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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辰差一点被她的一脸认真逗笑,轻松地耸耸肩说:“你评判好坏的标准还真是奇怪。” “你就是好人!”孟小羽再次用坚定的语气无比认真的如是说。 曾辰再次被她认真又无害的表情逗乐了,忍不住笑了出来,“好吧,我承认我是好人,行了吧?” 一路上,两个人无非是聊聊小羽毛和彼此的工作。 曾辰毕业于北京医科大学,现在是A市人民医院的一名脑神经外科医生。 下午接到医院通知,病人病危,需要动手术。 这不,曾辰刚刚结束一场脑神经手术回来,就恰巧遇上了只身一人走在昏暗路灯下的孟小羽。 “治病救人,你好厉害呀!”孟小羽称赞道。 习惯了被众人追捧称赞的曾辰面对孟小羽的称赞,倒是很淡定,谦逊地回答道:“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应该的。” “你连大脑的问题都能治,那你智商一定很高咯。” 曾辰有些跟不上孟小羽的思路,思忖了几秒,“呃……这似乎没有必然关系。” “哎,要是医生能够提高病人的智商,那就好了。”孟小羽喃喃自语道,“就不会老是被他嫌笨,不会被他嫌像小孩子。变聪明了,他大概就不会喜欢上别人啦。” “你在说什么?”专注开车的曾辰一时之间没听清她的话。 孟小羽摇摇头,嘻嘻笑道:“没有,没事。” ** 到达回家的分岔路口,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曾辰看着漆黑的分叉路口,心中疑虑,“你这么晚来这里作什么?” 见孟小羽低头不语,他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不是要打听你的私事,只是担心有危险。” “曾辰,谢谢你送我,再见!”说完,孟小羽下车去,绕到后备箱取行李。 曾辰立即跟着下车,帮她把行李搬下来,“里面这么黑,我送你进去吧。” “没关系,我自己就可以啦。”孟小羽伸手拉过行李拉杆。 “走吧。”曾辰笑着如是说,态度却是令人不容拒绝。 帮她把行李搬进了院子后,孟小羽不停道谢,他笑容清浅地道:“很荣幸可以做一次护花使者。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说完,曾辰这才放心的离开。 ** 妈妈早已进入梦乡,好在孟小羽有带钥匙的习惯,她蹑手蹑脚地开门,关门,开灯。 就在客厅灯被打开的同时,卧室传来妈妈的声音,“谁?你是谁?你,你,你不要乱来,我,我,我要报警了。” 显然,妈妈以为家里进了小偷。 “妈,是我啦!小羽。”孟小羽的回应,让孟妈妈一颗悬着的心安然落地。 孟妈妈披上大衣,从卧室出来,看见连夜赶回来的孟小羽,惊诧道:“不是说还要过几天才回来的吗?” “工作提前结束了,所以我就回来了。”孟小羽把行李搬进房间,“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妈妈跟在身后关切道:“那也不用连夜赶回来吧?” 孟小羽将行李放下,躲进妈妈的怀抱,“妈,我想您了。” 还是妈妈的怀抱最让人安心。 “几天没见了,来让妈好好看看。”孟妈妈将她的宝贝女儿从头到脚检查一番,忽然察觉到了些什么,“小羽,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眼睛红红的是怎么回事?” 孟妈妈的心不由得紧了紧,似乎感应到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孟小羽扯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道:“妈,我没事,就是工作太累了,而且时差还没有倒过来。人太疲惫的时候,眼睛容易红肿。睡一觉就好了。” 孟妈妈眉头紧蹙,似乎不相信她的话,“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跟妈说。” 孟小羽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就掉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不能在妈妈面前哭,免得她担心。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笑着说:“妈,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是想要我哭吗?您再这样说,我就哭给您看!” “好好好,不说了,不打扰你休息。”孟妈妈拍了拍她的手,这才转身走出房间。 孟小羽将妈妈送出房门,倚靠在房门上,浅浅地笑着说:“谢谢妈,您也快去休息吧,妈,我爱你!” 关上房门以后,孟小羽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埋在枕头中吞声痛哭,枕头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 好像唯有如此,那些委屈和痛心就会随着眼泪消耗殆尽。 在黑夜中哭了良久,她便有些乏累了,迷迷糊糊将要睡去的时候,门外却传来强有力的敲门声,还有……还有江慕凡的声音。 在妈妈开门以前,孟小羽冲出去,拉住妈妈的手恳求道,“妈,我不想要见到他!” “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孟妈妈看着满脸泪水的孟小羽,听着外面持续的敲门声,心慌失措。 孟小羽声音哽咽,“妈,我迟些时候再向您解释好吗?我现在不想要见到他,我不要见他!” 所以,当江慕凡问,“阿姨,小羽回来了吗?” 孟妈妈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江慕凡从孟家走后,孟妈妈来到小羽身边。 只见她双手抱膝,无助地蜷缩在床尾地上,泪水更像是关不上的水龙头,失去了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