹翻一个，双手抓起胖子，狠狠朝一群保安身上丢过去。 十多个人，居然硬是被他一个人打得落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