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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东西。”商止新真有心吃了她,想了想,差人把自己的雕鱼佩拿过来了,扔在她里:“换给你。”然后又把红玉花交给楼客:“给孤戴上。” 楼客一脸莫名,但还是听话地给她系在腰间。系的时候明白了:她站直着,别人亲戴,就需要俯身或蹲或跪,但蹲又不雅。 楼客失笑,心想这有什么,我还跪着脱光和你做过呢,在你面前还要什么脸面? 但自此,君佩被亲放在了商止新这里,再无更改。 …… 入夜,虎符合二为一,帝都军力完全准备完毕,只剩下两刻钟便要行军,商止新不知去向。 楼将军等了很久之后,也不见踪影了。 ———— 商止新果然在废弃的丞相府,仍旧是那架秋千,旁边放着剑。 楼客屏息,轻轻脚地靠近。 商止新并未转头,语气有些无聊:“你找孤?” 楼客站在她身边点头,甚至带着一丝轻巧:“臣有一件事想告诉您。” 商止新道:“说说看?” 楼客满心欣然:“上主跟臣来,臣带你去几个地方——臣给您的那个佩,是一柄钥匙。那天臣对上主说的永结同心……”她仿佛有万般言语想要喷涌,要把一切的隐秘和艰辛都摆在明面上来,摆脱桎梏,轻灵向上,甚至带着浅淡的欢欣鼓舞。 商止新忽然说:“停下。” 楼客一怔,突兀地闭嘴。 商止新扭头说:“很遗憾。” …… 那片破败之,将要出征的皇帝扭头,瞳色深沉,嘴角含着叹息的意味,说:“很遗憾……” 楼客渐渐被这莫名的感慨气氛感染了,轻巧也淡了,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 商止新说:“孤告诉过你,孤变得难以相处,并非血统,而是继位之后,遇见找寻了很久没找到的‘楼若素’是‘楼客’的时候吧?” 楼客迟疑着点头。 她接道:“失忆恰好是失去了这段记忆,你挨过来道歉,让人心软,爱卿不觉得自己有些讨巧?” 楼客诚恳道:“臣绝无冒犯之意。” 商止新点头:“孤知道。但是……真的很遗憾。” 楼客隐约意识到什么。 商止新叹口气:“再迟一点点,或许孤就接纳你了……可惜天总喜欢惹人,孤恢复记忆啦。” 恢复记忆的商止新才是真的她,她若在之前未曾爱上,那么就更加不会在想起来一切之后爱上她。 此话一出,倏然间二人一片死寂,风过留痕,卷起一阵细沙。 …… 楼客来时满心柔软的解释和求和都堵在嗓子里散了,有些愣:“那臣……” “孤知道对你有些不公平。”商止新说:“就差一点点,孤也不想的。但昨天还很可怜你……真的很可怜你,今天看见什么都提不起气来。血也好、难受也好、将军府也好……” 她微微偏着头,圆润小巧的鼻尖尚有一丝汗意,却闪烁着一双冷情无奈地眼睛:“没感觉。” 然后下达最后的通牒:“很抱歉,孤也不想这样的。” …… 楼客有些无措,磕绊道:“那臣该怎么办?” 商止新可怜地看着她:“孤不恨你,这一阵子你也把孤对你的厌烦磨没了。那么孤给你指一条明路吧?” 楼客愣愣地点点头。 商止新笑笑,站起来绕到她身后去,凑近她的耳朵,语低而速:“穿上你的铠甲,拿上你的佩剑,先于孤到达磬炑关,你当做什么,便做什么,死谏,武死战。你没有几年可活,不如死在战场,杀了那些惹孤烦心的东西。” 紧接着,她诱引:“楼爱卿战死,孤追封你为谨武公,还将军府荣光,赐楼氏一族世袭爵位。” “怎么样?” 楼客足无措地听着,明明前一秒她以为她们已经要白首……现在商止新却冷冰冰地教她如何死去。 可那些自己想说的话…… …… 商止新看着她有些僵下来的身体,盯着她的唇看,有些想要吻,却暂且忍住,眯起眼睛,等待她的反应。 然后楼客说:“也挺好的。” 商止新压着眼睛含笑:“抱歉啊,让爱卿白努力一场了……爱卿若是伤心生气,有什么其他要求,也可以尽管提。” 虽然话是这么说,商止新自己也觉得她挺没的。其他的要求尽管提……?她的欲望是自己亲培养起来的,指向两人的情,她想要的便只有那一项。其他给她什么都是假意。 但楼客竟然说:“臣并不伤心生气……上主赐的馈赠也已经足够了,臣想也不敢想的。” 商止新直视她的眼睛,只看见一片的坦诚和安然。 而楼客看着满脸不解的商止新,自己反而笑了: “上主,请您在任何时候都不必忧心。您叫臣怎样,臣就怎样。” “您想要和臣重新试试,臣便全力配合您厌烦,一剑杀了臣也可以。您只要做您想的,不必在乎臣,那么臣就是开心的。至于楼客怎样——不重要。 臣喜欢您是真的,您不需要回应臣……也是真的。” 她低下头,一派温顺。 因为她的无措并非源于惶恐,而是未曾预料的茫然,并不撕心裂肺地祈求最后一丝会告诉情人真相以祈求爱恋—— 反而更像是那种“走错了房间撞见主人家”的无措,带着尴尬的赧然,说:“原来你恢复记忆了,我来这一趟便白来了……那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