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这只女鬼她明明很艳在线阅读 - 第1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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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逢生仔细端详着长曦,见她眼眸明媚,也在认真注视着自己,便红着脸轻轻垂下小脑袋,小声道:“长曦姐姐。”

    袁双卿心底升起一丝危机感,哪怕对方是鱼逢生,她都控制不住这种心慌,连忙拽起了身边人的手,咳了一声道:“这就是姐姐说过最重要的人,现在是我的妻。”

    这隐晦的占有欲令长曦莞尔一笑,而这一笑之间,凋零的百花似乎也开始重新盛放。

    怀了身孕的冬银听得消息,捧着肚子匆匆赶来见礼,被袁双卿扶起后,看了长曦一眼,她还从未在白日里见过对面,不禁怔了怔,小心翼翼道:“是阿白姑娘吗?”

    “多年未见,你竟不识得我了?”长曦眉眼含笑,看了她的肚子一眼,温声道:“几个月了?”

    冬银低头看着肚子,面上尽是将要为人母的期待和慈爱:“六个多月了。”

    袁双卿很是高兴,想到常先,便顺嘴问道:“他父亲呢?”

    “夫君去长安处理要事了,孩子出生前应该能回来。”

    袁双卿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妻子有孕,自然是妻子最大,等会我就命人将常先带回来,天大的事都先别管,好好守着你才是正经。”

    冬银捂着嘴笑道:“还是少主知道疼我,不像他,每次都以事业为重。”

    第九十五章

    鱼逢生从未见过袁双卿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笑容的时候,可是当她堂而皇之领着长曦姐姐来到归沐居,向媚娘姨姨和婉儿小姨正式做介绍时,脸上却只有单纯明媚的快乐。

    薛长曦,这个姐姐亲切称呼为阿白的女子,随她一起定居于匪泉的归沐居内,成为了另一个默认的女主人。

    在这之前,鱼逢生是清楚记得冬银对她说过,袁双卿心底的那个人是一个已亡人,可这叫阿白的姑娘又算什么呢?

    她似乎将袁双卿吃的死死的,只要一个眼神,袁双卿便知道她想要什么,只要她出现在视野中,姐姐便会放下手里的一切,不论何时何地都会去拥抱她,露出真切又亲近的笑容。

    鱼逢生害怕阿白是什么狐狸精怪之类的坏东西——

    她绝不承认是因着对方抢了她的姐姐而吃飞醋。

    况且这长曦姐姐似乎过于神通广大,好几次她都看到对方广袖里飞出一截红菱,勒住袁双卿的腰肢,把她带去深山之中。

    鱼逢生坐立不安,偷偷跑到冬银屋里,跟即将临盆的大肚婆讨论薛长曦的古怪,冬银起先还有些疑惑,一听之下,登时扑哧一笑,将她知道的少主与阿白姑娘之间的过往,统统说故事一般讲了一遍。

    只是唯有白天现形一事,连冬银都觉得不可思议,想来也是阿白姑娘得了什么机遇。

    鱼逢生解开迷惑,听说了她们之间的事,心中只余下对她们的一丝心疼。

    因为长曦学识渊博,到后来鱼逢生有些不懂的地方,都很愿意请教于她,这一来二去,倒倒让袁双卿也吃了不少莫名其妙的飞醋。

    某天白日,鱼逢生捧着书前来求见,归沐居四下无人,媚娘和婉儿都去菜园子里了,鱼逢生站在袁双卿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似疼痛又似压抑的几声呻吟。

    像是姐姐的,又像是薛长曦的,又或者两者皆有。

    鱼逢生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红着脸走了。她虽年岁尚小,却是很清楚的知道,两位姐姐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屋里面,长曦早已察觉到门外有人,有心想要停下,奈何身上人正在兴头上,压根不听劝阻。

    这一两年在房事上也有了不少的花招,袁双卿只不过随意拨弄了几个敏感点,长曦渐渐便有些招架不住,一时竟也懒得去追究外面的到底是谁。

    这事过后,长曦又羞又恼之下,在两人之间定了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准白日宣淫。

    袁双卿颇不甘心,磨着牙气哄哄的说:“反正你想要的也不比我少,看谁先熬过谁呗。”

    这之后,在书桌前,在浴桶里,在床榻上,你来我往,撩拨荡漾,形成了长达几个月的拉锯战。

    到最后自然仍旧是依着性子来,毕竟这事儿忍着确实怪累的。

    不久之后,袁双卿收到朝廷寄来的信件,永诚王最终在姑苏一带被捕,押回长安即日问斩。

    袁双卿深深有了松口气的感觉,永诚王的逃离一直是一座大山,压在她心底,永诚王能够接受仲裁,袁双卿也终于完成了对父亲承诺的兑现。

    她领着长曦前去父母亲的衣冠冢前上坟,一是为了将手刃永诚王的消息带给她们,二也是为了正式将长曦介绍给父母。

    当她跪下来拔掉坟前的杂草,抬头和长曦四目相对时,心中格外安宁。有长曦作伴,今生别无他求了。

    而后,两人再次携手来到张子忠坟前,长曦对这已死的故人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他生前之时两人就极是不对付,后来更是隐瞒了她并未有心伤他的事实。

    然而长曦也深刻明白,在这世上除了她,只有张子忠待袁双卿最好。

    两人出发点皆是为袁双卿,就算最终殊途,也没什么好怨的。

    回去路上,袁双卿忽然一叹,蹦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不知道张一游死了没有?”

    她那天将剑送入他的胸口后就匆匆离去,对方是死是活都一概不知。后来想起,也是觉得这一剑之下,难留活口,大抵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