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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这话有点捧高踩低。 他虽不会对谢渡川很不敬,但是要很尊重,那也是不可能的。 程家两个主家的都是冷淡嫌弃态度,他一个管家难道要热乎贴上去?这不是打主家的脸嘛。 谢渡川打了个懒散哈欠,瞥了眼还在那自说自话的管家,他转身去到餐桌前,拉开凳子,大大咧咧坐下。 还在收拾东西的两个女佣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要做什么。 管家还想唠叨,见谢渡川无视他,心里嘀咕着乡巴佬就是不懂礼貌。 他面上也显露了些不耐烦,走过去道:“二少爷,还有半个钟您就要上课,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平常都是夫人送小姐和大少爷去上学,现在二少爷回来,夫人不愿意送,他这份工作算是多出来的,心里有些不爽。 “一杯温牛奶,荷包蛋记得不要煎得太过,一碗云吞面,记得放辣。”谢渡川懒得鸟他,直接点名要吃什么。 他说完,见两个女佣还站着不动,而是看向管家,等待管家的指示。 管家就是没出声,他很不爽谢渡川的态度,晚起还想额外吃早餐,刚回来就那么嚣张。 谢渡川斜昵着两个女佣,明明是慵懒神情,语气却冷了下来,有股强势,“耳聋了,听不懂人话?” 两个女佣被训斥得面上隐隐不甘,可对上谢渡川的阴鸷眼神,她们心里一紧,缓缓低下头,还是没有动。 程家二少爷,在程家就是个边缘人物,真少爷又怎么样呢,先生不止一个孩子,就算少了个真的也并不碍事。 在暗中争斗的豪门里,就算是真少爷,不得掌权掌钱的宠爱,一样会被遗弃。 “程家别的不行,狗仗人势倒是盛行。”谢渡川敛起乖戾神情,转而愉悦一笑。 他站起来,走到了楼梯口旁边放置的白玉花瓶前。 程母喜爱瓷器,花瓶更是其中之一,这是她花十几二十万拍回来的。 谢渡川两指捏着瓶颈,悬空而挂,似笑非笑道:“我这个人呢,只要心情不好,就喜欢动手动脚,你们说,要是这个花瓶烂掉,被罚被赶出程家的是我,还是你们?” 管家几人:··· 毫无疑问,肯定是他们。 程家虽然现在对谢渡川的身份只想低调,并不想被张扬出去。 但如果花瓶真的摔烂了,这还是夫人的心头好,即便她会生谢渡川的气,可更多的只会撒在他们身上。 “你们两个还傻站着做什么,二少爷刚刚不是说要吃什么了吗,快去厨房准备!” 管家抖着眼皮,呵斥了两个还愣愣的女佣,见她们转身立马跑去厨房了,他转头看向谢渡川,皮笑肉不笑道:“二少爷,这花瓶拿得多费劲,我来拿我来拿,您过去坐着,早餐很快就好。” “行啊,管家记得要拿好了,要是掉下来,二十万呢。”谢渡川一笑,他将花瓶扔进了管家怀里,懒洋洋回去重新坐着,拿出手机在翻看十万个冷笑话。 管家手忙脚乱接着,他小心翼翼将花瓶放好,双手扶稳了确定不会掉,这才放下心。 他回头看着谢渡川的背影,既是有恼怒,还有点畏惧,这二少爷还真脾气古怪,并不好拿捏。 厨房聘有专属厨师,食材样样俱全,谢渡川要的早餐很快就端上来。 他悠闲吃着,不急不慢,还能一边刷手机。 管家已是暗暗心急,还有十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可经过刚刚的事情,他也不敢催。 等到七点五十分的时候,谢渡川才将最后一口牛奶喝完,起身离开。 只是经过放花瓶的地方,他还微顿了脚步,多留意几眼。 “二少爷,我们快些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管家看得心惊肉跳,生怕谢渡川真的动手摔烂。 “嘁,假货还当真宝,果然脑子进水。” 谢渡川双手插兜,步伐懒散往门外走。 跟在后面的管家不明所以。 他走两步又回头看了眼花瓶,不知道谢渡川说的是花瓶是假,还是暗指大少爷这个假的居然得宠。 他想二少爷从穷乡僻壤的地方过来,花瓶真假肯定看不出,那就是后者的意思。 程家住的地方,这一片都是富贵区,单栋小别墅里面住的都是身价上亿的富翁。 他们这里也不偏僻,就在滬城中心附近,但有山有水,风景很好,价格自然也是昂贵。 从这里去到滬城一中,不堵车的话需要花费十几分钟。 等他们去到时,已经上课五分钟了。 管家路上给了十三班班主任打电话,这一到学校,就急忙忙带着谢渡川去办公室。 他将人带到就是完成任务,并没有进办公室,只是让谢渡川自己进去,转身离开了。 十三班班主任是个戴黑框眼镜的男老师,身板小,看起来挺斯文的,白衬衫扎在裤头里,皮带上挂着串钥匙。 此时办公室里就他一人,他是为了等谢渡川,才会晚去教室的。 “你就是谢渡川吧?我叫刘成业,你叫我刘老师就好,今后高三一年里我就是你的班主任。”刘成业看了眼谢渡川,又低头看着资料。 刘成业再次抬头看向谢渡川时,孜孜教诲:“一中是个竞争力很强的地方,但相对的教育资源也很好,你以后就安心学习,不要受其他人影响,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老师能做的会帮你解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