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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澄应下后,拿到筹码的黑心白毫无愧疚的开始卖韬耘。 “当年你师兄在玉凰山合陀峰进阶渡劫遭遇外来大祸导致渡劫失败,身体毁了魂魄散了一半,仅剩一缕残魂藏于一秘境下修养七百年才得以重见天日。” “你师兄魂体不全即便再寻一具躯壳也将难有大成,索性入了鬼修。” “一日我偶然帮了他一回,他得知我无处可去便叫我以他的名义来蜀纭宗暂时住下,权当报恩吧。” 白岐的故事真假参半,不方便讲出来的他都模糊的一语带过了。 净澄听的两眼微红,七百年来师兄孤身一人在外竟遭了这些苦难!韬耘师兄为人他最是了解,若非身陷绝境走投无路他怎会入鬼道? “我师兄他……” “不愿见你。”白上神打断他。 “任谁都不愿让最亲近的人看见自个落魄狼狈的模样吧?” “他会回来的,等到……他有实力让人不会因他鬼修的身份欺辱他时。” 黑七带着一身火愤愤回来时白岐刚把黯然神伤的净澄送走,看见气成河豚的某七不禁伸出魔爪掐下他白嫩的脸颊。 “谁惹你了?” “你干嘛屏蔽我!?是不是在偷摸的干坏事?”黑七控诉的问。 “偷汉子呢。”白渣渣回道。 黑七“……” 白岐回房,黑七闷闷的跟上气哼哼爬上窗户抱着胳膊坐在窗台上面。 在他跟上来时白上神嗅见一股极淡嫦鹃花粉的味道,而嫦鹃花在整个宗门只有洺苒长老的南悦峰上有。 “南悦峰的洺苒又拐带你了?” “糖衣炮弹。”黑七不屑一顾。 若换了别人许就因这几日的糖衣炮弹飘飘然的飞上天了,但黑七十分冷静,他清楚甭管自己飞多高上面都有一个比他更优秀的渣白压着呢。 无论天赋,能力,亦或见识渣白都强于他,自己这点内存压根都不够渣白看的。 何况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本就是白岐给的。 轮回十几载见了人生百态体会了人世间的种种滋味,黑七的心早沉着下来不同年轻人一样浮躁。 而且他本体是一串数据,刚有意识不久便历经苦难,后遇上白岐有了他的教导黑七愈发成长,他虽恣意但也自律。 黑七狐疑的盯着白渣渣打量,“你最近有一点反常,是有事瞒着我吧?” “胡说,本上神行得端坐得正坦坦荡荡。”白岐反驳。 见黑七半信半疑,白岐坐起打算出门。 “天马上黑了。”黑七叫住他。 “我把前日留在后山的酒带回来。” 白上神头也不回的出了门,黑七拧眉。 有古怪,白渣渣肯定有事!! 出了墨思竹园的白上神拐到后山溜达了一圈,最后熟门熟路的将结界划出一个小口出了蜀纭宗。 出了宗的白岐一路向南,仅用两刻钟来到了那日撞见陈姤沐浴的瀑布下。 四面高耸的山峰丛林遮蔽了夕阳最后的霞光,山谷里的光线有点暗了,飞珠溅玉的瀑布溅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 白岐晃晃有点昏沉的头,漠然的解开腰封拉开衣襟,将衣裳一件件褪下,昏暗的光线下更衬得他肤如玉砌的白。 白上神身体朝前倒下,栽入水中的一刹水花四溅,顷刻间覆盖上来的凉意让刚有点昏昏噩噩的渣白瞬间精神了。 白岐从水底钻出长吁一口气,湿漉漉的睫毛下瞳孔幽暗冰冷。 都是飞升几千年的老人家了,竟然差点生出心魔,若真生出了心魔那他可真成了笑话了。 得快点把丢失的一魂找回来了,不然魂魄不全他没安全感。 白岐仰面靠在水中的石头,目光盯着一点点暗下的夜空久不言语。 突然,他眸中一厉掌中灵力瞬间卷起,但片刻又卸下了戒备。 白上神放松下来慵懒的枕在石头上,瀑布飞溅的水珠沿着肩膀胸膛滑下,最终融入波光粼粼的水面。 “出来。” 半响静默。 然后一个玄衣黑影从林内走出,停在了岸边。 白岐斜眼看他,毒舌讥讽,“色坯子,不要脸。” “……”陈姤百口莫辩。 白岐抬着脚兴味索然的一下下踢着水面溅起水花,只将岸上的陈姤当作是透明的,直到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凉了。’ 陈姤抬手,不多会瀑布下的水温度便升高了,热气在四周弥漫开朦胧不清宛若虚幻般。 白岐冷笑,“温度再高一点你晚上可以加一餐夜宵了,清炖你大爷。” 陈姤上回带他回蜀纭宗却将他扔在墨思竹园的门口不管,他可还记着那次的仇呢。 “……”陈姤陡然停手。 白岐不爽的给了陈姤一个嫌弃的眼神,问,“巽木灵宗的人都回去了,你仍留在蜀纭宗地界上干嘛?” “我不是巽木灵宗的人。”陈姤回答。 “我本身只是一个散修,四处游历便是修行。” 白上神揶揄恶劣的盯着作古正经的陈姤问,“你三番两回的出现在我面前,莫非惦记上我的美貌了?” “不用难为情,我自知我生的貌美魅力难挡,仰慕我的人不少,多你一个不多。” “惦记你的人有多少你全记得?”陈姤语气不明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