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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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自己交的这群狐朋狗友全都以不学无术为荣? 难得他们愿意翻翻书,他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了。 一群小纨绔热热闹闹地讨论了半天,到傍晚才散去。 傍晚盛景意与谢谨行一起用膳,与他说了接下来徐昭明他们要到这边搞特训的事给谢谨行说了。 宅子是盛景意的,谢谨行自是不会阻拦她邀朋友来玩。 听说他们要把徐昭明推出去参赛,谢谨行笑道:“我平时也没什么事,不如算我一份吧。” 盛景意瞧见谢谨行斯斯文文的笑容,想想谢谨行过去的才名,忍不住在心里为徐昭明担忧了三秒。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应道:“有哥哥在当然最好!” 兄妹俩说定后便各自散去。 盛景意不习惯有太多人在屋里伺候,回到自己住的小院沐浴过后便把人都打发走了,拿了本书坐到灯下随意翻看起来。 现在千金楼运营良好,用不着她操心太多,她可以腾出空来多读读书。 有谢谨行在,她遇到不懂的内容可以先勾画起来,攒着拿去向谢谨行请教。若是谢谨行出去了,她还可以去畅清园那边找唐氏她们。 盛景意以前就是这样自学的,所以学习效率还蛮高,小半个月下来已读完几本书。 她正用削尖的炭笔在书上轻轻勾画出有疑问的段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动静不算大,若不是她耳力好甚至不会注意到。 盛景意眉头一跳,放下书走到窗边往外看去,却见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捂着肩膀靠在不远处的院墙之下,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作者有话要说: 小纨绔小意儿: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徐小明:我真是谢谢你们了! 第68章 盛景意图清静,今天给立夏她们布置了不少功课,现在她们应该聚集在亮着灯的小教室里写作业,书房里便只有她自己一个。 她听见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眉头又狠狠跳了两下。 她能认出来,这身着夜行衣的人是穆大郎! 想到穆大郎兄弟俩不明不白的身份,再想想还不知深浅的谢谨行,盛景意对靠在墙根的穆大郎叫道:“自己能进来吗?”她的声音虽压得很低,却十分冷静。 穆大郎一顿,默不作声地从墙根处离开,跃身进了盛景意书房。走得近了,盛景意才看见他肩胛处插着根暗箭,还有血从伤口处渗出,浸湿了他那身夜行衣。 盛景意指了处屏风,说道:“你先进里面去。”她往地上看了眼,见穆大郎伤处的血没往下滴才放下心来,坐回位置上看书。 没一会,院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小教室那边离院门比较近,立夏听到敲门声立即跑去敲门。 立在门外的是谢谨行,他披着件外袍站在那儿,仿佛几年前那场大病对他造成的影响仍未消散,连夏天的夜风对他来说都有些冷。 不管看了多少回,立夏还是觉得她们家这位公子给她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像极了话本里那些病弱美男子。 立夏疑惑地问:“公子?” 谢谨行眉眼淡淡,状似随意地问道:“你们姑娘睡下了?” “还没呢。”立夏麻利地答道,还边往盛景意书房跑边喊了一嗓子,“姑娘,公子过来了!” 盛景意很快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她抬眼看去,只见谢谨行缓步走入院中,许是因为右脚微跛,他的脚步放得比寻常人慢,永远给人一种不慌不忙的感觉。 盛景意打发立夏接着写功课去,自己迎上前问:“哥哥怎么来了?” 谢谨行停在庭院中,垂目注视着走到近前来的盛景意。见盛景意神色如常,不见丝毫慌乱,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如实说道:“刚才有人发现家里来贼了,没追上,就来看看是不是往你这边跑了。你没听到什么动静吧?” 盛景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没有。” 她不知道穆家兄弟到底要做什么事,不知晓盛娘有没有牵涉其中,所以不敢贸然把穆大郎的存在告诉谢谨行。 谢家待她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女儿很好,没有因她的出身而看轻她,可那并不代表谢家要为了她掺和进未知的危险之中。 她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她会尽快让穆大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就当是从来没出现在这里一样。 盛景意镇定地问谢谨行:“那个贼很厉害吗?这个点大伙都还没睡呢,他怎么就跑来偷东西了?” 