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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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小家伙的手,将贪玩的他拉到怀里。小家伙被娘亲拉住,也就不跑了,他笑的开心:“不会摔倒,小虎很棒。” “可你昨日摔了,手上的疤痕还没消。”她有些无奈,小家伙活泼好动,才三岁的年级就将她院内闹得不得安宁。 说着,玉荷拿出一颗糖塞进他嘴里,有安抚的意味,也有让他听话的想法。 好在这颗糖很管用,嘴里吃了糖,小虎也不闹着要出去玩。而是乖乖的跟着她回屋,玉荷不是不想他出去。 而是现在天气太热,他一个小孩,很容易中暑。回了室内,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今日的餐食比往日都要丰盛一些,想来也知道是什么缘故。绿儿将菜一一布上,看着眉眼清冷的女子张了张口,有话想说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她可怜那襁褓中的婴孩,也可怜她们这位夫人。那孩子要怪就只能怪她父亲吧,她们夫人也是受害者。 玉荷先喂饱小虎的肚子,才开始吃午饭。因为天气热,也因为没什么胃口,她只简单的吃了一些凉素面,便停下了筷子。 也是这时,裴玄之来到她院子里。怀中还抱着一个三月大的女婴,那是谁,在场所有人都清楚。 是玉荷的孩子,也是裴玄之的孩子。她在公主府过的很好,肉肉的小脸,肥嘟嘟的小身体,一点都不像刚出生那会的样子。 小胸口带着一个很大的平安锁,平安所下挂着响铃,一动一响,一动一响。一看就是被精心呵护着长大。 玉荷无法当做没看见,为什么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的孩子就要躲在角落里,而他的孩子就可以得到一切。就如这一次的百岁宴,她儿子那次冷清的不像话,这是却坐满了人。 在她这院子里都能听到前厅的热闹,可想而知现场是有多隆重。 玉荷打从心里就不认为那个孩子是她生的,也不觉得是她的孩子。 她只有一个孩子,也只有一个丈夫。后来的那个,是皇家逼着她嫁。从始至终,她都没同意。 当然,她也做不到去厌恨那个孩子,她是无辜的。从始至终要恨的都只有裴玄之。对她,最多的就是无视。 只有无视,没看见,她才能自我洗脑。洗脑一切没有发生。 玉荷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不愿意再和裴玄之斗,也不愿意和他吵,没有用,这个时代皇权就是一切,和他们深度捆绑的裴玄之更本不可能被推倒。 何况,她栽赃陷害差一点杀死裴玄之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那些人已经查到是她动的手,不来报复她,也只是因为裴玄之在这中间当了回好人。 最多六年她就要离开,六年小虎也才九岁。还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孩童,她只能尽自己最大了努力,给他能给的一切,也尽量不给他制造麻烦,希望她走后也能好好活着。 汤婆子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已经嫁人的女儿。玉荷让人将她的尸骨送回老家安葬,也给了那女儿一大笔钱,够他们一家子衣食无忧一辈子。 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第75章 孩子咿咿呀呀的叫着, 想要去抓玉荷头上的珠钗。裴玄之本就有意缓和她们母女之间的关系,这时自然抱的近。 近了,也让小婴儿的手碰的更快。小小的手,轻碰她头上的珠钗。 裴玄之看着这慕, 轻笑:“嫂嫂, 你看狸奴很喜欢你.头上的珠钗。”他故意停顿一瞬, 想要以此来拉近他们的关系。 可还没等他这话说完, 女人便微微偏头,躲开了那小家伙的手。 她对她们父女的不喜,摆在明面上, 从不屑于遮掩。