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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天剑宗莫兰,请道友出招。”莫兰将长剑背后,左手示意祝莫天出招,很有几分高人风范。 可惜她遇到的是祝莫天,只见他眨眨眼睛:“我不,你先出招。” “……”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莫兰脸上的笑差点挂不住。他们在这磨蹭了一会,导致观战的人议论纷纷,连观赛台上都有人小声议论。 莫兰扫过台下围观的人,深吸一口气:“那我就出手了。”她身体一动,姿态轻盈地飘向祝莫天,可手中的剑却丝毫不弱,蓝光一闪只指祝莫天的咽喉。 祝莫天脖子上的佛珠金光乍现,漂浮起来挡住了蓝玉剑。祝莫天接着用棍子一挑,擦着莫兰肩膀扫过,他也趁机拉开了和莫兰的距离。 “好险好险,”祝莫天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拍拍胸口,“差点就输了。” 莫兰身上的温婉一扫而空,此刻她终于有了剑修的锋芒,长剑如流星接连刺向祝莫天,每次都在空中留下一道白光,而祝莫天每次都能躲过或者格挡住。 蓝玉剑一滑,莫兰忽然后退,左手掐诀,那些滞留在空中的白光忽然动了起来,集合在一起飞向祝莫天。 “哇——”祝莫天感叹一下,才拿出了金刚铃。金刚铃一动,铃声就击碎了几道白光,接着迅速变大放在祝莫天身前,挡住白光。金刚铃被白光击中的声音异常刺耳。 莫兰用的剑招叫“银星流光”,是天剑宗内较难的剑法。祝莫天用的金刚铃,越昭也有印象,就是那天他消灭魔侍用的。这两人过了几招,一时间竟分不出胜负。 “这祝莫天比那天剑宗的女剑修低了一个小境界,不过化神中期,竟然能打个平手。”云黎用赞赏的语气说到。 这话被云霄听入耳中,不屑地说:“那和尚就是法器多,要不然兰儿早就赢了。” 云黎摇摇头,不说什么了。 场上的莫兰绝没有云霄想的那样轻松,这个和尚不简单,虽然看起来他好像一直在防守,但是莫兰总觉得他没有使出全力。 不,他可能就是想摆出一副样子迷惑敌人!莫兰不觉得这个小角色能打败自己,于是集中注意力对付祝莫天。 祝莫天的招式忽然凌厉起来,长棍舞得越来越快,一下击中莫兰的后背,疼得莫兰的额头流下冷汗。但莫兰脸色未变,眼中划过狠厉之色,招招致命。 祝莫天渐渐落了下风,蓝玉剑斩断了他的长棍,又削断了脖子上的佛珠。珠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祝莫天看到从金光里刺出的长剑,躲避途中一脚踏出了赛场。 莫兰的剑并没有停下,刺中了祝莫天的肩膀。他连忙举起手:“啊呀啊呀,我输了,我输了。” 这就完了?一群观赛的人意犹未尽,还以为一个小和尚能多撑一会,结果这么快就结束了。 宋兴元琢磨了一下这场比赛,觉得有些奇怪。他是个剑修当然看的是莫兰的招式,只觉得前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若是把之前的剑法形容成坦荡,之后的剑法则完全是阴狠。一个人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吗? 最能解答宋兴元这个疑问的,无疑是越昭。之前莫兰用的是越昭的剑法,后面这些估计是她自己学的。毕竟她已经很长时间不能复制越昭的剑招。 莫兰赢了,天剑宗赢了一分。易时的脸上总算多了一点笑容,觉得一直给自己找麻烦的白凤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虽然他做的一些事情自己不认同,但是奈何人家教出来的徒弟厉害。不像他教的徒弟,刚上场就被人打败,灰溜溜的下台了。 易时的徒弟输给了神女宫的弟子,想到这越昭有点心虚,自己一点没有关注过亲妹妹的比赛。 害,还是自己对越泠太有信心,绝不是别的原因。 寒山雪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笑容,说起越泠时满是骄傲:“我的这个徒弟悟性高,心思纯善,我甚是满意。” 心思纯善?能把铁憨憨说的这么清醒脱俗,神女宫宫主是有几分本事的。 “哈哈,确实确实。”易时面上笑了笑,在心里却把自己的那个徒弟捶了一百遍。又看着镜子里徒弟的傻笑,还去和人家凑近乎,气得脑壳疼。他就这么一个徒弟,天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人家看剑谱,她去看话本。 作孽啊,人家的徒弟个个出众,好像是来报恩的,我的徒弟好像是嫌我活的太长了。易时闭了闭眼睛,猛喝了几口水。 “寒山剑尊的徒弟,似乎是越家的孩子吧,”有人见缝插针,连忙拍马屁,“越家人真是个个出众啊。” 寒山雪大乘修为,称为寒山剑尊,好玩的是她的剑名山雪剑,就这一个名字给她玩出花了。 听人提起越家,寒山雪这才看了越昭一眼,点点头:“常听小泠念叨你,今日得见。看来越家后继有人。” 寒山雪开了话头,其他人立马抓住机会,一个接一个夸越昭她的姐妹们全被夸了一遍。一些人明显实在瞎扯,夸越苒兰心蕙质,夸越鹤温婉可人。 越昭只能尴尬地笑笑。 一些人想着,不能只夸越家,云家也要夸一夸。结果一对上云霄的视线,心里都泛起了嘀咕。这……元婴期让我们咋夸,云家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找茬的吧。算了算了,就当做忘了吧。 易时忘了一眼云黎的脸色,在心里偷笑。现在想一想,自己徒弟也算争气,孩子还小,得慢慢教,不能教成云霄那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