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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啊咋瘸了?有人路见不平了?” 她口含朱丹,正剥着瓜子看电视呢,见方初笠这样也没放下瓜子,更没打算来扶一把。 方念昔嗓门亮,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喊来了。 温岭的心悬在心口。 “怎么了这是?”大年三十见了伤,不是小事,方初笠的爸妈都瞪了眼睛,温妈妈更是一脸担忧。 “摔了!”方初笠恼火地抓了头发,径直回房间。 “吃饭也别叫我!” “这少爷吃枪药啦?”方念昔冲温岭眨了眨眼睛,“他这脚怎么搞的?真摔的?不是欠了什么情债被人打的?” 这两姐弟俩一见面就没好脸色,温岭已经习惯了,但说到“情债”,还是没忍住脸上发烫。 方念昔对温岭挺好的,但架不住她如干柴进烈火的性格,温岭缩了一下脖子,称要去帮自己妈妈的忙,点头:“真摔的。” “活该。” “念昔,不能这么说弟弟。” 方初笠的妈妈是生意场上出了名的名媛,虽然不能用温婉淡雅来形容,那太假了,但也能配得上知书达理这四个字了。 她轻轻拍了一下方念昔的脑袋。 方念昔从暖箱里拿了一瓶水,吐了一下舌头继续去看电视去了。 “真摔的吗?”方初笠的妈妈洗了水果往外端,“严重吗?” “在公司酒店那摔的,去医院看过了,五天后就能拆石膏了。”温岭挽起袖子。 方念昔又把脑袋支回来,冲他挤眉弄眼:“我猜那小子就崴了个脚是不是?” 果然是亲姐弟,温岭有点服气。 “对。” 他一“对”完,在厨房忙活的人都打消了所有的担忧,各忙各的了。 过了十五分钟,方念昔又又回来了,悄声喊温岭,他正在把蒸肉放笼屉里。 “那少爷叫你呢。” 温岭眨了一下眼:“他怎么了?” “不知道,支支吾吾的,叫你上楼。”方念昔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这么大个人了,还天天温岭长温岭短的。” 温岭:“……” 方初笠要洗澡,但刚绑的石膏沾不得水,他执拗:“我要把这玩意拆了。” 温岭在内心扶额:“这才打上不到一小时……” “不方便。” 那你打上它干什么?温岭腹诽,但还是只有带着职业假笑:“那我叫闻医生来拆吧?” 闻医生,主要是方董的私人医生,有时候有点小灾小病也都可以叫他。 “不!”方初笠闹别扭,“你帮我拆!” “我?你开……”方初笠没忍住扬了一下声音,但被方初笠瞪着给噎回去了,“我不会啊。” “……” 他俩对视着,方初笠的一双眼睛往下耷拉,怒气里带上了委屈,像一个倔强的小孩没要到糖果。 自己犯了错,得负责,温岭抚了抚心口,叹气:“我去问问。” 说着要下楼拿手机。 “等等!”方初笠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 “我今早上就要问你的。”方初笠走近温岭,看着他的脸,目光灼灼。 温岭被这样的目光看得忐忑,不由得要往后退半步,意识到退后的动作太心虚了,硬生生僵在门口。 方初笠问:“你嘴角什么时候破的啊?” 方初笠又问:“怎么破的啊?” 第03章 监控录像 什么时候? 怎么破的? 当然是前一晚上这小子咬破的! 但温岭看着他危险性的眼眸,声音拖了拖:“不知——道啊。” 方初笠身上的低气压蔓延开来,真如一头要发怒的雄狮:“嗯?” “你昨晚真的回家了?” 温岭内心打颤:“回了啊……” “可能是磕的吧……”温岭躲过方初笠伸过来的手,脖子僵硬,往门上贴了一下,尽量不看那凶狠的眼神,“我喝醉了,可能是在门口的酒柜,也可能是在客厅的茶几角磕的吧,或者床头,谁知道呢……” 方初笠:“……” 上一次温岭说谎,还是在简历兴趣爱好那一栏上,没想到真大事了,如此庞大的谎言体系还伴随着即兴! 他后背手心都是汗。 “你最好没骗我,”方初笠深吸了一口气,“你别是跟着谁,不是回的自己家。” 温岭:“啊?” 等他明白方初笠内心在想什么,他有点不忿,这少爷什么意思?以为谁都和他们这些人一样乱搞吗! “不是你在想什么?”温岭嘶了一口气。 “现在出去问问闻医生这个怎么拆!” 方初笠却是一点不给他发作的机会,挥着手让他走,还限定时间:半小时。 “……” 温岭尽力了,他一个毫无医学技能的人听了半小时怎么拆石膏! 关键是拆石膏的时候这少爷还很不满意,不仅疼得龇牙咧嘴的,还骂人,温岭知道他在骂前一晚上的那个人,但横竖都是自己。 他心底发热,左右也不是很舒服。 咬着牙拿着剪刀,叹了口气:“小剪子不太行,我去楼下拿把大点的吧。” 方初笠看见他脸色不太好,气息里有了不耐烦,看着他的背影嘟囔:“受伤的是我!你不高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