这一不经意的动作再一次将她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裴玄之敛下眼中的笑意,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冷了许多:“嫂嫂,非要在这大好的日子和我闹吗?” 也不知是习惯, 还是故意。男人并没有刻意改称呼,他还是习惯称呼她为嫂嫂。 可叔嫂又怎么能同床共枕。 玉荷不想和他说话,也觉得没话可说。可因为是在自己院子里, 玉荷此刻也躲不了。 面对裴玄之的咄咄逼人, 玉荷只觉吵闹。她不明白,自己一句话不说, 怎么能算和他闹。 明明从始至终闹得都是他。 她眼中有恨, 恨的想要他去死。可最后也只是气红了自己的眼, 那红了的眼让他觉得心痛,也让他觉得气人。 “你不喜欢我可以, 为什么要不喜欢她。她除了是我的女儿, 也是你的女儿。” “不是。” “我是你丈夫, 狸奴是你女儿。” “我只有一个孩子。”玉荷已经很少会和他吵,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不语, 这一次本应该如此。 可那个孩子刺激了她,让她又一次说出激怒裴玄之的话。 男人脸色早就冷了下来:“你是不是还想说,你只有一个丈夫。” “是。”玉荷没有犹豫,在对方说出的那一瞬,便立马说出口。 随着她的话出口,男人笑了。他笑的很难看眼底一片黑沉,裴玄之将孩子交给一旁的侍女,拔出高查腰间的佩剑,转身向楼上走去。 原本还不在乎的玉荷,在看清他去了那里之后,瞬间慌了神,她连忙跟上。 可还是晚了一步,她夫君的牌位被他一剑劈开,碎成两半。香烛倒在地上,原本好好的一个阁楼,瞬间被他毁的彻底。 玉荷哭的撕心裂肺,她将那被砍断的牌位抱进怀里。因女子不能祭祖,不能跟着丧队去送行。 她甚至不知道她夫君葬在哪里,三年,三年,唯一留给她的就只有这一块木头。 她将所有的一切都寄托在这块木头上,无人知道她的痛苦,也无人能理解她的痛苦。 可现在这块木头被他毁了。 “你会遭到报应的,裴玄之你会有报应!” “我会有什么报应,谁有我这么大方,娶了一个妻,还得供奉她那亡夫。那家妇,嫁人之后不与之前的人家撇清关系。是我对你太过宽容,才会让你觉得,我肚量大。” “我还没大方到能容忍妻子心里有别的男子,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得是我的鬼,要和我埋在一起!” 说完这句,裴玄之便毫不犹豫的下楼。他也不怕她会自-杀,因她儿子还在他手中,她可舍不得她那宝贝儿子。 只要她那儿子在他手上,她就永远不会和他分开,永远要和他在一起。他抱起那可怜的女婴,怜惜她不得母亲喜爱。 裴玄之不重男轻女,也很满意这个孩子。但这个孩子还是让他有了一丝失望,他以为这个孩子会让她有所改变。 但很可惜,并没有,她像厌恶他一样,厌恶这个孩子。他想让她继续生,生到愿意承认为止。 但她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折磨。那次的事情,留下了很严重的病因,如若再生,很有可能会丧命。 所以这样的想法只能作罢。 男人的视线落到一旁被吓得钻进嬷嬷怀抱里的小男童。看着那张与女子相识的脸,裴玄之脸色更加难看。 他也想要一个和嫂嫂长得很像的孩子,但很可惜,他怀里的女婴与他长得更像。甚至没有一处与楼上女子相象,好似没有关系。 他也曾经怜爱过这个孩子,因他是嫂嫂的儿子,所以他爱屋及乌。也愿意把他当亲生儿子培养。但现在,他对这个孩子只有憎恨,因他代表裴慎,那是他和玉荷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 裴妙玉有记忆以来,便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的生母并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厌恶她。 在她还小的时候,一直和祖母住在公主府。每隔两日三日,才有机会见到父亲一面。 虽然见的少但父亲对她很好,她想要的都会给她。会给她做小木马,也会给她买府外的糖果。 唯一不好的就是,父亲并不和她们住在一起,见的很少,但妙玉知道父亲是她在这个世界除了祖母与她最亲近的人。 