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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韩怀慕并未多问,只微笑着答应,不慌不忙跟上她的步伐。 二人有说有笑离开。 就在他们踏出月老祠后,祠堂的另一边,走出了一个男人。 男人薄唇紧抿,漆黑眼眸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神情晦暗不明。 一下飞机,江逆就来了月老祠,早早地在这里等着。 尽管他并不确定,叶栀之是否会和韩怀慕来这个地方。守株待兔的笨蛋方法,很容易就扑了个空。 但他更清楚,一对单身男女来月老祠意味着什么。 在煎熬等待的过程,他第一次希望自己推测失误,希望等不到她。 这也是他希望落空最快的一次。 叶栀之到底是来了,和韩怀慕一前一后进了祠堂。 怕被对方发现,江逆站得离他们很远,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却清楚看到了二人相处时的状态,看到她对别的男人展开笑颜,看到她亲手挂上许愿牌。 那张许愿牌上,大概,是她期待着与别的男人能够长相厮守。 江逆忽然觉得愤怒。 拼尽了全力才遏制住去找她的冲动,此刻疯狂地在心底最深处翻涌着。可明知道现在做什么都为时已晚,无穷的懊悔在某个节点变了质,转变成了愤怒。 恨自己为什么要困在过去,恨自己的身世,恨那个暴力的恶毒诅咒,恨他一个自私鬼,为什么要装成大爱无私的伪善者。 明明当初,他也曾许下奢侈的愿望,祈求能拥有她的年年岁岁。 江逆走到许愿树下,目光在其上逡巡,找到了他亲手挂上去的那块木牌,正要拆下,却无意中瞥见旁边的一块新木牌。 木牌上,是他熟悉的字迹。 在看清内容的那一刻,他陡然愣住。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认输一般,江逆认命地捂住了眼睛,一直抿着的唇勾出一抹无奈的弧度,哑然失笑。 ** 清西夜市。 暖黄的灯光铺满了整个市集,摊贩在各种吆喝,冬夜的寒冷丝毫没有影响这条街道的热情。 叶栀之这次没有换上汉服,仍裹着自己的长羽绒服。 晚上气温比白天低许多,叶栀之今天出门没有戴围巾,冷风嗖嗖地往脖子里灌,冻得她直哆嗦。 韩怀慕见状,便去给她买一杯热茶,让她端在手里。 碰上周末,夜市上的人很多,买什么都要排队。在韩怀慕去买热茶时,叶栀之闻到一股熟悉的甜香味。 蜂蜜与麦芽糖的香味交织着,混杂在寒冷的空气里,淡淡地传过来。 是龙须酥的味道。 她往四周的环顾,果然看到卖龙须酥的摊子,抬腿朝那边走过去。 大概是她一心想着去买龙须酥,走得也急,差点撞上突然在面前的一堵人墙。 还好她常年跳舞,肢体动作反应快,及时刹住了步子。 抱歉 道歉的话,在看到那人面容的时候,戛然而止。 夜市街头,男人与她相对而立,微微低着头,黑发被暖黄的灯火染上温暖的颜色,漆黑的瞳仁倒映出她惊愕的模样。 他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唇角上扬时,那双眼睛随之弯起。 大小姐,好久不见。 熟悉的温润嗓音像是春日里最轻最柔的一阵风,化解凛冬的寒意。 叶栀之直勾勾地盯着他,许久不知如何动作。 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她扭头就走。 没料到她会是这个反应,江逆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快步跟上她,做出委屈的语气:这是不认识我了,还是不要我了? 叶栀之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很不客气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卖龙须酥的,江逆抬起手,手中装着龙须酥的纸袋轻晃了两下,笑着问她,要买一份吗? 我自己会买!叶栀之想也不想就拒绝。 老板收摊了,这是最后一份。 真的不要,那我自己吃了? 叶栀之猛然停住脚步,抢过他手里的龙须酥,瞪着他:你就这么容易放弃吗?就不能多劝我两句吗? 忍耐到极点的情绪,可以因为任何一件不相关的事,一点就炸。 什么事情都是这样,明明是你让我坚持,明明是你让我去学会面对,可是最先放弃的人是你,选择逃避的人也是你,你就只会纸上谈兵! 说着说着,她渐渐红了眼睛,声音从愤怒激动,也渐渐带上了颤抖的哭腔,我在努力保重身体,在为明年重返舞台做准备,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你在月老祠许下的每一个心愿,我都在努力地去实现,可是、可是 可是看不到希望的坚持,真的让人身心俱疲。 叶栀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顺着脸颊和下巴,滑进了脖子里,被冬天的冷风一吹,冷得她一哆嗦。 空荡荡的脖子上突然被围上一条围巾,还带着对方的体温。 江逆微微俯身,替她将围巾系好,抬头擦净她脸上的眼泪,轻笑着打趣:再哭下去,路过的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