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书迷正在阅读:窈窕繁华(穿越后继承了一座青楼怎么办)、他们为什么仍在相爱 完结+番外、就怕不蛀牙、快穿之传奇人生、把病美人饲养成满级大佬、绿帽森林(西幻h)、給我懷孕生子的情人們、柔懋皇后、金盆洗手后又拿攻略手册[快穿]、用美食征服游戏世界 完结+番外
第二天下午,分散调查的各个行动组成员陆续回到市局,跟早就在那儿等着的南如松简单交代了一下情况,然后便叁叁两两聚在一起小声交谈起来。 贺溪差不多是踩着点进的会议室,等她找了个没靠背的板凳坐下后,人就基本到齐了。 “根据大家这两天的摸查情况,”南如松的视线落在满是勾画笔迹的记录本上,神情凝重,“四十叁家企业中,有叁十一家都是没有进行实际生产经营的空壳公司。” 工商档案上明明写的是主要从事生产销售,这些企业却连个像样的厂店都没有。有几个讲究的还找了个门面挂个牌子充充样子,有的干脆连牌子也没有,完完全全只存在于档案中,没有任何实体迹象。 而就是这样一批企业,竟然还购买发票来抵扣税款,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根本就没有盈利,自然就不需要缴税,那还抵什么税款? 在场不少人都是这么想的,但也有人持相反意见,比如贺溪。 她推了推墨镜,提出异议道:“又没查账,怎么就知道他们没盈利?再说了,要是不盈利,那些死扣的家伙还留着干嘛?每年怎么着也得花一两万来养吧?嫌钱多了没处用吗?” 说得有点道理,但这炮仗似的一连串问话却让人略微有些不太舒服,也就是南如松脾气好,不和她计较什么。 “账当然得查,资金跟踪也可以跟上了。一个人养这么多空壳公司,多少有点问题,就看是哪方面了,还得查了才能下判断。” “就查这些空头公司的?”有人问。 “都得查。”南如松看着自己做的标记,“这些企业虽然不是空头公司,但进行的都是医疗领域的相关生产活动,有好几家都是药企。而药企又是虚开发票的重灾区。如果虚开发票和地下钱庄的资金链有勾稽关系的话,这些企业的交易事项以及资金流向就十分有侦查的必要,必须予以高度重视。” 听他这么说,贺溪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家厂。 虽然看不太清,但整体还是给人一种干净整洁的印象,生产线上的设备也相当精巧,好像确实是个药厂。 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笑气弹似乎也算是一种药品,只不过后来被用到了歪路子上而已。 她又突然想到了之前那瓶消失得悄无声息的药酒。 似乎也是被用到了歪路子上。 “那最近的任务就是我说的这些了,有点多,各位辛苦一点,如果有特别情况可以直接联系我。” 合上手中的记录本,一个简短的沟通会议就结束了。 不正式,但效率高。 连赵冠栋这个最受不了开会的人都没觉得难受,还跟贺溪说:“这位办事也太利索了吧?开会都不写会议记录的?” 贺溪从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瞟他一眼,“写啊,之后他自己会补。”光她撞见的就有好几次了。 “唉,要是涛哥也这样就好了。”赵冠栋颇有点哀怨的意思。 贺溪横他一眼道:“你少赖涛哥,他那是怕你开会的时候直接睡着了才让你写会议记录的好吧?” “那我也不想写啊!别说要交的会议记录了,要不是怕忘事,我连给自己看的东西也不想写。你看你今天不也没写吗?” 的确,王钊不在,贺溪连样子也懒得装了,本子和笔都没带,坐在那儿简直就是个人形摆件。 但她却摊开手道:“我写不写都一样,反正有人帮我记着,你就不一样了,还是老老实实写吧。” 赵冠栋听了,状作不乐意的样子道:“不是,溪姐,你哪次记不住事不是跑来问我的?你跟我说这话合适吗?” 贺溪挑眉,“有什么不合适?我这段时间也没问你啊。” “你是没问我,但那是因为有人代替我帮你记事了啊。”说着,赵冠栋朝南如松的方向努了努嘴,抖着眉笑她:“你以后也别来问我,都问你男朋友去算了。” 贺溪顿了顿,微微皱起了眉,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 她承认过南如松吗?没有。 她跟赵冠栋承认过南如松吗?更没有。 那赵冠栋为什么这么笃定她跟南如松有关系?就因为那次被他听见她跟南如松的对话了? 以他哨兵的耳力,必然可以听见他们的完整对话,难道不更会让他清楚地知道南如松根本不是她男朋友吗? “他不是我男朋友。”贺溪微微皱着眉。 赵冠栋却紧接着又问:“那他是你什么人?” “就是个炮——” “朋友而已。” 南如松的声音从边上响起,把贺溪还没说出口的“炮友”两个字堵了回去。她偏过头看去,撞上南如松制止的眼神。 南如松一边往这边来,一边将刚印出来的文档往公文包里放,对贺溪说:“走吧,去查账。” “……”贺溪看一眼赵冠栋,又看一眼南如松,跟赵冠栋打了声招呼,就起身跟着出去了。 一直出了市局的岗亭,贺溪才开口跟他讲话。 “我们两个不就是睡了一阵子的关系?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难道还不好意思?” “你都没不好意思,我有什么不好意思?”顿了顿,南如松又道:“但赵冠栋的话,还是让他误会比较好。” “什么意思?” “他认识我。” 贺溪有点莫名其妙。 认识你怎么了,局里认识你的人多了去,就赵冠栋特别? “他是宋临安插进来的人,如果你不想因为他而被宋家盯上,进而又被宋岫盯上的话,就最好离他远一点。” 贺溪猛地停下脚步,错愕地抬头看他。 南如松走了两步,没见贺溪跟上,又回望过去,只见她愣在原地,像只受惊的兔子,神色不免柔和了几分,问道:“怎么了?” 贺溪半天没回应。 嘴僵住了,心也僵住了,连脑子也一起跟着僵住了。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收回肢体的控制能力,却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抓上了南如松的胳膊,抓得他袖子上全是夸张的褶皱,一看就知道用了很大力气。 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贺溪猛地抖了一下,松开手连忙退了两步。 无意识的状态下的哨兵基本不会收力,这一把抓下去,即便隔着一层衣服也该抓红了,而南如松竟然也没吭一声。 贺溪一双手不知往哪里放,不安地开口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还好。”南如松转了转手腕,捏了几下被她抓过的地方,又说:“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查了你档案吗?为什么反应还这么大?” 贺溪张了张嘴,愣愣地看着他。 我是知道你查了档案。 但我没想到你能查到这个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