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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变态戏剧师vs予Yankee兎呆萌玩家(19) 他清清嗓子,接着说: “我以前的生活算不上美满,父亲喜欢酗酒,母亲好像是个妓女,具体是哪个妓女我也不知道。” “这何止算不上美满。”祁杨轻笑起来,“这太惨了。” 余晨白他一眼:“别打断我。” “成。” “因为他一无是处,除了赌以前其他都不知道,你知道他赚钱的法子吗?” 他看向祁杨,想要让他猜一下,那人却只是耸耸肩: “你不是不让我打断你吗?” “……” “他带着我去乞讨,说为我治病,每次骗来的钱扔一点给我让我去买软膏,然后再继续赌,输了再让我去乞讨,如此反复。” 余晨摸摸自己现在还算浓密的发量,掀开自己遮住额头的刘海,上面一道狰狞的伤疤,一直开到眉头。 “这是那天他欠债没钱还让我去给那些混混打的。” 他语气极其平淡,却把自己童年触目惊心的伤疤一条一条撕开,渗着血的回忆,毫无保留地展示在祁杨面前。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那天乞讨遇到个大学生,他应该是学医的,一眼就看出我头上的伤根本不是什么绝症,胡乱找个借口把我带离余会身边,就是我的父亲。” “他让我告诉他是怎么回事,我想了很久,没能开口。然后他给了我一个电话,说想好了了就来找他。” “那个少年时代每个人都有英雄主义,自此,他每天都在我家楼底下出现,我本来觉得算了,就当是我欠余会的,毕竟他给的命,想要去找那个大学生让他离开。” “去的路上,刚好遇到父亲从楼梯上回来。那种贫民区,楼梯街道本来就狭窄,到处都是一些宅男扔掉的垃圾直接堆放在门口。他问我去干嘛,我支支吾吾半天不敢讲话,可能因为酒劲上来了,他抓着我的头就往墙上撞,一声声闷响,当时肯定很多人都听见了,没有一个人报警。” “还好,那天那个大学生也来了,他很着急,打了110之后直接拿一个碎酒瓶往余会头上砸。我14岁的时候,亲眼看见,我的父亲,那个恶魔死在我面前。” “他很惊恐,但是杀了人是不争的事实,官司没打赢,不过好在算是半个正当防卫,抓去坐了几年牢,我的事情也因此在社会上传开,有人给我捐款,甚至找到了养父,从那一刻起,我的人生已经算是圆满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那个大学生才20岁,坐完那几年,就已经没出路了,我这辈子都愧疚于他,但是我连找他都不敢,每日生活在不安的惶惶中,为了摆脱,我去切除了这一段的海马体,就是相当于,我已经没了这段记忆,但是我也不愿意忘记,记在了日记本上,可惜没敢写上他的名字。” “我想赎罪,但无能为力,有人找到我,他说那个大学生会被带过来一起参加游戏。” 第92章 变态戏剧师vs呆萌玩家(20) “那个人是花熙?” 祁杨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目光炯炯地看着身边的人。 “嗯。” “不可能。” 他把鸡块扔到盘子里,直接否定了余晨的回答。 “为什么?” 男孩有点不明所以,他明明可以基本确定外貌特征,恰好与其想符,所以才一开始就认定了他。 “其实开始那句话说错了,不应该是只有他没有记忆,是只有他这个活人没有记忆。” “什么意思?” 余晨焦急地抓住他的手,却被接下来的系统提醒音打断。 ‘请玩家投票’ “你不知道这个血淋淋的真相吗?我们三个,只能活一个。” 他的手指向下一位木偶,张炯,就如同以前一样的场景,肢体散架。 “‘生死宴’,在让我们重温之前的情景,不过很明显,现在我们是主导一切的人,即使这场天秤游戏打破人数平衡,己方也不会陷入危险,这完美演绎了我们心中最想要这场游戏过程的戏剧,何乐而不为?” 祁杨拿出手帕擦擦手指上的油,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几道疤痕。 “不过是一个让我们晚点做出选择的加赛。” 余晨瘫坐在地上,并不觉得这是一场让自己开心的戏剧,他不想看到血淋淋的真相。 “你呢?选好了吗?” 祁杨绅士地对他伸出手,示意拉他起来。 “死又怎么样,我甘之如饴。” 他没选择拉那双手,站起身,走向黑暗中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呢,你又选好了吗?” “我不需要选。” 祁杨笑着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看着男孩的身子顿了一下,但没说什么,径直走向暗门。 ‘请玩家休息’ “拜,亲爱的花熙。” 他对着那个木偶挥挥手,那个木偶也机械地对他说: “拜,亲爱的祁杨。” 男人满意地勾勾嘴角,他每天都会和这个木偶上演一副深情似海的马戏,丝毫不在意眼前的只是一堆木头。 …… …… [宿主,你今天投谁啊?] “我有的选吗?” 他白了小电脑一眼,在场剩下的只有祁杨和自己了,难道为了一个木偶把自己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