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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看见了他额间那一抹银色的痕迹,像是一朵花的图案,神秘又惑人。 顷刻间, 逐星像是又回到了她曾被献祭的那一夜。 眼眶里莫名有了泪意,鼻间酸涩隐忍。 那时那夜,曾有一位穿着红衣的神明从天而降,对她说:“逐星,我们一起跳下去。” 于是此刻,她一如那夜,嗓音稍颤,脱口而出,唤他: “大人……” 第47章 无面美人 逐星再醒来时,看着被阳光笼上一层光晕的窗帘,眼睛眨了又眨,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眼睛已经恢复。 就在昨夜,就在《燕山图》里的那一刹那,他解开她眼前殷红的缎带时,她一睁眼,就看见了他的脸。 一如此刻,他正坐在床沿,垂着眼,定定地望着她一样。 逐星瞧见了他眼皮上那一点殷红的小痣。 “你干嘛看我……”逐星把被子拉上来,遮住半张脸,又忍不住弯起眼睛。 慕云殊也弯了弯唇角,伸手去把她从被子里挖出来。 “十一点了。”他提醒她。 逐星听了,第一反应却是,“该吃午饭了啊?” 慕云殊失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不用再戴眼镜了吗?” 逐星瞧见他眼睛浅笑的弧度,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眼皮上隐约显露的那颗小痣。 “嗯。” 慕云殊用手指随意地替她梳理了一下她乌黑的长发,随口答她,“我看得清了,就不用再戴了。” 他的寒症也已经不药而愈。 仙骨生长,病苦休身。 “你戴着还挺好看的呀……”逐星有点遗憾地嘟囔。 慕云殊在听见她这句话时,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此刻他坐在她的身后,不由便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脸颊几乎贴着她的。 “是吗?”他的声音慢悠悠的。 逐星干笑了一声。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说:“你不戴也好看……” 她就是个小怂包。 讲话从来没几个有底气的时候。 慕云殊无声地笑,又拿了放在床头的梳子,替她梳头发。 阳光穿透浅薄的窗帘,洒进来明亮的光影,乖乖坐在他身前的女孩儿递给他一根串了雏菊的头绳,要他帮她扎辫子。 后来又嫌弃他扎得不好,自己拆了重新编发,编了一半,却又因为手臂酸而扑在床上,懒得编了。 “头发太长了……”她抱怨。 最后还是慕云殊帮她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应琥死了。 就死在慕云殊的手上,这件事昨天晚上逐星从画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听晏灵川说了。 逐星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 她却不知道,慕云殊半夜掀了被子,在窗边一站就是一整夜。 再也没有任何时候,能比此刻,更令他觉得快慰了。 是为当初的父亲,是为当初的老师,他一直没有办法让自己忘记以前的种种,忘记那许多的遗憾,那许多的怨恨。 但现在,所有刻骨的执念,仿佛都随着应琥的死,而终于得到了消解。 他也终于可以,放过自己。 晏灵川不在,逐星又不想吃慕云殊煮的面,最后就只能拿着他的手机点了餐厅外送。 逐星在客厅里看电视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她就上楼去找慕云殊。 见他在书房里,像是在跟谁打电话,逐星也就悄悄合上门,没有打扰。 她楼上楼下的转了两圈,最后溜进了慕云殊的画室里。 之前存放在慕宅,他院子里的那些矿物宝石,现在全都被搬来了这里,摆在房间里的木架子上。 大自然沉淀多年的美,都凝聚在这些矿物宝石里。 逐星这摸摸,那看看。 无意之间,逐星发现那边靠近长条书案的画缸里,有一幅画卷胡乱塞在里面,卷轴边缘的丝带也没有绑好。 她走过去,将那幅画抽出来。 逐星原本是打算将那幅画铺展开来,再卷得整齐些,可当她打开那幅画卷时,却正见那画上竟是一个一身殷红春衫,骨肉匀称,赤着双足的无面美人。 这画丝毫不露骨,也丝毫未有什么不端之处,但就是没由来的,透出几分暧昧绮念。 逐星瞪圆了眼睛。 她跑出画室,就见慕云殊已经站在客厅里,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握着一只透明的水杯,他正仰头喝了一口。 一见逐星站在楼上的栏杆旁,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瞪着他,慕云殊似乎是有些疑惑,他皱了一下眉。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见逐星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把脑袋一偏,干脆就不理他了。 就连餐厅的外卖送来后,吃饭的时候,她也自己坐得远远的,胡乱夹几筷子菜,就一言不发地埋头扒饭。 ……? 她这是怎么了? 慕云殊有些云里雾里。 但是他却什么都问不出来,因为她明显是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这种单方面冷战的状况一直持续到下午慕云殊走进画室里,他打算整理自己的颜料时,却发现自己平日里最爱的颜料都已经不翼而飞了,就连他木架子上的那些原石,也都不见了。 “……”慕云殊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