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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粉丝。他甜甜的笑起来,还有我帮助过家庭,看他们孩子康复了真是太开心了。 那你要快快好起来啊。 当然啦,我还要画很多很多漫画,画一辈子,去帮助更多生病的人。 ----- 片子上什么都没有。唐画语速又急又快的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没有转移,不可能有转移的,不可能有坏事的,那台手术做的很完美。 白术和肖砚默默的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第47章 今年六月因腹水就诊,病理活检为低分化腺癌,化疗方案为顺铂联合氟尿嘧啶,效果很明显,第二周期结束腹水完全消失,第三周期胃镜显示无溃疡等病变。 脑转移了吧?肖砚在考虑病情的时候总是冷静又有条不紊,唯独不那么笃定的时候会微微锁着眉头,淡淡的冷峻不经意流露。 唐画摇摇头,指指CT片子,可是片子很干净,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是药物副作用? 肖砚眉头锁的更紧了,望着唐画的眼神里都是你是医生你看看你说的什么白痴话这样的意义,不过她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吩咐她,你可以找肿瘤外科会诊。 唐画应声,然后有些悲伤的说道,他是第一个反过来安慰我的病人,我做的不好的时候,他跟我说,看看花草树木,看看鲜活的生命,再看看他这样得了绝症的病人,我已经很幸福了,可是我现在觉得上帝不公平,想活的活不下去,那么好的人活不下去。 唐画。肖砚终于开口,你每日摆出冷冰冰的那样,规规矩矩的做着一切医生该做的事情,一个病人就可以彻底让你露出医学上的浪漫主义情结。 肖砚抿起唇,那幅横眉冷对的模样映衬着柔和灯光,又美又骇人,你是医生,不是诗人,我劝你最好不要逾矩,医生不能够对病人有额外的私人感情的。 她惊讶的瞪着眼睛,然后摇摇头,她缓缓的声音,像是在背诵一首诗,后来,他们找到了一盏还亮着的油灯,一把被挪动过的梯子,散落在地上的画笔,还有混着绿色和黄色颜料的调色板,而且你看看窗外吧,亲爱的,看看墙上那最后一片常春藤叶子。你不是奇怪风那么大,它怎么能不飘动也不掉落吗?唉,亲爱的,那就是贝尔曼的杰作。 她眼泪瞬间就掉下来,欧亨利的《最后一片叶子》,这就是我对他的好感。 然后擦擦眼泪,低头走了出去。 窗外一片明亮,监护室的灯光不分昼夜都开着,她站在走廊上,背靠着墙,努力的调整情绪,准备去肿瘤外科找她以前的导师。 怎么了?郑雅洁恰好撞上唐画。 她揉揉眼睛,没什么? 你不用在意。郑雅洁搂了搂她的肩膀,一个永远觉得拯救病人的是冷冰冰的机器和医生的阅历和经验的人,没什么好沟通的,我早就看她很不爽了。 她挤出个勉强的笑容,没事,你想多了,我去找我老板。 她拿着病历薄从监护室经过,就听到高鸣虚弱的声音喊道,唐医生。 隔着五米的距离,她都能看到他骨瘦如柴的躯干,覆盖在雪白的被子下面,他很安静,也很平和,他试着去抓起自己的手机,然而那双手颤颤巍巍的,什么也握不住。 我手抖,头也很疼。 要不要给你上点镇痛?记忆中好像是第二次这么问他。 好的,我真的有些疼的忍不住了。 唐医生,我这次能好吗? 她努力的扯动嘴角做出轻松的笑容,当然会好了,你自己都说了,要有希望。 高鸣点点头,然后闭起了眼睛,忽然留下了一滴眼泪。 她心痛到微微的窒息,。 ----- 会议室也是愁云笼罩、悲痛欲绝的家长。 高鸣的父母衣着考究,气质卓越,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家庭,父亲神情紧张焦虑,而母亲已经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 脑转移了吗?父亲还能留存着理智和坚强。 唐画点点头。 母亲哽咽出声,从发现胃癌到现在才两年多啊,为什么这么快?他才二十四岁,他还那么小,人生才走几步,为什么会这样? 唐画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医生就没有一点点希望了吗? 目前我们还是用放射治疗,可以延缓一些时间,明天可以转到ICU。 可是还是无济于事吗? 她点点头,我们已经跟肿瘤外科的主任会诊过了,已经脑转移了,所以没有办法了。 高鸣的手术,是我大老板做的,当时我是二助,我亲眼看着肿瘤组织被切掉,周围的淋巴结被扫除,然后他被推出手术室,我是他的管床医生,看着他从麻醉到清醒,然后一点点的好起来,现在脑转移了,我很难过,这种难过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当初的努力,也就到此为止了,更是因为他是很多人心目中的最后一片树叶,他如果凋零了,有些东西,大概也逝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