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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志非在外企待了许多年,但本质上还是个中国人,中国人的餐桌上就少不了白酒这种助兴产物。 以往跟贺闯出去,他总会帮她挡酒,但这会,他却放任小谢总劝酒。 江穗月用余光瞥向何晋深,他淡淡笑着,正跟同事说话。她爽快地喝下那一小盅白酒,在场的只有她一个女人,深信通那几个见她能喝,纷纷上前敬酒,她来者不拒。 “你跟何晋深怎么回事?”贺闯终于发现一旁默默喝酒的她,走了过来,嘴唇凑近她耳朵,问道。 她没吭声。 “你这喝一晚上了,他也没半点表示。”原来贺闯端的是看戏的态度,他还想说什么,被人叫走,走之前叮嘱她:“差不多得了,别喝了。” 贺闯走后,江穗月看向何晋深,就差他还没过来敬酒,她垂眸,给自己倒酒,走到他身旁:“何总监,我敬您一杯。” 何晋深抬头看她,缓缓站起身,手端起的却是一杯热茶:“我喝不了,以茶代酒吧。” “那多没意思啊。”她笑。 她目光灼灼,痴痴地看着他,酒精是个好东西,能让人暂时撕下一切伪装,如果不是还残留一点理智,江穗月此时真想大声问他,他们是不是真的玩完了? 然而何晋深这次是真的铁了心不想搭理她,淡淡道:“江经理失态了。” 她眨了眨眼,把眼泪憋了回去,将手中的白酒一饮而尽。 江穗月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胃里在翻滚,喉咙疼得难受,她一路扶着墙走到厕所,手撑着洗漱台,干呕了几下没吐出来,右手食指熟练地插入喉咙,很快,今晚吃的东西全部进了洗手盆。 她淡然地洗手,清理呕吐物,抬头看向镜中的自己,明明妆容精致,腮红打得也恰到好处,可为什么看上去就是一点生气也没有?像个活死人。 她扯了扯嘴角,想扯出个笑容来,结果不伦不类,狰狞恐怖。 她从包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香烟,拿出他的打火机,香烟被点燃,她重重吸了一口,不适感缓解了一些,她靠着墙抽烟,一根又一根。 到第三根的时候,终于有人看不过去,瞪住她:“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抽烟?都是味儿!想抽烟去吸烟区啊。” 她懒懒动了下眼皮,没搭理,继续抽。 “外宾啊?听不懂中国话?”那女人又叫嚷道。 “关你屁事。”她淡淡道。 “什么素质!”女人重重甩了下手,有水珠落在她脸上,江穗月抬手,擦了一下脸,掐了烟,走了出去。 再回到包厢时,谢志非已经走了,贺闯正跟深信通一个高层在聊天,她找不到何晋深的身影。 贺闯看到她,朝她走来,闻到她身上浓烈的烟味,凑近她,低声问道:“你跑哪儿去了?” “何晋深呢?” 他顿了顿:“刚走没多久。” 她转身离开。 江穗月突然发现,这么多年,每次先离开的都是他,被留在原地的,反而是自己。 她跑了出去,因为跑得急,还险些撞到一个服务员,站稳后,她看向门口,那儿站着好几个人,她一眼便看到人群中的他。 她的心这才落到肚子里,笑出了声,缓缓走上前去。 上回他离开得匆忙,她整个人还没回过神来他就走了,她没来得及挽留,所以这次她想再努力一把。 然而,就在她距离他不到5米远时,他身旁多了个女人,那女人熟练地挽上他的手,他们背对着她,并肩离开。 江穗月脚步微顿,停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消失。 周曼宁开着车,见身旁的男人撑着头,拇指按着太阳穴,她问道:“喝了多少?” “没喝。”他看向窗外,淡淡道。 “还以为你喝大了,巴巴跑过来给你做代驾。” 后视镜里,那个女人的身影越来越小,何晋深眉头却越拧越紧。 “你在看什么?”周曼宁见他看着窗外出神,问道。 他收回目光:“没什么。” “你现在真是惜字如金,多听你说一个字都难。” “曼宁,我很累。”他突然道。 周曼宁闻言,扭过头看他:“累了你就睡一会。” “这么多年,我一直很累。”他又道,声音压抑。 “工作压力太大?”她问完,见到他脸上的神情,她笑容一窒。 这样悲伤的何晋深,周曼宁印象中只见过一次,便是那回他醉酒,嘴里痛苦地一遍遍喊着“岁月” 。 她脑子里警铃大响:“你今晚… …是不是见到你那个前女友了?” 他抿唇沉默。 周曼宁勉强地笑了笑:“既然还放不下,为什么分手啊?” “她心里从来就没有我。” 这样卑微的何晋深,真是见所未见。 “她就那么好?” “她一点也不好。”何晋深苦笑,江穗月这人又倔又轴,性格古怪,脾气差,还三番两次把他当傻逼耍,她唯一可取的,也就那张脸,今晚的她依旧艳光四射,看上去,分手并没有给她带来一丁点伤害。 江穗月不愧是江穗月,抽身永远比他快。 第43章 昨夜的酒局只是热身,重点还是在今天的会议上。一般来说,公司被收购后,第一件事便是减肥,即裁员。但当谢志非说出荣达最多只能留下一半的人时,江穗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她用余光瞥向贺闯,见他脸色十分难看,想来他也没料到这一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