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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是一个意外。” 白上神了然。 又是一个渣。 “我是收了弥琯的信回来的。” “你和皇帝间的事我本没资格管,二人情投意合则罢,但你若是因受迫不愿,我便护你离开。” 白岐瞥一眼暗处快要炸了的某人,唇角微勾,“皇上还不错。” “被人上人睡,我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 亓官鹿“……” 白岐和亓官鹿谈了很久,对于他管生不管养的渣举某渣神也根本没资格评判什么,毕竟他本尊也是一个渣。 亓官垣离开后,白上神便被某个心焦的皇帝急不可耐的扯入怀中。 当听见亓官鹿说要带白岐离开时他有多愤怒,可是白岐的回答让他有种从地狱瞬间飞上天堂的晕眩。 白上神淡漠的推开闾丘衡,保持距离,“皇上自重。” 闾丘衡“……” 朕的光禄卿喜怒无常,天天变脸。 心塞! 杜璇卿死了。 闾丘恭昱不愿亲手拿人,于是翌日命赵云山前往南姝韵馆带人,但等人到时,杜璇卿已死。 是服毒自杀。 她穿着精致的嫁衣平静的躺在床上,枕着闾丘恭昱所赠的角翼琴,宛若仙女一样香魂已归九天外。 她唇角噙着笑。 虽未留下只字片语的遗言,但看见她尸体的人都知道她离开时是开心的。 美人图索命一案告破了,此案牵出一件陈年旧案,内容叫人唏嘘不已。 闾丘恭昱重审了当年林家通匪的旧案,为林家平反,以此告慰林家的在天之灵。 昌景阁。 白岐将染血的绢书扔在了对面隗士谙的面前,成功的让他僵硬住了表情。 “大人何意?”隗士谙问。 “和杜璇卿合作,助她报仇,引雍世王入局调查。” “后散布关于闾丘靖冤魂作祟的谣言,诱雍世王入本官园中问前太子旧事,利用他寻找十一卿画图。” “当年十一卿画图落入玄邑王手中,可不等你们行动盗画闾丘衡便回京了,以雷霆血腥手段整治京内各方势力。” “许是因当时局势紧张的原因你们销声匿迹了,如今重新回京打算重提当年一案。” “你以为十一卿画图在国库内,可是雍世王并未在国库中找到,想来你肯定查了当年查抄玄邑王府的有关人,而本官是在场人之一。” “环环相扣,厉害啊隗公子。”白上神笑。 隗士谙喝了口茶,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大人的故事不错,但在下如此谋划为了什么呢?” “前太子闾丘靖的正妃据说来自江湖。”白岐幽幽开口。 隗士谙脸上的笑顷刻间全部僵住,手上力道不稳,在杯身上捏出寸寸裂纹。 “那晚你潜入馨荣园偷袭本官,被皇上伤的不轻吧?” 隗士谙表情变幻莫测,最后松了气苦笑,“大人想怎样?” “不怎么样。” 白岐悠闲的品着茶,懒洋洋的看似不着调但在隗士谙眼中却高深莫测不可捉摸。 “绢书给你,你知道该怎么做。” “雍世王的确是个不错的合作者。” 隗士谙久久沉默。 许久,他收起绢书起身,“还有一件事在下想请教大人,当今皇上的唯一皇子闾丘梧生……” “是。”白上神回答。 隗士谙嗫嚅着说不出话来,眼中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拱手朝白岐见了一个大礼,随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隗士谙前脚刚走,一直呆在隔间的闾丘衡便出来了。 “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不然呢?”白岐淡淡道。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切不都在皇上的算计中?” 闾丘衡“……” “隗士谙的身份,入京的目的,和杜璇卿合作利用雍世王的全部计划,一切不都在皇上的控制下吗” “后来命雍世王查案也不过是皇上的推波助澜,目的,是重审当年太子旧案,替你的好皇兄翻案罢了。” 闾丘衡有点尴尬,来到白岐身后拥他入怀,“阿垣聪慧,任何事都瞒不过你。” 白岐微笑,“臣是不是该高兴自己并不在六郎的算计中呢。” “……我错了。” “不,您是皇上您没错,全部都是臣的错,臣应该生的蠢笨一些的,不该将什么事都看得太过通透。” 白岐扒开闾丘衡的手,起身离开了房间。 闾丘衡扶额。 完了完了,他又将人惹生气了。 出了昌景阁,白上神在街上遇见了颜长君。 一身常服的颜长君从一个糕点铺子里出来,手中提着一兜糕点,应该是给秦冕买的。 白上神无视身后某皇怨念的目光,径自朝颜长君走去。 “大人!” 偶遇白岐,颜长君很是高兴,脸上的郁气瞬间削减了许多。 白岐扫眼他手中的糕点,明知故问,“你平时是不吃甜的。” 颜长君看向手中的糕点眉间微蹙,握剑的手有些收紧似乎在压抑着火气,“秦冕让买的。” 白上神是知道他在太尉府照顾秦冕一事的,话题聊到这不免要问一问当初他打人的缘由,来满足一下难得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