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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久以来还是这样。 一碰到她,什么自制力也没有了。 - 后来忙完那一阵,丛京的工作轻松了一点。 那段时间沈知聿暂时把工作放了,专心给她做后勤,做早餐,准备午饭,很多事都是他来,不厌其烦。 每天回去看到男朋友做好饭等着自己的感觉怎么样?也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 沈知聿其实,不是那样的。 每次他温柔,她总是觉得他在装,她太清楚沈知聿了,她的哥哥怎么可能那么温柔呢,明明是那么狠,那么腹黑的一个人。 有时他们会窝在一起看电视。 私下相处时她总会捏他的脸,说:“哥,你可不可以狠一个给我看看。” 他说:“狠什么?” “就是凶我。用劲的那种。” 他慢慢摘下眼镜:“我凶的样子,怕你受不了。” 她说:“才不会呢。” 他只是笑。 年底他们一起去旅行了,目的地长白山。 结果当时出师不利,还没到达目的地网约车就抛了锚。 天又晚,没办法,他们只能临时借住附近民宿,一同过去的还有其他几个去旅行的人,大家晚上一起聚着烤火,聊了会自己曾经的经历,别说,和一群不认识的人高谈阔论,也挺舒适。 山间大雪,晚上丛京和沈知聿出去拍了点照,实在太冷就先回了房。 民宿房不多,他们开了一间住在一起。 晚上回房,沈知聿很习惯地就去找被子要打地铺,她按住他的手说:“不了。” 他回头:“嗯?” 她有点犹豫,小声说:“其实,又不是不能睡一张床。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他看了眼这儿一米五的床,说:“你确定吗。” 她嗯了声:“哥哥很正人君子的,对吗,平时那么温柔。” 沈知聿看她的脸,说。 “是啊。” 心里却想,不,一点也不温柔。 他,根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骨子里就不是。 只要是面对她,也做不到。 那个夜晚,他们躺在一个被窝里,看着窗外寂白的雪,映照得屋内仿佛白昼。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过了,以至于还有点紧张。 丛京闭上眼想让自己睡觉,脑袋里很清明,只知道身旁躺着的人,知道他们挨得很近,甚至衣服、有些身体都触碰在一起。根本睡不着,她也不知道沈知聿睡着了没有。 丛京试着喊他:“哥。” 黑暗里他很快回应:“嗯?” “你睡了吗。” “没有。” “我也是,睡不着。” 这张床很小,一米五,一个人睡都挤,别说他们俩人。 丛京觉得自己睡得有点靠近边缘,往他那边挤了挤,他感受到,往那边让了一些位置出来。 睡衣却被她勾住,她轻拽住他衣服,他动作就止了,慢慢感受着她朝他靠近。 丛京手臂环住他的腰,把自己完全放到他怀里,贴到他心口。 说实话,这种情况,要问沈知聿睡不睡得着,他的答案肯定是不。 睡不着,也做不到。 他好久没有和丛京温存了,那么久,在一起这么久除了接吻,平时亲亲抱抱,也没有干什么。他承认自己在忍,可是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些接触,面对她的主动,她的靠近,能做到无动于衷已经是他最大忍耐限度。 他的手凝固很久才抬起搁到她腰上,轻声说:“阿京。” “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 她抬起眼,和他在黑暗中对视。 她抬手摸他的脸,说:“哥。” 他没有理,她又轻喊了一遍。 “哥哥。” “嗯,我在。” 丛京才松了一口气。 抱紧了他,丛京说:“你有没有什么愿望。年底了,听说今天许愿会很灵验。” “愿望,有吧。” “是什么?” 空气沉寂,他像是真的在想。 “希望,和你明天也能很开心。” 她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愿望,重说。” 可是他没有说,缄默了一阵,侧了侧身子,有些认真起来。 “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如果,这次你没有回来,如果我们当时没有相遇,或者说你有了新的人,就像之前那个相亲对象。如果有一瞬间你向生活妥协,觉得或许就这样随便找个人算了。那会不会,我们也就没有今天。” 她沉默。 丛京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人这辈子要面临无数个抉择,每一次抉择的后果,可能就会影响一辈子。 会有那个可能吗? 比如景铄问她的,如果未来要将就,可不可以那个人是他。 比如会不会她真的选了朋友给她介绍的相亲对象,随便找个人过一生,浑浑噩噩。 要是真的有那一刻,确实不会有他们的现在。 现在能有这个结果,不过是因为他们坚持,就像她到最后还是坚持拒绝了,想着:算了,先工作。 他也在坚持,想着这辈子除了她再也不想要另外任何一个人,她借着那个契机回来,他们才会有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