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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各种说法都有,众说纷芸,但大多数人都看出来,轩王府算是真的和何家绝了这门亲了,让个下人拿着棍子把何家的大爷,二爷赶的狼狈不堪,还有那位何大小姐,据说还在青楼里面买笑。 更有一些有心人,静待下文,何家再有不是,那也是昭妃娘娘的娘家人,轩王殿下闹这么一出,又置昭妃于何地,那位据说盛宠十年的昭妃要如何处理这事?一个是皇上最最心痛,养的骄横万状的皇子,一个是宠信十年不败的宠妃,皇上这一碗水要如何端平,或者说这事到底要怎么解决,看起来是很有看头的。 何家暗算轩王妃的事是午膳后传出来的,而后便是何家被轩王让下人拿棍子毫不讲情面的赶出别院,接下来在午膳的时候,又有人发现何家的二位爷被人从臭水沟里救起,己是被打的奄奄一息,事情一桩连着一桩,可都没好事。 明月殿里,昭妃陪着宗文帝正在用晚膳,她一袭浅绿色的纱裙,头上插着珠玉的凤簪,极是美丽,正在殿里跳舞,轻盈的舞步翩然若仙,身子微旋处,脚轻轻一勾,挂在臂上的丝纱如云雾般散开,美的如同天上的神妃仙子下凡。 忽然昭妃脚步一踉跄,身子一歪,竟踩到自己的衣裙,重重的摔倒在地,吓得边上的舞乐之师,全停了下来,不知所措的看着坐在高台上的宗文帝,一时不知道要继续弹下去还是放手。 “来人,把爱妃扶起来。”宗文帝放下手中的酒杯不悦的道。 “是。”站在一边的宫女应声过来,用力的扶起昭妃,把她往宗文帝这边扶过来。 “爱妃,快坐下。”宗文帝温和的道。 “皇上,臣妾不累,臣妾给皇上倒酒。”昭妃盈盈笑道,放开宫女的手,似乎要去拿宗文帝身边的酒壶,怎奈脚实在站立不稳,才站住就往旁边歪,幸好宗文帝手快,一把托住她细软的腰身,才将她扶住。 “多谢皇上,要不是皇上,臣妾这时候可就……”昭妃脸上带着受惊后的张惶,一张美眸楚楚可怜的看着宗文帝,身上的衣裙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婀娜的身段,含泪盈盈,有几分委屈,还有几分伤心,只是却又故意扯出一脸的笑,却让人无端觉得心疼。 “怎么了?”宗文帝柔声问道,“身子不好还逞什么强,坐下陪朕饮几杯酒就是。” “皇上……”昭妃就着宗文帝的手坐定,樱唇微张,似有想说的话,但一时间又有些不敢,美人含怯间,又似乎含着绵绵的情义,若有若无之间,最是让人心动,更何况这美人还是痛宠多年的宠妃。 宗文帝端起酒盅,喝了一口,柔和的把酒送到昭妃的唇边:“爱妃可是受了什么委出,告诉朕,朕为你出气。” 灯光下,君皇的眼眸虽然幽深若潭,眼底却是浮起一层温柔的笑意,似乎并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昭妃心里松了口气,忽尔站起身,直接跪了下来,泣道:“皇上,臣妾有罪,请皇上饶恕臣妾。” 这时候当然是越伤心越委屈才好,昭妃在后宫多年,早己深愈此道,以袖拭面,伤心不己。 宗文帝想不到昭妃会如此,立时脸一沉,不悦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昭妃掩袖哀哀痛哭,站在昭妃身后的宫女忙跪了下来,向宗文帝磕了一个头道:“皇上,我们娘娘是在向皇上请罪,请皇上饶恕娘娘不察之罪。” 不察之罪?宗文帝的眉头皱了皱,立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转头对昭妃道:“爱妃说的可是轩王府的事?” 那么大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宫阙,宗文帝怎能不知道。 “是,都是臣妾疏于管教,不知道玉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为了堂堂正妃的位置,惹恼了轩王,这,这臣妾以后拿什么去见轩王,臣妾,臣妾如何对得起臣妾的姐姐,以往姐姐在时,总教导臣妾说一定要爱护亲人,可现在……现在,让轩王和舅家对立起来,还让轩王沾上了不尊长辈的名声,都是臣妾……都是臣妾的错啊。” 昭妃抬起头,含泪看着宗文帝,珠泪涟涟。 女人含泪凝望的时候,最是能催动人的心神,特别是那种楚楚中带着幽怨的样子,昭妃对着镜子照过千百遍,知道这样子是最能打动男人的心的,盈盈的眼,俏丽的鼻,欲说还休的樱唇,无限委屈的美眸…… 方才言语间,看似把责任拉在自己身上,实际上都说明轩王不敬长辈,为个女人和舅家断绝来往,又做的那么绝情,实在是过份。 宗文帝的眼眸越发的幽深起来,这次他没有伸手,反而拿起方才推到昭妃面前的酒盅,举起稍稍喝了一口,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好在眼神也不凌利,露出几分深思的模样,一时无语。 “皇上,”见宗文帝不语,昭妃依然楚楚可怜,眼里却稍稍露出一丝心虚,但随既又往下掉泪,“此事系臣妾之责,臣妾不敢推却,请皇上治臣妾之罪。” 说完,她一边抽泣一边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嘤嘤落泪,梨花带雨。 如是美人,哭得委屈悲伤,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会看不下去的。 “爱妃请起,此事等老八回来自有论处,况且此事与爱妃何干,爱妃天天在宫里,外面发生的事,哪里能全然知晓,你那娘家的兄弟侄女胆大包大,竟然敢唆使玉妃的弟弟做出那等的事,纵然万死也是应当,下午的时候玉妃去看了看他弟弟,回来的时候,还跟朕哭诉,要为她弟弟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