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辞职后小皇帝不做人了[穿书]在线阅读 - 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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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臣代表是一个国家态度,二皇子这样,就说明他们这一次是真想和卫朝交好,以平等姿态。

    国家实力决定一切,幸好,卫峋是江遂带大,他不会和朝中某些老顽固一样天天把泱泱大国四个字挂在嘴边,没事就追忆荣耀往昔,而且选择性无视内忧外患、时刻处在亡国边缘那三十年。

    卫峋想法可观且理性,他求是边境和平,两国通商,带动经济繁荣;而宿日太子求是国家稳定,增加继位筹码,两边诉求殊途同归,如果不出意外,这次二皇子回使,会成为史书上浓墨重彩一笔,记录下两国长期友好开端。

    然而,意外虽然会迟到,但它从来不缺席。

    ……

    安静坐在座位上,江遂照旧把自己当成一个吉祥物,该吃吃、该喝喝,如果有人举杯敬酒,那他就跟着一起举杯,夜宴氛围十分融洽,融洽到他以为今晚就这么结束了,突然,坐在他对面二皇子站起了身,对最高位置卫峋鞠了一躬,同时在自己眉心上画了一个圆圈。

    这是宿日向人表示尊敬礼节,圆圈代表太阳,也是他们国家崇拜图腾。

    在夜宴开始之前,二皇子已经把自己带来礼物展示过了,而且当着王公大臣面说了自己国家想要什么样回礼,无非就是和平协议、技术交流、修路开道等等这些卫峋也想要东西,卫峋之前已经答应过了,具体他们出多少、宿日又要出多少,则要私底下由六部和鸿胪寺一起商量。现在二皇子站起来,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他们太子特意叮嘱他,让他把这件事和之前那些分开说,因为他不希望被这件事影响到两国之间交易。

    至于这位太子究竟想做什么,二皇子已经十分耿直说了出来:“还有,我父皇,宿日国皇帝,想为他儿子求娶一位来自卫朝妻子,借此,结秦晋之好。”

    二皇子这句话说得文绉绉又慢吞吞,像是提前打过草稿,江遂一听,心底就呦了一声,敢情是想联姻啊,突然站起来,搞得他还以为宿日留了什么后招。

    江遂心态很平稳,不代表所有人心态都平稳,二皇子这话一出,大殿内顿时嘈杂起来,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原因无他,宿日要联姻,可他们拿谁联姻??

    整个皇室硕果仅存公主就是祝韶长公主,先不说她都三十多岁了,嫁过两次,问题是,人家早就联姻过了啊,联姻结果是两国表面交好、背地交恶,东流皇帝弄死长公主心都有了,只是无奈人在天边,他没法下手。

    公主没戏,就只能找宗室郡主、或者县主,众人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发现适龄郡主们已经都嫁人了,没嫁人还是奶娃娃,最大年纪不过九岁。

    总不能让一个九岁小女孩去联姻,那可太禽兽了。

    如此一来,唯一符合联姻标准人,就剩下酿善县主了。

    然而这个人选也不尽人意,首先,她是公主之女、不是亲王之女,她姓氏都不是卫,这就违背了联姻初衷。其次,她是长公主独女,长公主二嫁之后没多久,她丈夫就因病过世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守着这个女儿过日子,为了顾及长公主心情,皇上很可能不会把酿善县主嫁到那么远地方去。

    这样说话……

    顿时,整个夜宴人人自危,头皮紧绷,尤其以左相右相最严重,生怕皇帝突然想起他们家里还有未出嫁女孩,当场封为公主、打包送到宿日去。

    和亲之路太过凶险了,看长公主不就是最好例子,一个不留神,自己老公都被人宰了!

    一时之间,众人神色各异,有紧张、有惨白、有欣喜、有则作壁上观。

    最后一个,说就是江遂。

    他兴致勃勃把底下人脸色全都看了一遍,然后看向上面卫峋。和他想差不多,卫峋开口,表露出了拒绝意思,“多谢令尊美意,但是,朕年纪尚轻,没有女儿,也无姐妹,怕是没法答应这个请求了。”

    听到皇帝开口,多数人都松了口气,只有少数感到可惜,本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那个二皇子朗笑一声,脱口而出道:“没关系,没关系,不是女人也行!”

    江遂一口酒喷出去,差点被呛死。

    好在二皇子刚刚说那句话过于惊世骇俗了,没人注意到摄政王做了什么,他惊疑不定望向二皇子,连沾在前襟酒渍都忘了擦。

    不止江遂和其他大臣,连最宠辱不惊、云淡风轻卫峋都被震撼到了,他缓慢眨了两下眼睛,然后问道:“朕刚才没听清,你说,不是什么也行?”

    “女人,”二皇子认真解释道,“我们宿日崇拜太阳,认为男人是太阳留在土地上子嗣,我国素来有娶男妻风俗,男妻在宅,宗族才会和美。所以,不是公主,没关系,王爷,我们也能接受。”

    ……

    你能接受,不代表我们能接受啊!

    野蛮,太野蛮了!真不愧是崇拜太阳国家,满脑子就剩下日了,连男人都不放过,而且,连别国家男人都不放过!

    大臣们心中充满了咆哮,表情却是一个比一个空洞,没办法,二皇子说太理所当然了,他们竟然想不出来怎么反驳他。

    没听到反对声音,二皇子更加坦然,期间,他还转过头,对已经目瞪口呆江遂咧开嘴,露出了几颗洁白牙齿

    江遂身子一僵,一股凉气顿时从座位底下直窜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