谢谨行淡淡道:“谁知道贼是怎么想的。”他收回抚在盛景意发顶的手,吩咐道,“你注意些,尽量别一个人待着,今晚我会叫人在你院子外巡逻,绝不会让那贼人有机会翻进你院子里去。” 盛景意触及谢谨行望过来的目光,不知怎地有些心虚。她软声说道:“谢谢哥哥,我会小心的。” “一家人说什么谢谢。”谢谨行道,“我要是没照顾好你,祖父祖母肯定要把我赶出家门,在他们眼里孙子可没有孙女要紧。” 盛景意到底是快及笄的女孩儿了,谢谨行也没有多留,确定盛景意没事后便缓步离开。 盛景意看着谢谨行的背影,在心里埋怨起穆家兄弟来:要不是他们兄弟俩一天到晚藏在暗处谋划着什么,她又何必向兄长撒谎。 虽然这个兄长有时候有点可怕,可她说谎骗人到底是不对的! 等院门重新被关上,盛景意才转身回了书房。 她嗅觉十分灵敏,才刚入内便闻见了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要是谢谨行的鼻子和她一样好使,他进来一闻怕是立刻会发现不对! 盛景意点起了熏香,尽量平复好心情才转到屏风之后。 穆大郎正闭着眼睛靠在椅上,听到她的脚步声才睁开眼。 他蒙着面,若不是盛景意能靠身形辨人,怕是认不出他来,得被从天而降的男人吓一大跳。 盛景意看了眼他拔在一边、用废纸垫着的短箭,没有麻醉,没有大夫,也不知这人是怎么在她和谢谨行说话的这么一会儿把箭弄出来的。 这么硬生生拔箭都没让他喊出声,他的痛觉神经是被人切了吗? 她忍不住问:“你怎么跑这里来?” “我只是从这边路过。”穆大郎回道。 他一向少言,此时更是声音暗哑,明显不是不疼,而是在极力忍着。 他经过这边确实是个意外。 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他既是秘密夜行,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走街过巷,金陵城连成一片的屋顶便是给他们这种人走夜路的。 过去他也曾从这边经过,从来没惊扰过这宅子的人,不想今天从这边“借道”时却冷不丁被人发现了,甚至还中了暗箭。 要不是他反应快,甩开那些人悄然翻入这个院子里,现在怕是要落入他们手中了。 金陵城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批身手这么厉害的人? 穆大郎注视着盛景意,说道:“我不是有意惊扰你。” 他们藏身千金楼本就迫不得已,现在他又误闯她的宅院,哪怕不是故意为之也着实说不过去。 自从看出他们身怀秘密,盛景意便不再和一开始那样时不时拉他去编发。 平日里她虽还喊他一声“穆哥”,实际上却已经在心里划好了界线,只希望他们早日离开千金楼。 她爱憎分明。 对自己亲近的人,她恨不得天天黏着;对于不喜欢的人,她也不会表现出太大的厌恶,只是平时会有意识地疏远对方而已。 盛景意对上穆大郎幽沉的双眼,顿了顿,仍是不想探知他们的秘密。 她转身去拿出自己放在书房备用的药箱。 因为这时代医疗条件不怎么样,所以她央着老方帮她准备了好几个急救药箱,里面放着这个时代的常用药,有解毒的、有止血的、有应对突发常见病的。 虽不一定有很大的用处,但关键时刻兴许能救命。 盛景意惜命得很,希望自己和盛娘她们都能长命百岁,连包扎手法她都给学了,生怕哪天遇到意外等不及老方过来。 靠人不如靠己! 只要是自己能学会的东西,她自然得学会! 盛景意拿出剪刀、止血药和棉纱,冷静地上前划拉开穆大郎伤处的衣物。 穆大郎想说什么,见盛景意面色冷淡,又住了口。 他知道他与寻常姑娘不太一样。 别人万般在意的东西,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盛景意看了看伤口,知道穆大郎心里还是有数的,那箭扎得不甚,且没碰到大动脉,他那么一拔也没来个鲜血飞溅,上点药估计就不冒血了。 盛景意倒了些准备用来泡茶的热水,替穆大郎清洁创口,接着才把药给敷了上去。 她用把棉纱按在穆大郎伤处,说道:“你自己用手捂着,一会不流血了我再帮你包扎起来。” 穆大郎默不作声地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伤处。 盛景意没再问什么,麻利地收拾着那些沾过血的东西。 盛景意平时有把废稿烧掉的习惯,这会儿便把小火炉点着了,将沾了血的纱布和废纸连着那根短箭扔进去烧了。 接着她又找了叠废稿,一份接一份地放进去烧,火正熊熊燃着,立夏就在外头喊道:“姑娘,我们的功课写好了!” 盛景意环视一圈,屋内都已经收拾停妥,血腥味也逐渐被点着的熏香掩盖过去。 她接着把手里的最后一份废稿放进火里,笑着说道:“拿进来吧。” 立夏抱着所有人的功课进屋,见盛景意正在烧废稿,不由说:“姑娘仔细别熏着了,下回还是让我来烧吧!姑娘放心,我绝不偷看!” 她们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她们觉得已经写得很好的字,姑娘还是不满意,连让她们拿去临摹都不肯,大多直接一把火烧了。 当然,除了写的大字之外,姑娘还会烧掉一些别的文稿。 立夏没偷看过,不过感觉应该和姑娘给徐公子他们的策划案差不多,拿出去约莫能让整个金陵城热闹好些天! 这么重要的东西,姑娘若是能交给她来烧掉的话,说明她就是姑娘最器重的心腹丫鬟! 盛景意笑道:“好,下回叫你烧。” 立夏欢喜不已。 盛景意打发她去忙自己的事,就说自己要安安静静地给她们批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