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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榆靠着门板,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他高高扬起手,最终还是没有落下去。 “你喝醉了。”池榆说。 “等你酒醒了再说。”池榆又说,而后离开。 门打开又关上,屋内再次陷入一片昏暗和死寂。 黑暗中,江沉砚望着池榆离开的方向,眸光清明。 他酒早就醒了。 * 池榆离开江沉砚家在楼下吹了二十分钟的冷风,人冷静下来了,但手还是抖的。 这种状态没法开车,池榆找了代驾,自己则靠在后座闭目养神。 他的心情很乱。 这段时间他把江沉砚当成了朋友,哪怕江沉砚忘记了他们曾经认识,忘记了他们以前的那些经历过往,哪怕他们无法回到小时候的无话不说。 但是江沉砚还是那个江沉砚,那个会帮他捉虫子,陪他下五子棋的江沉砚,所以他们做朋友还是可以的。 那么作为朋友,他可以跟江沉砚聊天,可以偶尔一起去吃个饭,谈论工作上的趣事,交流演戏的经验,江沉砚头疼需要他在身边,他也会陪一陪江沉砚,江沉砚喝醉了,他送朋友回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有时候江沉砚没个正经,满嘴骚话引来大家误会连连,但朋友之间理应相互包容。 池榆想跟江沉砚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池榆没有想过江沉砚会亲他。 什么关系的人之间才会发生亲吻,池榆还是知道的。 “小伙子,怎么大晚上往外跑?”代驾是位中年大叔,应该不看电视剧,没有认出池榆,但还挺八卦,“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被赶出来了?” “女朋友”个字让池榆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 还真别说,江沉砚这行为,还真像喝醉酒任性撒娇的女朋友。 “是啊。”池榆轻叹口气,顺着司机大叔的话说,“他喝醉了酒,我们打了一架,我就出来了。” 司机大叔听后连连摆手:“要不得要不得!小伙子,男人不能打女人,打女朋友要不得!” 池榆说:“不是,是他打我。” 司机大叔咯噔一下止住话,半晌后深深叹了口气,似是深有感触:“……没想到你们这一代的小姑娘也这么凶啊。” 是挺凶的,把他唇都咬破了。 池榆在心里说。 有的事情往一处想,想不通,换一个方向就想通了。 比如说,池榆身为一个男人,自然不能跟“喝醉酒的女朋友”计较。 可问题是,江沉砚是什么意思? 是喝醉酒一时精.虫上脑,还是……池榆不知道该不该用“喜欢”这个词。 如果江沉砚不是喜欢他,却亲了他,那他大概这辈子都不想理江沉砚了。 * 池榆回到自己家,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还是给江沉砚发了一条平安到家的信息。 江沉砚没回。 洗澡的时候池榆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腰间的几个淤青指印,还有唇上的伤口,指印穿上衣服就看不见了,但唇上的伤口没法遮掩,他明天还要拍戏……池榆给谭楷打电话尝试让谭楷帮他请个假,谭楷郑重的说明天两场戏都是重头戏,导演要求所有人都不许请假,尤其是他! 没有办法,池榆只能临时找点药涂上,然而效果近乎零。 睡觉前,池榆看了眼手机,江沉砚没有回复,应该是睡着了。 第二天池榆醒来第一件事是看手机,微信里也没有江沉砚的信息。 池榆早餐也没吃,早早去到剧组,江沉砚没有来。 看了剧本池榆才想起今天没有江沉砚的戏份,那么江沉砚不来也算正常操作。 “咦?池老师,你的嘴巴怎么了?”上妆的时候化妆师问。 上火这个原因也太假了,于是池榆说:“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咬到……可以遮掉吗?” 化妆师歪着脑袋盯着池榆嘴巴上的小伤口看了一会儿,摸着下巴思考:“可以是可以,不过……”化妆师拿起粉饼唇刷弄了一番,然后示意池榆看镜子,“今天不是有一场冲突戏嘛,我觉得这样效果更好!” 池榆往镜子一看,伤口没有被遮,还被强化了,一看就是被咬过。 池榆:“……” 化妆师继续说着:“双重人格的人痛感也是共享的,昨天导演还担心今天这场戏太平展现不出冲突,现在应该就没有这个顾虑啦!” 说罢把徐导喊来一看,徐导摸着下巴上不存在的胡子点头:“不错,伤口做得很真。” 化妆师说:“没有,因为这就是真的伤口。” 徐导一愣,而后拍了拍池榆肩膀,对大家说:“池老师很敬业,值得你们学习。” 众人纷纷把池榆称赞了一番。 池榆:“……” 午饭时间,一家星级酒店给剧组送来了外送的自助餐,自带餐车和食材,空运过来的新鲜水果,连同厨师都打包送来剧组,领头的经理说是池先生订的。 大家享用了一顿丰富美味的午饭,谢了池榆一番。 下午某家私人甜品店送来了下午茶和咖啡,署名依然是“池先生”,大家又谢了池榆一次。 晚餐又是那家星级酒店的海鲜大餐,池榆又接受了一遍大家热情的谢意…… 可问题是…… 池榆根本没有订过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