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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无木木地搂着一堆本儿到了掌柜面前,也不说话,就把本儿往柜面上搁,然后把风歌刚刚给她的银两放到柜面上。 掌柜把这堆本儿上下看了,又是看着南无,面上花开:“这东西可是稀罕得很,果然是识货行家。” 无声。 待南无出来后,风歌便随手拿了最上面的那本边走即看着,不时给南无瞅上一眼:“你看,你有和你那喜欢的这样过么?” “没。” “你看这个,原来是这般的。” 于是边看边拉过南无的手与自己的比了比,再按那书上说的,看着她几指修长:“咦,你的好像比这书上说的优等还要再长上几分。” 还有些硬实,于是眼睛便往手心里去看,掌心有茧痕,脸就有些僵,看了看南无,不过很快就放开。 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看了看:“那照书上说,我的只是差强人意。” “胡说。” 继续往后翻,再又拿给身边的人看:“原来是这样的。” 于是不知不觉便逛入了夜。 街上走的这看着像是主仆二人罢,主人大摇大摆地在街上边走边看书,也不知是天边霞红,还是廊下灯笼色,两人面上都绯然一片。 口干,抬头正好看得最显眼处一个酒字,再回到书面上几行小字:“小酒宜情。” 于是把这页也再给斗笠下的人瞅了眼说:“我要喝酒。” “不。” 她不敢喝酒,沾酒即倒。 风歌从来都是别人说不,偏要逆行的人,进了小店就是要酒,还有肉。 看完的话本拿给南无:“装好,我回头还要再看。” “酒来,慢用。” 这酒闻着有味,看着似水是的,喝了口,辣的。 呛得流眼泪,吐舌头,肉干。 哪里有怡情了? “南无,你喝。” “不。” 周边的人都是一仰脖一碗尽,咬了咬牙,也学人大口喝酒,呛得清眼两行挂腮畔,小舌半吐,再要喝时,被捉住了手。 斗笠下的人面无表情,潭深色重,微是摇头。 到底是没喝多少,出来时仍是晕得不知南背,街上人也少了,摊儿也都收了。 风歌眯着眼一手搭在南无肩上,只觉眼前房屋交叠,分不出来哪里是门,哪里是墙,哪里是道。 南无把一堆沉沉的本儿扎着背在背上,微是弯腰仍是嘟囔着说小酒怡情都是骗人的风歌抱了起来,横在怀中。 东池国,铸城,近海,远处有海潮,天上有夜蓝有明星。 风歌被酒意烫红了的脸搁在南无的颈间,眼睛一直往上面看,然后叫着说:“还是头次见到没有星斗的长天。” 于是整个人慢慢认低了个来,南无把她架在屈着的腿上,把斗笠支到了身后,她眼前就一下子敞亮开来。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数着数着手就往眼前点,指着南无的左眼一颗,右眼两颗:“这里的光才好看。” 虽是夜有些稍深,可街上到底还是有人的,于是便看着一面目吓人的大公子抱着一面色绯红的小公子走在路上,衣衫在南风中织成一片。 小公子的手在大公子的脸上摸来摸去,小嘴也是在脖子上吃来吃去。 摇头,摇头,东池的男风之好是越来越盛行了。 “南无。” 不应。 “南无。” 不应。 风歌搂着南无的脖子,越是不应她,便越发地叫她的名字,几声不应,便咬了她的耳垂:“你现在还是不喜欢我么?” 再松开来看时,耳边红了,面上也红得很于觉得脸红起来的人好看,再又是随前去,咬得越是重了些:“南无说你喜欢我。” 半呃了声,不是她本意要开声的,只是心里突地跳了下,感觉脑袋有些蒙失了语,大概是酒量差到闻也不能闻的。 不过今日的酒掺着她身上的味儿,闻着很是沁心。 到府中后院里,几个管事的已然急出了眼泪,这会见了两个终于回来,都齐齐地软在旁边,各自抹着额汗。. 不过仍是有些担心地看着睡在南无怀中的人,细看了番确认是酒醉不是出什么大事才完全松了气,然后叮嘱南无:“小姐哪里像是会喝酒,记得回了屋给她把衣服换下来万一给老人闻到酒气呢,还有得用热水擦身子别感冒了…… 各种叮嘱了一番,见南无不应声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谁让小姐现在身边就这么个鬼一样的侍女呢。 进了屋把人放到铺上,把背上一摞画本儿放到旁边的,将身上的剑放到旁边然后才来给风歌解衣带。 略是一动铺上的人就醉醉地要说话:“喜欢就要说喜欢,说出来才知道,不然我这种脑壳的人,不懂那些的。“ 外衣一层,深衣一袭,单衫一件,只能扶着靠在身子里方才能轻轻地褪下来,只剩她早时帮缠上去的一圈绑带。 南无即是不缠也是不容易被人看出来女身的,可风歌身子虽是薄弱些,身前却比她要显些些,于是帮她缠的。 缠时人是醒着的,解时就没得那般容易了。手总要环到前边去再从手边绕过才只一圈,今早儿大约是缠了有七八圈,如此一下又一下。 平常本就是做起柔细之事来显得笨拙不堪的,此番总也会碰到风歌的细胳膊儿,或又总是从前边环过的时候摸到些软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