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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就是喜欢看这些奇闻怪谈,图个轻松,马上就要考了,有时候心里压力也挺大的,倒叫向兄见笑了。”秦玉枫接过书籍稍稍翻了翻,脸上露出喜悦的表情,然后合起书自嘲的笑道。 “听说秦兄是满腹经文的才子,难不成秦兄也紧张?”向邪月好奇的问道。 秦玉枫才子之名在京城中颇有流传,三年前,就凭一首华美的诗词,闻名京城,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他会考,而且必然也是考得上的,怎料,当时的他竟然无心功名,竟是连试也没试。 让许多人大为叹惜。 三年后再来考的话,应当比三年前更多几分把握了吧! “怎么会不紧张,倒是向兄虽然名声不显,却是大才,让我好生佩服。”秦玉枫客气的道。 两人偶遇在一处名胜楼台前,那处地方秦玉枫去过多次,就只是闲逛而己,哪料想前面一个人竟然在借景吟诗,所吟之诗还是那等千古佳句,怎么不让秦玉枫见猎心喜,想认识认识这位吟诗的才子。 转过楼台才发现是一位看起来瘦削病弱的士子。 两人稍稍聊了几句,便一见如故,竟是互有好感,当下坐下再谈,越发觉得对方是个人才,惺惺相惜之下,互报姓名。 ☆、第五百零七章 发现,向邪月的欣喜 见向邪月虽然病弱,却是个豪爽的,又得知向邪月家中藏有些灵异的古籍,秦玉枫当下便向向邪月借阅,两个人约好了今天到酒楼相聚,顺便也把古籍带来给秦玉枫一观。[] “秦兄客气了,我哪里就能高中,只是来试试,也不枉我古读十年寒窗,至中能否中,却是不重要的,秦兄看我的身体就知道,若真中了,怕也是入不了皇上之眼的,又何其他。”向邪月苦笑着反手指了指自己瘦弱的身子。 为官之道,最起码要有一个健康的身子,而他看上去身体就不太好。 “向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当更爱惜才是,功名,唯浮云而,不必在意。”秦玉枫拿起桌面上的酒,自己倒了一杯,对着向邪月笑道,“敬向兄一杯,向兄陪饮一杯茶否?” 他早看到向邪月喝的是茶,想来他的身体是经不住的,所以也没有强求。 “陪秦兄一杯又如何!”听了秦玉枫的话,向邪月眉头微皱,忽尔哈哈大笑,伸手取过秦玉枫才放下的酒杯,在自己面前的酒杯中也倒了一杯,颇为豪迈的举起,对着秦玉枫笑道。 秦玉枫伸过手来捂住向邪月的酒杯,劝道:“向兄,你身体不好,实不用相陪,以茶代酒既可。” “碰到秦兄如此洒脱之人,我若再拿个茶杯,倒是矫情了,秦兄放心,我虽则体弱,但这一杯之力,我还是受得起的。”说话间,眉宇间己透出些坚持,“我当秦兄是知交好友,枉秦兄也当我是知交。” 这话说的秦玉枫只能无奈放手,人家那话说到这份上了,如果他再做出这幅样子,倒是他有些矫情,他本就是洒脱之人,本想着这辈子也不会去考个功名,辅佐楚王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不是比一个状元更让他欣喜。 但是现在,他却己不这样想了。 拿起手中的酒,朝向邪月照了照,随后一饮而尽。 向邪月也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虽然饮用稍有先后,但最后同时饮干,拿起手中的酒杯,充着对方照了一下,以示喝的一滴不剩,正看到对方也在看他,立刻同时大笑起来,仿佛两个人真的是相交多年的知交好友。 两个重新落坐。 “秦兄既然是如此洒脱之人,为什么还要考功名?”向邪月吃了几口菜,压下心底泛起的难受,脸色比之刚才更多了几分苍白,显见得这酒对他并无好处,好在他难受的时间也不长,咽下菜后,脸色恢复之前,不解的问道。 他是真的欣赏秦玉枫,听他的言词间又似乎对当官并不向往。 “向兄,世俗之人有时候就难免做世俗之事,有些事,若不当官还真办不了,我就是一个俗人,办的也是俗事,与这俗世中只想守住心中的一抹倩影,就只能如此。”难得有和自己心头相投的人,秦玉枫也没有隐瞒,叹了口气道。 他在人前一直是神彩飞扬的样子,还从来没有如此叹息过,有些事一直压在心底,从没有对人说起,今天不知道是向邪月实在够朋友,不顾自己伤体还陪他饮酒,也或者是难得碰上个对心意的知交,两人之间虽然只见过两面,却如同多年的知交好友一般,有些事就这么顺口而出。 “秦兄有心恋之人,却又佳偶难成?”为下向邪月倒是真好奇了,“以秦兄如此风貌,才华,难不成还有女人不愿意眷顾秦兄不成?如果一定要秦兄考上功名才嫁于秦兄,这样的势利女子,秦兄我辈之人还是不要也罢。” 他以为秦玉枫看上了哪位小姐,而那位小姐又看不上他,或者说一定要他考上功名才嫁给他,这样的女人向邪月是最看不上的,说话间,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窗外,那辆马车依然停在那里,自己的伶俐小厮正站在车前和马车夫说话,看起来谈的还很热烈,车夫正在大笑。 心里不由的暗暗思量,那样子,她是还在里面? “她怎么会是那种人,在我心中,她就是天上高洁的云。”秦玉枫苦笑道,又自顾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他平时是个自律的人,今天也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心絮,连喝了两杯,好在也知道对面的人是不能多喝的,喝完第二杯酒,就把酒壶往里一推,自己也取出茶盏倒了一杯,喝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