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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认错,当一个人发现自己在另一个人心中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了,没有那么宽容了,反而会正视你,不敢再仗着一点宠爱肆无忌惮了,因为没用了。 宁舒微微一笑,“打死算我的。” “爹?”王宝钏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立住了,再看到小厮打薛平贵更加用力,也更快了,如果再打下去,薛平贵的腿就要废了,就要没命了。 “爹,爹,你,你这是用私刑,你这是犯法的。”王宝钏看宁舒软硬不吃,只能用这种方法,“你是一国丞相,你知法犯法。” “确实,不过这个下人偷了主家的东西,送到官府剁了一双手也不为过。”宁舒坐在椅子上,冷漠说道。 “我没有偷东西。”薛平贵嘶声喊道,一双脸惨白惨白的,额头上青筋暴露。 “把他身上的玉佩搜出来,这么好的玉是你个下人能有的。” 小厮从薛平贵的身上搜到了一块玉,这块玉被薛平贵用红线串了起来,戴在脖子上。 “这玉是哪里来的,这可是相府的东西。”宁舒直接将玉石没收了。 王宝钏看薛平贵将玉佩贴身佩戴着,心里又感动又难过,难过的是因为玉佩的缘故让爹爹如此生气,害得薛平贵受到这样折辱。 “爹爹,这是我给他的,不是他偷的。”王宝钏说道。 宁舒直接将玉佩砸得粉碎,“你闭嘴吧。” “接着打。” 薛平贵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咬着牙苦苦煎熬,看着宁舒的眼神带着仇恨,心中对王宝钏也颇有微词。 这个什么乘龙快婿不做了,他凭什么被人这么折辱着。 要说宁舒做的事情可比王允恶毒多了,现在薛平贵的心里已经将她恨得要死,心里要将宁舒挫骨扬灰了。 宁舒对此毫不在意。 王宝钏也许是怕薛平贵心灰意冷,又怕薛平贵的身体受到过大的伤害,直接叠在了薛平贵的身上,板子落到了王宝钏的身上。 “老爷。”小厮看着宁舒,打薛平贵他敢,但是打小姐他不敢,虽然现在看老爷很生气的样子,但是人家是父女,到时候来找他的麻烦,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打,我保你没事。”宁舒淡淡地说道。 王宝钏的心里又气又急,板子落在王宝钏的身上,疼得王宝钏冷汗狂冒。 被她压在身下的薛平贵说道:“从我身上让开。” “我不。” 宁舒明显看到薛平贵舒了一口气,从细节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人品来,如果薛平贵真的心疼王宝钏,就不会任由王宝钏这样受到伤害。 “老爷。”王夫人被丫鬟簇拥着来了,哭着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老爷,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要打死宝钏吗,宝钏可是我们的孩子。”王夫人一脸心疼。 又来了,又狠心了。 “是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已经没有关系了。”宁舒冷漠地说道。 王夫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是丈夫,一边是自己的女儿。 “爹,放过他。”王宝钏朝宁舒说道。 “我不放,你待如何?”宁舒甚至勾起了嘴角,如果是王允,肯定心疼妥协了,但是她跟王宝钏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可不会顾忌别人。 “爹爹这是逼女儿去死吗,女儿这就将命还给爹爹。”王宝钏站起来,满脸倔强,神情刚烈,“如果薛平贵出了什么事情,女儿生是薛平贵的人,死是薛平贵的鬼。” 宁舒拍了拍心口,“我好怕,那你去死呀。” “老爷……”王夫人尖锐地喊道。 王宝钏脑子一热,担心薛平贵,又因为父亲的态度,那般冷漠带着恶意的嘲讽,让王宝钏真真就往墙上撞去了。 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王宝钏就撞在了墙上,昏迷了过去,身体软软地顺着墙倒了下来。 额头上撞了血洞,王夫人吓得差点昏厥了。 宁舒走过去,王宝钏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宁舒,宁舒还是一脸冷漠,“没死嘛。” 王宝钏一下晕了过去。 场面一片混乱,王夫人心肝啊肉啊的哭着,宁舒心里嗤笑,对别人可谓是铁石心肠,面对男人,要牺牲宽容一切来成全自己圣母式的爱情。 只敢窝里横的东西,只敢在自己父母这里横,以为伤害了自己就能让父母伤心难过,然后妥协,面对薛平贵、代战,呵呵…… 宁舒又想到王宝钏说的,西凉有个女代战,她的恩情比我贤,如有一日登龙位,她为正来我为侧,这般的‘贤惠’‘懂事’啊。 原配能这么贤惠地退位让贤,自己做妾。做妾,也许是怕薛平贵不要她,所以这么卑躬屈膝做妾。 第2221章 王宝钏她爹9 和现在的王宝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道是十八年的寒窖生活将王宝钏的性子磋磨得没有了。 薛平贵也没想到相府的小姐刚烈如此,如此刚烈要跟他在一切,心里复杂,又加上腿疼,一时间晕了过去。 宁舒根本就不关注王宝钏的情况,反而让小厮把薛平贵抬到了房间里。 然后让下人烧了炭火,然后拿了刻字铁片放在火里烧得通红的,铁片上的字是‘窃’ 铁片烧红了,宁舒让下人将薛平贵的衣衫退了,薛平贵左胳膊靠近肩胛的地方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