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吃醋了
非善男信女,一句话,就可以烧一把火。 阮凝攥着睡衣的袖子,暗暗用力,她赌他不会乱来。 她笑着推他把,“快去洗吧,等过了这个月的。” 未森抓住她手腕,双眸炯炯,眼底有欲火燃起,“你说的?”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正常的生理需求,你以为我不想?” 未森笑了,松开她的手,进了浴室。 门一关,阮凝扶额,幸好准备了这个,不然真没办法拒绝他。 未森洗过澡出来,阮凝躺在床上装睡,脚步声靠近,她心悬起来。 被子一角揭开,手机也瞬地响起。 未森去拿手机,然后走出房间关了门。 阮凝睁开眼,盯着台灯,谁的电话,还要避开人接。 另一边,未森进了书房,反手关门。 “什么事谦谦?” 话筒另一端,温婉的声音传来,“又在加班吗?” 未森走到书桌后,缓缓坐下,“是啊。” “我就知道,”邵谦谦半气半娇道:“我炖了汤给你,你等我吧。” 未森微愣,“……你要来?” “是啊,”邵谦谦笑语,“你就知道拼事业,这么熬,身体要垮的。” 未森起身朝书房外走,“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 他尽可能的劝她。 “没关系,有司机送我。” “好吧,路上让他慢点开。” 邵谦谦温软一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未森进衣帽间开始穿衣服。 出门前,他回到卧室,低头轻轻推阮凝,“凝凝,凝凝,” 阮凝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嗯?” 未森语气略显焦急,“公司有急事,我去下。” “哦。”阮凝点点头,“什么时候回来?” 未森想,今晚……“你别等我了,先睡。” 阮凝不舍的哼唧声,“好吧。” 未森起身,疾步离开。 阮凝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掀开被子下床,跑到窗口,撩起窗帘一角向下看。 汽车尾灯消失在门口…… 她转身,呼出一口气。 这一晚,未森真的没有回来,阮凝睡得倒踏实了。 她并不在意他去干什么,真的不在意,而第二天晚饭回来的未森,却笑得有些心虚。 “下班了?”阮凝走下楼梯。 未森脱下西装,陈嫂接过,“是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阮凝与他面对面,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未森揽住她肩膀,俩人朝楼上走,问她:“今天有没有出去?” “去酒店把我的行李拿过来,房间也退了。”她又说:“路过茗茶坊,给你买了些茶叶。” “嗯。” 未森頜首,“有心了。” 回到房间,未森换了身衣服,阮凝坐在沙发上捧着书看。 未森走过去,“看什么呢?” 阮凝将书面举起。 未森笑了下,“白夜行?” “嗯。” “你好像看了不止一遍吧?”未森带她出国,好几次都看着她捧着这本书看。 阮凝将书签插好,阖上,放在一旁的小几,“三遍。” 未森眉心轻佻下,显然对她执迷于一本书看了多遍有些好笑。 “这么喜欢?”他坐在她身边,手顺势搭在她肩膀上,“不腻吗?” 阮凝喜欢一本书,会看很多遍,而且东野奎吾是她很喜欢的作家。 “喜欢,不腻。” 她回答的很干净,未森转眸看她,“怎么了?” 阮凝低头,“没怎么。” 未森搂紧她,轻哄道:“你都看到了?” 阮凝别开脸,“没看到。” 未森亲她,阮凝推据,然后起身说:“换好就下去吃饭吧。” 阮凝刚要走,被未森一把拉住手腕,拽下,“坐着,” 阮凝没有太抗拒,坐好,只是脸色显得有些冷。 未森问她出去没有,就是想听她亲口承认去了茶社。 因为,在她从茶社出来时,他和邵谦谦正好进了旁边婚纱店的门。 虽然擦肩而过,但是他的车明晃晃停在路边,她不会没看到。 “吃醋了?”未森轻晃下,阮凝也被推着动了动,“是不是吃醋了?” 阮凝觉得未森的脸皮真是够厚的,被发现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他还能淡定调笑的问她是不是吃醋。 他不知道,吃锅扒盆的事,让她很恶心吗! 不过,既然他都挑明了,那她不表现点羡嫉就有些不像话了。 她垂着眼,不太高兴的问:“她是谁?” 未森嘴角的笑更甚了,“你猜?” “!”阮凝眼睛一厉,“不说算了!” 为了表现出一个嫉妒女人该有的做作,她还背过身,哼了声。 未森扳过她肩膀,“真生气了?” 阮凝一耸肩,“没。” 在未森眼中,这哪里是没生气,分明是很生气。 不过,正因为她的生气,未森心里愉悦,也再次印证阮凝在意他,喜欢他。 “你听我说,”未森拉过她肩膀,将人转身与他面对面,“她是邵谦谦。” “……”这个名字她熟悉,当初未森就是因为要跟她结婚,才结束与她的关系。 “事到如今,我终于不用再瞒你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好像再说,以前做的那些,都是我的无奈之举。 阮凝沉默,等着他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必须为了未家,为了公司,娶她做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阮凝盯着他的眼睛,说的真好听,我是为了他们,我被逼无奈才娶她的。 “但我心里只有你,也只在乎你,”未森握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我带你去见我的家人,他们认可你,也接纳你,这比什么都重要,对不对?” 阮凝想笑,做小|三做到她这份上的,还别说,真的是够可以的了。 名正言顺的小|三! “凝凝,以后你就是我们未家的人了,我会更疼你的。” 阮凝笑,无耻。 “等我不忙的时候,我们回趟老宅,去看看爷爷和奶奶。” “……好。” 她应得干脆,未森心里愉悦。 “我除了那张纸,可以给你一切。”他抱紧她,“所以,别在意邵谦谦了,她只是我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她嫁给了未家的生意,不是我。同样,我也只是娶了邵家的生意。你明白吗?” 说的漂亮! 阮凝第一次领略了语言的神奇,能将一件龌蹉的事,描绘得如此美好而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