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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复秦春:【咱们等等看。】 这一等就是三天,秋清墨天天早出晚归,累得像条哈巴狗, 以至于杜颂芝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在海市有了小老婆, 恶狠狠的警告在玄关换鞋的他, 敢学姚相忆养小三, 就把他逐出家门。 姚相忆刚刚陪小娇妻看了部老电影, 去厨房为小娇妻热杯睡前牛奶助眠。 半道上听闻杜颂芝提及她,放轻脚步, 一步一步退进了离得最近的书房里。 那头的秋清墨还在应付杜颂芝, 指天发誓一定洁身自好。 上楼回房的途中,被一只手攥拽进书房,他差点一趔趄,看清手的主人后, 眸光登时亮澄澄的,一扫白日的疲惫。 用地下党员碰面的神秘口气道:“我查的了。” 书柜紧邻着酒柜, 姚相忆倒了杯度数不高的酒水给他解渴,双手负在背后, 静待他的下文。 他却得寸进尺,酒水一饮而尽后,挑着眉将空杯递向她:“再来一杯。” 姚相忆瞳眸立时深邃莫测,唇角却含一抹浅笑:“好。” 很快, 第二杯酒落进秋清墨手中。 “小舅子若还喝不够,我们不妨去负一层的酒藏室。” 凡事留一线, 日后好想见,秋清墨佯装出少许的不好意思:“两杯酒足够。” 姚相忆真想礼貌问候一下他祖宗十八代,转念一想, 这样也同时问候了小娇妻的祖宗十八代,于是作罢。 “小舅子,休息好了吗?” 秋清墨发觉自己确实婆婆妈妈,讪讪地说:“我查到纪苹涵四天前去贺家走过一趟。” 姚相忆眼珠在眼底一滑,没言语也没任何动作,认真揣摩着他的话,良久才把视线挪回他脸上:“怪不得四天前贺海祥改变了主意,我猜是纪苹涵也掌握了田蜜伤害白梦昭的证据。” “对,她以此要挟贺海祥,如果与你联手对付她,就会令贺家家丑外扬。我还打听到贺海祥联系了律师,准备离婚,但因顾忌纪苹涵而搁置了这事。” 万一纪苹涵真公开这段丑闻,贺海祥又正好在与田蜜办理离婚,种种行为落在外人眼里,俨然不打自招。 高门大户最在乎名声。 “贺海祥对不起你也算有苦衷啊。”秋清墨横躺进沙发,双臂枕着后脑勺。 “还查到什么了?有白梦昭的消息吗?”姚相忆追问。 “她被贺海祥关在家里了,不准她跟你联系。”秋清墨老神在在的吹了声口哨,偏头对她道,“别不信我啊,我可是拖了许多人才撬开贺家佣人的嘴。” “三天时间,你只撬开这么点?” 秋清墨有被冒犯到,翻身坐起,振振有词道:“当然不止了,贺海祥精明,把白梦昭的养父母送离了海市,但白梦昭与他们亲近,贺海祥不至于断了白梦昭和他们的联系,我弄到了他们的地址,天一亮就走。” 翌日晌午,秋清墨发送一份加密邮件到她邮箱。 原来贺海祥对姚相忆所给的关于田蜜欺辱白梦昭的证据并不完全相信,先是找到那帮骚扰白家的小混混,他们的老大飞机头依然在放高利贷,证实田蜜这两年确实对白梦昭心狠手辣,而继子贺东阳与他妈沆瀣一气,一早买通天纪经纪人梅凯旋处处刁难白梦昭。 而田蜜因嫉恨秋清莳打了贺东阳,遂找狗仔跟踪偷拍她和秋清莳,也怪她们迟钝,被人跟了那么久竟一点没察觉。 查到梅凯旋头上,势必逃不过天纪的眼,很快传进纪苹涵的耳中,加上纪苹涵本在提防贺家,所以立马登门拜访贺海祥,逼迫贺海祥就范。 姚相忆全身骤然一松,仿佛卸下千斤的重担,虽然老爷子威逼利诱贺海详别反水,但人心难测,如果贺海祥存心反抗她就真的棘手了。 是被威胁的倒好办很多,说明贺海祥本不愿联手纪苹涵,若有姚家暗中相助他,纪苹涵仍奈何不了他。 姚相忆赶去公司,同老爷子商量。 “这老贺呀……”老爷子皱巴的十指交叉在电脑前,嗓音沙哑夹杂无奈,“怎么不把话说清楚呢。” “是啊,另外您开解开解他,”姚相忆放低语气,“别老关着白梦昭。” 老爷子眼神陡然锐利:“人家闺女,你瞎操哪门子心?” 话很在理,姚相忆也着实不愿管白梦昭,可甜蜜值总需要涨一涨的嘛。 “白梦昭是惊鸿力捧的新人,成日不见人影,过几个月就没热度了。” 老爷子似乎并不信她的鬼话,上下打量她一番,甩甩手腕,命令她退下。 这些日子全仰仗老爷子坐镇,姚相忆不敢惹他不顺心,乖巧的退离总裁办。 临走前,老爷子叫住她,问她以前跟纪苹涵有何过节,惹得人如此行事。 姚相忆卖关子道:“您让白梦昭多来老宅陪陪清莳,说不定就知道了。” 答案没头没尾,老爷子越发迷惑了。 不过老爷子是个有魄力的人,当晚,白梦昭就请客姚相忆及秋清莳,位置定在上回那家私房菜馆。 “感谢姚总和秋姐姐一直以来的照顾。”白梦昭的眉眼不似以往有股子怯懦,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丑小鸭变白天鹅。 秋夜微寒,月光透过窗户,将她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柔和,露在衣领外的脖颈闪着温润的光泽。 她喝下一口白酒,利落的擦掉呛出的眼泪:“咳咳,第一杯酒,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