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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深冬夜幕降临的是辽阔天际黯淡幕布般地笼罩,浓云厚雾纵然漫溢,蒙了连排冷白炽灯的光色。 厂门关上后,空调虽在尽力打着暖气。 整个厂区还是被寒冷尽数覆盖,萧瑟寒意见缝插针地浸透衣衫,季向蕊冷得都在难以自控地发抖。 戎羿在箱子里翻了半天,才翻到几个蜡烛,勉强能维持厂里的亮度。 季向蕊刚接过,打算去桌上拿打火机。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由高及低就冰凉地刮来一阵清风,裹挟着独有的清爽气息,是时鉴身上的那种。 季向蕊还以为他是要做什么。 她哆嗦地刚要出声时,时鉴把车里取出的外套披到了她身上。 第11章 外套上似有若无地沾染着时鉴身上独有的气息,四散萦绕周身。 季向蕊下意识抬眼,没想不偏不倚地就正面撞进时鉴眸中。 男人目光惯常透出的漆黯低凉,这会却有违寻常地蕴入温热,灼灼逆光,是只对着她的。 视线融进寒风的那秒,仿佛无形擦燃了什么。 随之,季向蕊砰砰活跃跳动的心脏微不可察地漏了拍,她的眸底划过一丝局促。 时鉴低眸看她,无一例外地将她这点细致入微的小动作敏锐收纳眼底。 沉吟几秒,他勾唇笑了下。 季向蕊被他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连一秒间歇都没到,她就佯装云淡风轻地偏过头去,任由这抹局促淹没在穿堂萧瑟的寒风里,再难寻踪迹。 然而,他们之间这出匪夷所思的暗流涌动,戎羿全然没注意到。 他那边刚拿完蜡烛,老太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空旷的厂区,电话刚接通,老太太那头漫溢的喧嚣杂音就沿线传了过来。 明显是在快活地打麻将。 可能是输钱了,老太太的语气听着不太愉悦:“臭小子,又惹事了?” 戎羿愣了下,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季向蕊,但得到的回应只是“与我无关”的无奈耸肩。 下一秒,老太太极其心有灵犀的骂话就砸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没一天安顿的,不是打架就是上课睡觉,心思成天是飘海里喂鲨鱼了?这回要不是你向蕊姐保你,你是打算在里面过新年是吧……” 一连串连喘息都吝啬的话,老太太早就说了千八百回,戎羿听得耳茧都厚了几层。 他静默了会,寥寥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把话扯回到了麻将。 聊着聊着,老太太眉开眼笑了。 没一会,嘈杂的洗牌声就淹没了她盛然的怒气,的确如戎羿所说,老太太时运好,这把定胡。 戎羿的心思都游走在好久没拆的那个纸箱。 他没想多聊,电话很快还是交到了季向蕊手里。 与此同时,季向蕊手里的蜡烛被时鉴全数接了过去,点火燃起影绰猩火,勉强照亮整个休息区。 老太太和季向蕊又聊了几句。 电话才挂断。 然而,就在季向蕊下一秒转身,她意外发现戎羿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信件给时鉴。 季向蕊走近,随意瞥了眼,信件上的字十有八.九都糊化了,折角除却微微泛黄,纸上更是不少泥污斑驳。 光是外观,就像是有了年限的。 “这什么啊?”季向蕊看向时鉴,好奇被慢慢勾起。 时鉴原先不过猜测。 但在随手翻过几封,凑近辨认了下后,他心中猜测迅速被证实。 那龙飞凤舞的字果然是季向蕊的。 时鉴挑眉笑了,抬眼反问她:“你说这什么?” 季向蕊:“?” 她怎么会知道。 时鉴自问自答念起了抬头:“给狗东西。” “……”季向蕊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脑海飞速运转后,季向蕊似曾相识的醉酒场面一股脑汹涌而上。 一想到自己曾经边拎着酒瓶边提笔写信,她就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越发确信那些信是见光要命的。 季向蕊想趁他不备抢回来。 可就在她想伸手去抢的那秒,时鉴反应敏锐地突然抬手,温热的掌心牢实地覆住她的头顶,打趣说:“不就几封信,你慌什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慌了?”季向蕊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但她心里着实挺慌,毕竟能写这抬头的能有谁? 还不就是她这条蠢狗。 她的手在半空划拳似的挥个不停,时鉴偏玩味道:“两只眼睛。” “……”季向蕊拳头硬了。 见惯了季向蕊难以翻身的情形,戎羿自然是有眼力见地学会站队。 他随意地叉腿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从纸箱里又捞了几份出来,和时鉴说:“哥,你给她吧,我这还有一堆呢。” “……”季向蕊满脸疑惑地看向戎羿,“这玩意我不是给埋了吗?” “是啊。”戎羿拿出惯常有之的坦荡。 可当戎羿稍一回忆季向蕊先前喝醉酒,非要撒酒疯在下雨天,拿铲子往泥泞土里埋装信件的铁盒那画面。 他就难以言喻地莫名觉得自己过了场惊悚片。 为了给季向蕊留点排面,表面上,戎羿还是努力做到面不改色。 “不是说等哥回来了,就还愿?你上次说忘记位置了,所以我又替你挖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