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凶猛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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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好衣服出来时,刘翠花和刘老汉已经套上牛车准备出摊了?。 “幺儿,今天你送大郎去学府吧。” “哎,知道了?。” “饭菜在锅里?热好了?,吃完再走。”刘翠花嘱咐完便坐上牛车,老两口朝街上走去。 刘小丫也早早就醒了?,抱着一个棉布缝的兔子娃娃坐在水井边,张秀才正给她洗脸。 见?徐渊出来,摸着脸蛋说:“爹爹羞羞,睡懒觉。” 徐渊脸一红:“爹昨晚没睡好。” 张秀才道:“是屋里?有蚊子吧?” “蚊子?” “我?看你脖子上叮了?好几个包。” 徐渊吓得一把捂住脖子:“没错!有蚊子!咬的我?半宿没睡好觉。” 吃完饭已经到了?辰时,两人着急忙慌的往学府走。 要?说也巧了?,今日刚到府学门口又?碰上陈淮礼。 徐渊和刘灵芝两人正依依不舍的告别时,迎面突然冲过来一辆马车,这次马车直接朝徐渊撞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丝毫没有减速! 刘灵芝眼疾手快,拉着徐渊往旁边一扑,护着他的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马车几乎贴着二人擦身而过。 旁边响起?其?他学子的尖叫声。 徐渊躺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如果真让车撞上少不了?要?断胳膊断腿。这个时代的医术虽能把骨头接好,却不能保证留下残疾,而科举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残疾的人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陈淮礼分明要?毁了?他的前途! 马车在不远处停下,陈淮礼下了?车,看着地上狼狈的两个人露出一丝轻蔑地笑容:“哎,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没撞到他们吗?! 刘灵芝瞬间暴怒,挣扎着起?身要?找他算账,徐渊紧紧的抱住他在耳边说:“哥,哥!这就是陈淮礼,冀州布政使的儿子,咱们招惹不起?的!” 刘灵芝被怒火烧的眼睛都红了?,哪里?还听?得见?这些话。 徐渊急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想想家里?的叔婶,小丫和三爷爷,你今天动了?他明日家里?的人就跟着遭殃!” 刘灵芝这才冷静下来,喘着粗气把徐渊扶起?来。 “你没受伤吧?” 徐渊摇摇头:“没事?。” 刘灵芝伸手摘下他头上的草叶:“好好学习,哥有空再来看你。” “哥千万别做傻事?!” “我?明白?,你快进去吧。”刘灵芝目送着徐渊进入府学,嘴里?念着陈淮礼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狠厉。 * 徐渊这摔的这一下不轻,虽然刘灵芝护住了?他的头,肩膀和屁股都摔的酸痛,一瘸一拐的回?到舍房。 陆之谦见?他这副模样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徐渊苦笑:“别提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刚来就碰上陈淮礼,差点被他的马车撞上。” 陆之谦咒骂道:“那?个烂人怎么不翻车把自己摔死?!你没事?吧?” “没事?,只蹭了?点皮外伤。” 换了?身衣服,收拾妥当两人结伴去了?教室,刚一进来齐铭就朝他招手。 “听?说你早上来时差点被陈淮礼的车撞了??” “嗐,运气不好。”这一撞自己还成名人了?。 “要?不要?我?帮忙跟他说一声?我?叔叔在京都还是有几分薄面的。” 徐渊不愿麻烦人,自己跟齐铭非亲非故沾上这个人情?以后怕不好还。摇摇头道:“谢谢,还是算了?吧,左右也没伤到我?。” 齐铭有些担忧,陈淮礼他们喜欢欺辱寒门学子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心里?暗暗打算,抽空去跟陈淮礼说一声,让他别欺负徐渊。 第73章 七月初,马上就要到入学的第一次月考。 这次考试非常重要,今年新入学的丁班学子将会被按成绩重新分班。 甲班只有五个名?额,取成绩最好的前五名?,乙班有十?个名?额,剩下的则会分到丙班和?丁班。 这四个班的授课夫子不同,学习的进度也不一样,进入甲班竞争会非常激烈,这里都?是各个县里考出来的顶尖人才。而考进丁班的学子大?多都?是关?系户,这里的人将面临着三次成绩不合格被劝退的风险。 丁字一号舍房这几天变得异常勤奋,里面的人各个挑灯夜读,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泡在书里。 