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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肩并肩走在古镇的青石板路上,心是火热的,多冷都不冷。 夜晚的古镇像是换了妆面,处处灯火璀璨,火树银花。 一间间买小吃的店铺前排着长队,隔着用灯光勾勒出轮廓的小桥流水,远远就能看到袅袅炊烟,到处都是人间烟火气。 “想吃什么?”毕景帆问玖弎:“我去买。” 玖弎拿不定主意,看看萝卜丝饼,想吃,看看京北烤梨,想吃,看看红柳羊肉串,想吃,看看烤蜜薯,也想吃。 只是每条队伍排得都很长,吃上估计要等很久。 “咱俩分头排吧,”她说:“你去买萝卜丝饼,我就在这排红柳肉串。” 人流熙攘,毕景帆不想和她分开:“一起排不行吗?” 玖弎不解风情:“可是分开排不是更快。” 毕景帆撇嘴,不情不愿地排到了卖萝卜丝饼的队尾,人在队伍里站着,眼睛却一直眺望着几十米开外的另一队,玖弎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很容易就淹没在夜晚的人群里。 好不容易牵上的手。 他真的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和她分开。 队伍一点点向前移着,某一个角度,两人之间正好被穿梭的行人遮住,毕景帆有意往队伍外站出半身,错开闲庭信步的游人,又在人群中找到他的久久。 即便被羽绒服包裹着,还是纤纤瘦弱的一小只,目不斜视地站在队伍里,一心只关注着前面售卖的进展,看都不带朝他这边看一眼。 毕景帆酸酸地想,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永远都是他生怕她一溜烟跑掉,牢牢盯着她呢。 那丫头,什么时候也能像他这样,在人群中看他一眼? 这时候,排她后面的一个高个子男人不知忽然对她说了句什么。 她回头,对那陌生的男人礼貌的笑了笑。 那个男人又和她说了句什么,玖弎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毕景帆蹙眉看着,眼里就像长了钉子,从玖弎身上又钉到了那个男人身上,整个人几乎已经站到了队伍外。 旁边,一个中年女子叫他:“喂,小伙子,排到你了,你到底买不买啊?” 毕景帆迅速收回视线,点了点头,往前紧走了两步,扫码付款,从店员手里接过刚炸出来的热乎乎的萝卜丝饼。 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男人还在不住地对玖弎说着什么,玖弎对陌生人的冷淡体质渐显,没再搭理那个人。 谁知那人不依不饶,竟抬手拍了拍玖弎的肩,好像一定要她回头给予回应才行。 玖弎皱眉,刚想回头叫那男人把手拿开,结果就看见毕景帆高大结实的身躯罩了过来。 他的眼剐着那个男人,萝卜丝饼塞进她手里,明显一副你丫碰了老子女人,老子要跟你丫干仗的架势,还不等他开口,那男的已经悻悻地收回了咸猪手,又往后缩了两步,假意找后面的人说话去了。 大过年的,又在这么多人的旅游景点,毕景帆克制着问玖弎:“他要干嘛?” 玖弎挽起他胳膊:“他说手机没电了,问我能不能借手机给他打个电话。我手机是老公新送的,那么贵,我怕给他抢跑了,没借。” 毕景帆嘴角一弯:“......” 果然是他的久久。 他喜欢。 队伍排得并不松快,斜插在主街上,不断有游客试图从他们中间横穿,挤来挤去。毕景帆几乎是硬挤进了队伍里,宽厚的肩背紧贴着玖弎,替她隔离开一切不该属于她的纷扰。 就好像,那时候在放学的公交车里,无论晚高峰的车厢有多挤,总有他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拉着她的书包带,一只手牢牢拽着车把手,用力到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也不让身边的乘客挤挨到她身上。 而那时候的玖弎,即便知道他为了自己这样做着,也固执地理解为他不过是想用种种类似这样的行为向她示好,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完成他的拍摄需要。 所以,一次都没向他靠近过。 此刻。 她排在队伍里,因为知道身后是他而放下全部戒备,懒懒的斜靠在他身上,手里捧着还冒着热气的萝卜丝饼,自己咬一口,递给他咬一口。 “真好吃!”她说。 毕景帆弯腰,玖弎还以为他要来吃饼,手里举着饼往他嘴上凑,谁知他张嘴,吃的并不是那饼,而是她举着饼的手指,趁着夜色,肆无忌惮地一根根手指吮吸过去,舌尖在她的指尖上来回缠绕,激地她全身过电,心脏一阵狂跳,密密麻麻的酥痒从指尖一直传到头皮。 他却和没事人似的,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给你买的。” 玖弎缩回那只被他□□过的手,脸涨得通红:“.......” 队伍排到他们,两人买了羊肉串,牵着手一路走一路吃,不一会就溜达到了位于古镇中心的明月广场。 广场正中有一座巨型日月造型彩灯,四周是一圈音乐喷泉,变幻着绚丽的色彩,摇曳舞姿。 此刻,广场上聚集了不少游客,还陆续有人激动地越过他们往中间挤。 玖弎踮脚看不到热闹,好奇地问毕景帆:“那里面在干嘛?” 毕景帆兴趣平平:“在做孔明灯。” 玖弎一听,立马表现出了和其他游客一样的兴致:“哇,好浪漫啊,我也想做。” 毕景帆前年拍戏时曾用过这个玩意,当时把道具和美术组折腾够呛,结果那场戏拍出来的效果并不理想,主要是男女演员没能演出那种久别重逢后,借以放飞孔明灯而互诉衷肠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