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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疼的,哪里还能再做一双出来。 石竹怕被师傅骂,揣了东西要起身回去,一到帐边就看见了李巨力,赶紧把手里的底子往怀里一塞。 他嘴上还不忘记提醒子桑说:“快,巨力大哥来了。” 子桑没有动,仍是照旧干他的活,她与白允沫的事情,李巨力全都知道,自不必相瞒。 . 自从李巨力领到了像模像样的盔甲后,走路的姿势都变了,叉个大八字,大摇大摆,尤其喜欢摆给石竹看。 “石竹,我今天特地花了三个时辰把盔甲擦了遍,好看吗。” 石竹嘴角抽了抽,他现在连个轻甲兵都不是,每日就是锅和盆地打交道,李巨力却整日地在他面前摆,自然郁闷。 他没接话,李巨力又把剑抽出来自我观摩了一会,站在风雪中倒也有几分壮勇气氛,扭过脸来又说:“这剑,我磨了个把时辰,好看吗?” “好看。”石竹头一低,抬脚就要走。 好看脸色还这么难看,李巨力拉住石竹,大雪天的,不能操练他到处晃,闲得很,自是想有人聊天:“等等,子桑给了你什么好东西。” 石竹身子骨弱小,给李巨力抓着手腕哪里挣得开,见被发现怀里有东西,赶紧弯腰护着:“没,没甚。” 这副吱吱唔唔的样子,李巨力定是不信,把剑插回鞘中就来搜石竹手里的东西。 把石竹身上的东西抢来后,李巨力向步就进了帐,一看脸色就有些阴郁。 “你居然给这小子纳鞋底子也不给我纳。” 给白允沫纳,李巨力认为情有可源,给周载纳,毕竟人家是大将军,可给这个滑头小子纳算什么。 石竹一双眼睛可怜巴巴地冲子桑眨,他可不想李巨力这个时候知道他在纳鞋底子。 子桑便顺着李巨力的话往下说:“我喜欢送给谁就送给谁。” 李巨力气呀,他自以为在子桑心里比不得白允不要那般能陪她睡,比不进周载那般能率千军万马,可他好说陪着子桑穿山越林打了多少灰熊猛兽,怎么就比不过一个背锅小兵呢。 一把就把鞋底子拍在子桑面前:“忘恩负义的东西。” 转身蹲下身来就搂着旁边的大雪痛哭:“这些年白对她好了,还不如你。” 大雪此时正和阿飘偎在一起取暖呢,被他抱得身子悬起半方,有些不满地四蹄并用把他给蹬开。 石竹见状一下子没憋住噗哧笑出声。 李巨力好没面子,抬手就想拍大雪,不过手刚一抬起来便觉得这两只狼看着总觉哪里不一样。 “我觉得它们变了。” 李巨力伸手在两只狼身子上摸来摸去。 “它们一直都不待见你。” 子桑头也不抬使劲儿地扎鞋底子,扎鞋底子,时不时还要按风欲念上几句吉利话,比如步步高升,足下生财云云。 幸而这雪早早地下了她才有时间背着白允沫来扎,不然只能做一双的。 “不对,不对。”李巨力变得严肃了许多,两只手都放在了阿飘的肚子上。 子桑不作理,仍是边扎连叨叨:“五谷丰登还有什么来着?” 头都大了,想自己自小富读诗书,后入山围猎,如今身在宫中着铁甲持握长剑,结果窝在这里折腾鞋底子…… 摇头,得赶紧扎完。 给白允沫纳鞋底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那双玉足纤纤,都是她小脸儿小嘴儿,是她收到鞋底子时的必然惊喜…… 给周载纳的时候完全不敢想他脚的样子,也不能想他那张脸……还是女子好啊,只能拼命地记着那些福语,感觉头发都愁掉了许多。 李巨力摇着纳鞋底子纳出了神的子桑,脸上说不出来是惊还是喜:“我敢打堵,阿飘怀小狼了。 子桑抬眼看着李巨力,皱了皱眉。 好一会她才缓过来:“小狼?” “你来看。” 李巨力把子桑拖到两只狼的旁边,一双大手小心地圈着阿飘的肚子:“你摸摸,肯定怀了,和大雪的不一样。” 伸出手时候,子桑有些抖。 自阿飘头天来到营中给大雪欺负后她便知晓会有这么个时候。 可真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一颗心还是提了起来,复杂得很。 手心里传来暖意,她又再摸摸大雪的肚子,两者比较之下,确实是不一样的。 她一双眼睛忍不住地放大,紧张得很, 声音也变小了许多,似乎说大声点就会吓到肚子里的小生命般:“什么时候会生出来?” 受他影响,李巨力的声音也变得小下来:“银狼可是很难得的东西,没见识过呀,不过听老辈说半年或一年?” 银狼和普通的灰狼不一样,十分罕有,妊娠期自也是应该比较长。 子桑他们也都拿不准要怎么办才好,倒是阿飘和大雪,仍是挤了挤又紧挨在了一起,完全不顾这几个人的焦急。 石竹凑上来也小声说:“怀了几个?” 三个人摸来摸去,摸了会,也没摸出个所以然来。 石竹咽了咽口水和子桑商量:“要是生五六个的话,你会给我一只吧?” 李巨力立时大巴掌打在他背上:“想得美,哪里生得出那么多,再说了,要也是先给我。” “大雪啊大雪,没想到你也有当爹的时候。”听见巨力说可能生两个,也可能三四个,子桑满脑子都是毛绒绒的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