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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辈人,祸害完,她这嘴却不能闲,别人儿孙她也管,谁家孩子没对象,就说人要傍大款,赚的全是肮脏钱。 老刁婆,烂心肝,下地狱,见十殿,拔舌地狱百亿年,不够偿还她所言,掰她嘴,钳她舌,慢慢拽,生生扯,叫她长舌做毒妇,让她永生苦不堪! 叫她长舌做毒妇,让她永生苦不堪!苦不堪! 头顶上的太阳很大,温朔本来都热得有点儿冒汗的意思了,听完这段儿歌谣之后,却硬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得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人编出这样的内容来宣泄自己的情绪? 再看周遭所站的人,每一个脸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憎恶与痛恨,有的甚至已经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而且这些人在听这段歌谣的时候,以及听完之后的现在,愣是没一个交头接耳的,大家的目光不是落在段小安的母亲身上,就是落在了温朔和鲁景民身上。 不一样的是,前者的目光都如刀似剑,如同想要用目光将坐在那的老人切成千万段,后者的目光则是在审视,似是想看看这件事儿这两名警察到底要怎么解决。 老爷子评书机的记忆卡里似乎只有这一段儿内容,播完一遍后停顿片刻,便又从头播了起来。 段小安也是头一次听见这么完整的内容,气得肺都要炸了,先骂播歌谣的老爷子,让他把机子关了,完事儿又冲温朔和鲁景民吼:“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这都放得是什么?!他们就这么骂我妈的!” “哎呦,小段你这话说的,”人群里一位和段小安年纪相仿的阿姨说道,“听说过捡钱的捡乐儿的,还没听说过捡骂的呢!这喇叭里放的是什么我们可都听见了,大家伙儿说说,哪段儿点她妈的名儿了吗?!” “就是!”又有旁人附和道,“这不就是那个什么,那叫什么来的……” “寓言故事!”一道相对年轻的声音响起,引得温朔和鲁景民一起看了过去,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就是用讽喻的手法讲道理吗!警醒世人的呀!” “对对,就是这个。” 抱孩子的大姐瞥了段小安的母亲一眼,也说:“这不能放啊?我怎么觉得说得挺好的,这样的人不就应该下拔舌地狱么?活着就到处瞎传编排人,把别人家弄得乌烟瘴气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她这要是死了还能上天堂,还有什么天理?” 大姐此言一出,周遭围观的人纷纷出声儿,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各抒己见。 明面儿上虽然一个提段小安一家子的都没有,但实际上全部都在指桑骂槐,给段小安和她妈气得都快撅过去了。 可有什么办法?她们娘儿俩嘴再能说,能说得过这一群人?叫唤的声音再大,也被人群的声音淹没了。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先说了一句:“……老刁婆不得好死!” 跟喊口号儿似的,大伙儿都应和起来,没一会儿就成了一群人一块堆儿喊这句话了。 那场面处理不好下一秒暴\乱都有可能,吓得温朔和鲁景民赶紧好言相劝,安抚群众。 好在是大家伙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温朔和鲁景民这身份的一说话,也都听进去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但这事儿不算完,接下来怎么处理那是相当棘手的问题。 温朔正脑壳疼,都没注意人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出来一位,到他跟前儿也不说话,拉着他就往出走。 “哎哎,”温朔扭脸儿一瞅,“张泽山?你怎么在这儿?” 张泽山看他一眼,示意他跟自己来,等走出人群的包围圈儿,这才压低了声音对他说:“别管这事儿,这老婆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歌谣里说的都是真的。” 温朔“啧”一声,道:“我琢磨着也应该是真的,现在这群人都和她有仇吧?全被她编排过?” 张泽山冷着脸一点头:“我爸老怀疑我妈外遇,就是她起头儿传的,因为有一回她去超市的时候看见我妈和一男的说话。后来但凡遇上我爸,她就要使劲儿给我爸念叨,我爸每次碰上她回家准跟我妈打架。” “草!”温朔听了都觉得恶心。 “听说她年轻时候没少因为嘴欠挨她男人的打,”张泽山道,“最后老爷子直接被她气的得癌症走了,那之后她就更肆无忌惮了。” 温朔想说家暴不对家暴犯法,但这也的确是太气人了:“你说这人活着怎么能这么贱得慌!” 张泽山也没话说,他心里恨不得掐死这老刁婆,但却不能下手,也没必要因为个贱人脏了自己的手,唯一能做的就是嘱咐家里人都躲着她。 这次的事到底谁干的他不知道,但着实是解气得很,他甚至有点儿隐隐地盼望段小安的母亲能被气死,那全小区就都安宁了。 不过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追究编歌谣的人的责任,张泽山也不希望给这个出头儿人带来任何麻烦。 所以他非常能理解现在这里所有人的心情,他出去买东西路过而已,留下来完全是因为他们要给做这件事儿的人撑腰、辩护,好让他/她不被带走惩罚。 温朔和张泽山聊了几句就又回去了,人太多,他怕鲁景民一个人顶不住。 鲁景民见他回去,和他对视一眼,俩人的认知都是一样的,知道这群人确实是受害者,所以现在才做这些,为的都是维护某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