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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儿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转身从书中抽出一张A4纸。 “签了。” 储浅拿过来一看。 是自愿放弃占家财产继承权,所有遗产全部归占色所有。 储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她跟占老头根本没结婚,那张结婚证是假的,储浅心里一清二楚,就算老占死了,自己其实一毛钱都继承不到。 她不好说占老头是不是因为知道储浅会继承不到遗产所以才提前将遗产转让了一半给她,但是如果说占老头知道的话又为什么会如此纵容原主呢? 储浅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更何况,她也不敢说结婚证是假的,怕再在反派心里把自己抹的更黑,毕竟假结婚骗财产这怎么看都洗不白吧。 低头将那份没什么卵用的保证书给签了。 储浅将笔和保证书都递还回去。 占色看了眼之后将保证书抽了回来,将储浅碰过的那支笔扔进了垃圾桶。 储浅看得心惊肉跳。 呵~ 这是真的厌恶到骨子里了。 “那什么,事情也结束了,要是没什么的话,我就走了。你放心,我以后绝对不会跟你们占家有任何的瓜葛,哪怕看到你们占家的店铺商场,我也会绕的远远地,行不?” 占色瞟了她一眼,冷淡道:“滚吧。” 储浅如获大赦,高高兴兴的点头,“得嘞。” 她小跑着去占名臣的遗像下恭恭敬敬的又上了柱香,鞠了一躬,小声念叨着:占老先生啊,占老先生,您也看见了我该做的全都做了,求您别来找我了,拜托拜托~ 上完香她就麻溜儿地准备走人,拥抱新生活。 人刚迈出一只脚。 “站住!” 储浅僵硬着身体转头:“占小姐,您还有何事?” 她以为占色反悔不让她走,还要留她在占家,折磨自己。 占色看她一脸担惊受怕的怂样就觉得厌恶,这样的女人,除了一张脸还有什么用?老爸怎么看得上。 翻了翻白眼:“楼上你的脏东西,拿着滚。” 储浅一听想说您直接扔了就好,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余额宝上仅存的两毛五,收回脚风一阵儿的上了楼将原主那些限量衣服,包,首饰全都包了下来,还有那一小钱包,看着有那么几千块的毛爷爷。 她是怂,但是她不傻。 打包塞进了偌大的皮箱中,拎着下楼笑眯眯的对着占色道别:“走啦,占小姐,我们,再也不见?” “……” 占色连看都懒得看她了。 人走之后。 占色终于放下了面前的练习题,转身看向灵堂里摆着的那张遗像。 坚毅冷漠的眸,倏地一下泛红。 卸下所有的伪装。 染上一个17岁小女孩该有的害怕。 站在遗像前,瘦削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手心攥紧,指甲掐红了白皙的掌心肉。 声音低喃:“爸爸,你走了,我该怎么办?” …… 从占家出来后,储浅浑身上都透露着两个字——舒坦! 感觉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轻快起来。 和占家没了关系后,自己这条狗命就能由自己做主了,看占色那样也像是放过自己了。 说到底,占色毕竟也就是个17岁的小女孩,心性再强大,也不可能现在就生吞活剥了她。 而且原著中是因为,原身卷了钱跑路了,还留下一大笔债务给占色,逼得那孩子在父母双亡之后,被迫背上一屁股的债,以至于后来生活各种凄惨。 可现在好了,钱没跑,还没债,也不用以后去酒店打工刷盘子,更不会遇上糟心的男主,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二女争一男最后黑化的戏码。 就算有。 那和她储浅有什么关系? 储浅哼着小曲儿双倍价格滴滴了一辆出租,赶紧离开了别墅区。 到了海城市中心,订了间三星酒店,将包扔角落里,储浅洗了个澡舒舒服服的躺下,在一米八,柔软的大床上滚来滚去,一个人订了一间大床房,奢侈! 滚了一会儿之后,储浅趴在床上眼睛盯着那个红色大皮箱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占色是从哪儿掏出来录音笔的? 又是怎么恰好就将自己声音录下去的? 还有那占老头的声音真的是占老头的吗? 以及那句问还有没有其他财产的声音听着分明是女声? 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忽然抱过枕头来盖在脸上,哀嚎一声—— “靠!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耍了!” 可是冷静了下,想,算了算了被耍一次也才能让那丫头放心。 她又释怀了,站起身去小皮箱那儿挑挑拣拣,将自己喜欢的,没剪吊牌的衣服挑出来,一件件的拍照片放在闲鱼上低价卖了。将那些穿过了的自己喜欢的拿出来备穿。将那些不喜欢的花花绿绿的全都扔掉。 至于那些名牌首饰包,在闲鱼上卖太亏了,储浅决定第二天拿去店里面看能退的退,不能的就拿去卖二手。 总之,现在就一个目标——套现。 收拾完了,储浅才闷头准备大睡一觉。 …… 事情进展的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的多。 储浅花了三天时间就将所有东西都卖了个干净,到手零零碎碎的也有个四五万。在东方红烹饪学校找了份工作,租了房,储浅就收拾收拾准备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