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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的照片学的算不算?”池铭低下头,耳廓红了一层,“我还学了点医学解剖知识……” “你……”方念昔抽脚,又被按住,“你没病吧?像个变态!” “念昔,”池铭维持着半跪着姿势,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你今天没接受这枚戒指,现在能不能接受?” “我再也不会和你说分手了,我错了。” “当时公司太没希望了,是我陷入了死胡同,觉得要是起不来,欠的钱是小事,配不上你是大事。” “我不能娶了你,让你这个大小姐跟着一起还债,我池铭做不出这种事。” 方念昔没伸手接,只是低着头看着那个盒子。 从这个角度,温岭也看不出方念昔脸上到底有什么反应,大衣盖身,她虽然是大姐姐,但也理应是个小女人。 她应该撒娇和享受爱情,而不是建立尖锐的脾气包裹一身伤。 “池铭,”方念昔的声音在抖,已经哭了出来,眼泪砸在攥紧的手背上,“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过分!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凭什么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们池家就没有好人!” “侄子欺负我弟弟,小叔欺负我,缺大德的……” 这很动情,温岭知道方念昔也舍不得眼前的人,这段时间的犹豫都是这么个原因,但方初笠的脑回路不一样,他的重点在“侄子欺负我弟弟,小叔欺负我”这句话。 他笑得有点大声,以至于方念昔一记眼刀看过来的时候,都还张着嘴。 “呃……” 偷听必被抓,偷听者真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方初笠把企图往更衣室深处走的温岭拉出来,要往舞蹈室门口走:“你们继续,我们只是,路过……” 方念昔抹掉眼泪,杀气渐起:“今天谁都别想走。” 温岭:“……” 方初笠:“……” 池铭大概最开心,嘴角勾了起来。 * 火锅冒着泡,方初笠抱着手臂和同样抱着手臂的方念昔对峙。 温岭见惯了,拿过方初笠的碗去打蘸料,池铭多少还有点不习惯,温岭带着他:“这种生活你得习惯。” 池铭的眼睛要落方念昔身上了,问:“她不会突然离开吧?” “嗯?”温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她经常突然离开?” 池铭点头:“从见面开始就……” 看来方念昔嘴里还是有一句实话。 再回去,方初笠和方念昔已经说得比火锅还热了。 方初笠:“你们都看了我这么多年了,家底都不剩,你就不能都告诉我?” 方念昔:“告诉你什么?有什么好告诉你的?” 方初笠:“你和池铭的事。” “我和他没事!没有,丝毫,关系!”方念昔瞥了一眼坐到自己身边的人,也毫不留情,“你还不走?我们这家宴呢,你掺合什么?” 温岭坐下来吸了一口气,对着池铭扯出一抹尴尬的笑。 没想到池铭并不觉得尴尬,一脸无辜:“你说‘今天谁都别想走’的,我不走。” 方念昔差点岔气:“我说的是他俩!你俩在那里干什么呢?” “你管我们在那里干什么?”方初笠撇嘴,“你俩在那干什么?你没在那读过书吧?” 池铭抬了一下手:“我是。” 噢,大好几届的师哥啊…… “不过我也没读到毕业,”池铭笑了一下,“后来转学了。” 温岭点了点头,难怪也没怎么听说过,按池铭这样的,再怎么也得留下点什么口口相传的事迹吧。 方初笠很清醒,意识到话题变了,赶紧打住:“别转移话题,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池铭比方念昔谈得开得多:“我们好过一段。” “本来你姐打算大学回来的,但我公司出了事故,就分手了。” 温岭:“顾哥帮你那次?” 池铭点头:“后来……好想追不回来了,我去找过她,不见我,送的东西也会被原封不动地寄回来。” 方初笠不说话了,深深地看着池铭。 这些行踪居然都逃过了外界的眼睛! “去年你生日,”池铭偏头看方念昔,“我等不了了。” 方念昔别过脸,盯着被雾气笼罩的玻璃,看样子还是生着气。 “怎么样才能原谅我,”池铭眼巴巴的,“只要不是解除婚约。” “她应该不会解除的,”方初笠拆台,挑眉尾,“这么长时间了,要解早解了,不是吗,方念昔?” 方念昔憋着劲踹方初笠:“我是你姐!” “看她恼羞成怒还踢我!”方初笠突然拽着温岭,又问,“你说谈恋爱多不容易啊,还要折腾啥?” 看得出方念昔就是意难平,撇了一下嘴角,温岭赶紧抽纸,塞池铭手上。 方念昔不常哭,温岭都没见过几次,这一天就两回了。 “你真的很烦,”方念昔攥着纸,“我是帮不了你吗?” 池铭很想抱人,但又怕,只能在边上手足无措:“帮得了,帮得了。” “那你还分手!”方念昔的眼睫都湿了,“你知道那是几年吗?到大学毕业到我接手公司!也有五六年!” “我以前还和姐妹说,我不可能像我那个怂弟弟一样的!她们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笑话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