那个时候,也是她最快乐的时候。 三岁那年,她听到了一个很陌生的词“娘亲。”她不明白那是什么词,就去问一直照顾她的兰姨。 兰姨说的吞吞吐吐,最后也没说个明白。或许是说明白的,但她太小,听不懂。 不过很快她就忘了这事。 又一年夏天,小妙玉四岁了。她与往日一起玩的好的朋友在一起捉迷藏,输了,却见到一个不熟的面孔。 那是一个比她大三岁的蠢货,被人欺负了也不敢说话。听说姓裴,与她同姓。 小妙玉觉得那人是个傻子,真的很蠢,还很懦弱。如果是她被人推倒,那她一定要拿鞭子把他抽死,不把他抽死,也要哭喊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让爹爹给她做主,反正绝不受那委屈。 可那家伙只敢低头不说话,一直沉默不语。大人来了,也还是低头,好像是个呆子。 真蠢,蠢得可怜。 小妙玉最讨厌蠢人,她原是不想理会的。但看着那几人倒打一耙,还想栽赃陷害给那蠢货,小妙玉忍不了了,她念在他与她同姓的份上。 勉为其难,帮他说了两句,才将误会解开。也是这时祖母过来,她才知道那是她的兄长,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兄长。 四岁的妙玉,已经知道娘亲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兄长是什么意思。可她怎么会有兄长,她家中没有兄长,也没有母亲。 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让她很是难以接受。也让小妙玉不喜极了,她不信,也不想听。 可她不喜不听,还是在意了。她见过别人的阿娘,知道别人的阿娘会抱着与她一帮大的孩子亲吻,也会将她护在怀里,会为她理发。 就和兰姨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她不能叫兰姨娘亲。 小妙玉在意了,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她只是在想她有兄长,有母亲,那她的兄长母亲住在哪里?为何不与她一同住在府上。 小小的脑袋闪过很多想法,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突然灵光一现,父亲不在府上住,是因为与兄长还有娘亲一起在外面住吗? 聪明的小妙玉意识到自己猜对了,也气死了。她每两日才能见到父亲一面,有的时候过年过节都不一定见得到父亲,那个蠢货却可以天天见。 还和娘亲住在一起,小妙玉虽然还没见过那位娘亲,但还是对她有一丝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只知道躲在被子里想,她的娘亲是不是也和别人的阿娘一样温柔漂亮。 也会像别人的阿娘一样,将她温柔的抱进怀里,叫她小狸奴。 她见过别人的阿娘,很温柔,也很漂亮。所以她的阿娘,应当更加漂亮,更加温柔。 小妙玉扭扭捏捏的想提出见阿娘的想法,但还没等她提,她就见到娘亲。 是在一场宴会上,她的阿娘与那个蠢货坐在一起。阿娘会温柔的给他剥荔枝,会给他擦手。 她的阿娘也确实很漂亮,是在场最漂亮的阿娘,小姑娘被人抱在肩头,往这边看来,一个瞬间小妙玉可以确定她的阿娘看到她了。 她抬头,向这边看来。 明明是期待和她见面的,也想了很久。但当真的见到了,小姑娘却莫名其妙害羞起来,她捂着脸躲进相熟的叔父怀里。 躲着躲着,真的看不见了。 小姑娘又后悔起来,她微微探出一个小脑袋往那边看。可惜的是阿娘已经移开视线,没有在往这边看。 小姑娘失望极了,她也不知道在失望什么,可就是失望。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她气,好气,最后还把自己气哭了。 后来长大她才明白,那是嫉妒,她嫉妒裴长康拥有阿娘所有的爱。但这是此刻她不明白的,她只知道自己在乎阿娘,阿娘却不在乎她。 长呀长呀,小妙玉五岁了。她的爹爹还是没带她见娘亲,小妙玉不高兴了,却别扭的不想和爹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