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4章 别整幺蛾子
秦枚在卧室里坐立难安。 她现在焦虑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虽然左愈算是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没让她受什么物质上的委屈,可那种精神上的压力让她头发都掉了不少。 袁冰说过,左愈和袁冰的目标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让马三一无所有。 这绝对不是秦枚想看到的情况。 如果马三真的垮台,那她也会失去现有的一切。她的地位和钱都是马三给她的,她还指着自己肚子里这个儿子去做马三的继承人呢,要是左愈和袁冰真的赢了,那她绝对会很惨。 她想要去提醒马三小心他们,可她现在又被看得死死的,连大门都出不去,身边也没有任何通讯用的设备。就凭左愈对她的看守力度,她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想到这里,秦枚走到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脸。 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化妆了,没有了精致的妆容,素颜时看她这张脸,也看出了很多瑕疵。她今年已经三十二岁,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少痕迹。 她从十二岁那年就开始浓妆艳抹,经历过数不清的男人和阴谋,曾流产过两次,这些沧桑都是她再怎么精心保养,都掩盖不掉的。这也是她从来不在马三面前露出素颜的原因。 但只要用最精致的手法化妆,她就还是那个美艳妩媚光鲜亮丽的大美人。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化妆品给自己化好妆,对着镜子勾起嘴角,笑得媚态横生。她相信,只要有男人看到她这一抹笑,都会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然,像左愈那样不近人情的家伙不包括在其中。 但能不为美色所惑的男人又能有几个? 她自信地笑着,然后急促地敲着房门,用娇柔的声音道,“有人吗,有人吗——” 没过几秒,房门被从外面打开。 一个年纪也就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站到她面前,冷眼看着她。 秦枚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红着眼眶捂着肚子道,“我肚子疼,我怕孩子会有什么事。” 青年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凸出来的肚子,顿了顿说: “你在房间里等着,我去叫医生来。” 说完对方就要离开,却被秦枚拉住袖子,“我不要医生来看,我害怕——” 青年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道: “你怕什么?这里的医生是专业的,不会害你。” 秦枚看着他,啪啪道往下掉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我之前去医院看医生,就险些被害得流产。” 青年似乎都不屑于拿正眼看她,那表情好像就是说,医生怎么可能会害你? 秦枚没想到对方的态度会这么冷淡,但她还是继续道: “那个医生是被老马别的女人买通好的,就是要让我流产。我为了保住我肚子里的孩子,吃了不少苦。我就不明白,我只是想当母亲,为什么就这么难?” 说着,她哭得梨花带雨。 青年看了看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那你想怎么样?” “这位兄弟,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秦枚看着对方,十分柔媚地说,“我给你一个号码,你帮我打过去好不好?这个号码的主人是我请的佣人,她知道我安胎的药放在哪里。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想拿到安胎的药而已。” 青年沉声道: “你想要什么安胎的药,写下来,我让人给你去买。” 秦枚抹着眼泪说: “我不是想故意刁难你,但我从怀孕以来一直喝的安胎药,是请一位老中医配的,里面有很多珍贵的药材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那药方也是绝密。每回我都是上他那里抓药,他连药方都不肯给我。他现在人不在沪城,你们也找不到他。所以我想要吃药,就只能让这个佣人给我取来。” 青年冷笑一声说: “你不是想刁难我,你只是被困在这里想耍花招而已。什么安胎药,什么佣人,你就是想往外传递消息罢了。你觉得我有可能让那个佣人知道这里的地址吗?” 闻言,秦枚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她放低了身段拉着他道: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真的是不吃这个安胎药就不行。那个佣人是我自己雇的人,和马三没关系,她不会把这里的地址告诉马三。如果你不相信我,那你可以让她把药送到别的地方,不暴露自己的地址也可以的。” 望到她满脸的哀求神情,青年却是审视着她道: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不吃这个安胎药就可能保不住孩子,我又为什么要帮你呢?老板给我的任务就是看守你,只要你出不去,我的任务就是完成了,我何必节外生枝。” 秦枚咬了一下嘴唇,竟是柔弱无骨地靠在了青年身上,在他耳边呢喃般道,“这里这么多看守,我只看你最面善。我现在只能求你帮忙了,如果你肯帮我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 她抬起眸子凝视着青年,一双暧昧的红唇微微张开,无限接近他的嘴,“只要你能帮我保住这个孩子,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她带着媚意的眼迷离地上挑,风情勾人。 青年的喉结微微一动,然后他道: “你真的什么都可以为我做?” 秦枚觉得他是要上勾了,嘴角微微上扬,呵气如兰,“是的,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闻言,青年笑了笑,随即道: “那你就回房间好好待着,别再出来整这些幺蛾子,这才是你保住你肚子里孩子的唯一办法。” 说完他就不客气地拽着秦枚,把她带进房间后,他毫不留恋地把房门砰的关上。 秦枚站在房间里气得脸色惨白,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保镖拒绝得这么彻底。她之所以选中这个男人,就是看对方年轻,那副生瓜蛋子的模样,像是连女人都没碰过。 她原以为自己这么诱/惑他。他肯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对她言听计从,结果反倒是她自己讨了一身臊,人家根本就没看上她。 她咬着牙,恨透了左愈和他手下的人。 与此同时。 别墅外,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藏在大树后面拿出手机,“发条哥,我已经到地方了。但这里的看守很严密,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混进去,几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