白逸岚别看?年纪不大?,读书的一点不比别人少,而且非常刻苦,往往一读就是几个时辰废寝忘食,徐渊都?佩服他的毅力。 其次便是陆之谦,大?概被陈淮礼刺激到了,几乎是拼了命的读书学习,时时刻刻不敢懈怠。 徐渊和?刘鹏见状也感觉到了压力,每日除了上课吃饭,其余的时间都?用来读书,甚至上茅厕的时间都?不忘背诵几句经义。 就在大?家刻苦学习的时候,舍房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扣扣扣,探花郎在吗?”陈淮礼带着姚康、甄士明?几个人敲响了房门。 陆之谦闻声瞬间变了脸色,怒吼道:“你们还有完没完?” 陈淮礼笑嘻嘻的走进来:“不过?是想跟你交个朋友,用得着这么生气吗?” “谁会想跟你们这群人渣做朋友!” 陈淮礼被骂了也不恼,径直走到陆之谦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他:“上次给?你的绘本看?完了吗?” 前阵子陈淮礼掏弄了一本春宫图,拿过?来给?陆之谦说只要他把这本书临摹出来便不再招惹他。 陆之谦信以为真,忍着恶心和?愤怒偷偷摸摸临摹了半个月,把书交给?陈淮礼的时候,那群人捂着肚子差点没笑死,陆之谦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们真是太恶心人了,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真为你们的爹娘感到惋惜,居然生了你们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牲!” 后面的甄士明?脸色一变:“你他妈再骂一句!” 陆之谦丝毫不虚:“骂的就是你,阴沟里的老鼠,猪狗不如的畜牲!” “啪!”甄士明?一巴掌打的他脸歪过?去。 屋里的其他人闻声连忙起身,刘鹏挡在陆之谦身前道:“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滚!有你什么事?!” 白逸岚也凑过?来说:“陆兄从未招惹过?你们,何故一直欺负人?” 陈淮礼眯起眼睛:“欺负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欺负他了?” 徐渊见状偷偷溜出舍房,直接朝教谕休息的地方跑去。 刚好姜祎在这,看?见徐渊过?来颇为热情的询问:“徐渊来啦,有什么事?吗?” 徐渊欲言又止:“姜夫子……你,你能?不能?去我们舍房看?一看?。” “怎么了?” “陈淮礼他在我们舍房……。” 姜祎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他最厌恶那群官二代,闻言怒气冲天的朝丁字舍房跑去。 屋里陆之谦被几个人推搡着,脸颊红肿了一片。刘鹏和?白逸岚为了帮他,也被推搡了几下。 “你们在干什么?!”姜祎一声怒吼把几个人吓了一跳。 陈淮礼小?声嘟囔:“这个瘟神怎么来了。” “谁让你们随意去他人舍房的?!” 姚康死皮赖脸的说:“姜夫子,我们过?来请教学问的。” “别跟我扯淡!平日里一个个书都?看?不明?白还请教学问?再敢过?来欺负人我就禀报给?山长,看?能?不能?管了你们!” 陈淮礼他们虽然不怕姜祎却忌惮山长,若是往家里告一状少说也得挨顿唠叨。 “啧。”陈淮礼走到陆之谦身边,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过?几日就要考试了,期待我们俩分到一个班。” 陆之谦气的面色涨红呼吸急促,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而且还是当着夫子的面。 姜祎怒喝:“滚出去!” 陈淮礼一行人被赶走,姜祎担忧的看?着陆之谦:“你怎么样了?” 陆之谦冷笑一声道:“多谢夫子,我没事?,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还能?跟畜牲一般计较。” “好!莫要被他们影响学习,好好考试,争取考入甲班!” * 越临近考试这几日,陆之谦越紧张,嘴上说着不怕他们,心里依旧担忧,生怕他们搞小?动作影响自己的成绩。 七月初七早上,学子们正准备考试的时候,突然来了一群官兵将整个府学围住,命令所有学子全?部?出来排队站好不许随意走动。 “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 “怎么来了这么多官兵?”学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丁字一号舍房的几个人站在一起。 陆之谦小?声询问:“这是怎么了?” 徐渊和?刘鹏摇摇头,年纪最小?的白逸岚道:“准是学府里出了什么大?事?,竟然惊动了冀州府军。” “冀州府军?” 白逸岚:“你看?他们腰间佩戴的短刃,不是普通士兵能?佩戴的。”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官袍的男子匆匆赶来,山长和?一众夫子都?朝他作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