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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两年前就没了的,荷夏姐姐前面出了门,我娘就没了。”墨雪瞳眼底涌起一股悲意,看着娘亲曾经的丫环,仿佛看到娘亲曾经的笑脸,牙齿轻轻的咬在唇里,泪意蒙上莹动的水眸。 两年了,自打娘死后,自己被落在云城,秦府里的人从来不让人提起娘亲的事,只说不吉利,所以她想娘,想祭祀娘亲,多只能偷偷摸摸的,何曾有人关注过娘亲的事,这时候听荷夏用这么饱含深情的语气说起来,怎么不伤心。 “夫人没了,不,不会的,夫人身体虽然不好,却也不可能就这么没了,大夫只说夫人稍稍养养便可。”荷夏急切的拉着雪瞳,仿佛要从墨雪瞳那里获得不一样的答案,夫人怎么可能没了。 那么温厚的夫人,永远都是带着淡淡笑容的夫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的。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荷夏,夫人真的没了,不但夫人没了,迎春撞死在夫人的灵位前,香秋没多久病死了,最后连雪冬也疯了,夫人的四个丫环就只剩下你了。”许妈妈在一边道,她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夫人提拔的,以前跟夫人身边的四个丫环也熟,看她们一个个落的如此下场,不由的叹息一声。 “荷夏你当时为什么会走的?走的时候娘亲的身体如何?”己是晚上,厢房里点起了灯,灯光下,墨雪瞳的脸色同样苍白,重生一世,她必须弄清楚娘亲的事,她必然要还娘亲一个公道。 记忆中的娘亲是美丽温柔的,从未得罪过谁的她,怎么会死的如此不明不白! 荷夏似乎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抓住墨雪瞳的手死死的不放,喃喃的道:“迎春,香秋,雪冬她们……怎么会……” “荷夏,你先别问这个,你先告诉我,娘当年让你去做了什么,为什么你走的时候,我们一点不知情,府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是娘没了以后才不见了的。”墨雪瞳脸色有些发白,唇色微微颤抖。 娘没了,接着四个大丫环出事,此事就再没有人说起,而后的一切仿佛都蒙在云雾中,上一世,她至死也没想过娘的死里有隐情,也从未遇见过荷夏,深锁在后院苦苦挣扎的她,从来未曾怀疑过什么。 而今,有些事,她却是不得不怀疑。 荷夏抬起头,缓缓的放开墨雪瞳的手,坐起,眸色缓缓冷静了下来,接过墨兰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抬头看着墨雪瞳道:“小姐,夫人让我进京来查绣宁斋的帐,所以偷偷的走的。” 绣宁斋?墨雪瞳想起来是那是娘亲留给她的嫁妆铺子,自己上次还去看过,只是一间普通的铺子,她实在没发现有什么异常,除了掌柜看起来沉稳些。 “娘为什么要查绣宁斋的帐的,没多少天前,娘不是才让你们查过吗?”墨雪瞳听见自己清冷的声音问道。 一年只查一次,但若是荷夏这次也是去查的,却有两次了,这么一个小铺子,需要花那么大的心力,千里迢迢的来查帐,而且还是一查再查吗! 荷夏想不到墨雪瞳竟然知道绣宁斋的事,而且还知道没多久之前己经查过,既然小姐知道一部分,她也就不再隐瞒,夫人在时夫人做主,夫人不在时,小姐作主,这句话是当时夫人一再告警她的。 “小姐,查帐是假,来京里见个人才是,每次进京来借着查帐都会见见那个人,带些东西回去给夫人。”荷夏把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人?”墨雪瞳再也无法保持住自己的清冷,语音微带颤抖。 “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在绣宁斋的后院,那人是自己来的,是个男人,奴婢们呆在屋子里,那人自会留下几封信在屋前,奴婢只须取了信,回去给夫人就是,但是因为那人来的时候不定,所以有时候需在绣宁斋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荷夏回忆道。 知道那是个男人还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那天她和迎春一起在屋里,发现那人出现,就再不敢出声,黑府里她们并看不到什么,夫人关照不能说话,只须等待就行,两个人呆在屋子里,看到那个修长的身影放下手中的东西,随后转身离去,转身的瞬间,荷夏看到一双男人穿的硕大的墨色朝靴。 穿这种靴的只能是朝庭命官,只是这满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官,荷夏也只能因此证明是个男人而己。 “既然是为夫人为事,每一次都不会出事,这次为什么弄成这样?”许妈妈不解的问。 “奴婢这次实在倒霉,出来的时候不谨慎,把身上的钱包给弄掉了,而后沦落到乞讨为生,奴婢好不容易进了京,才到绣宁斋外,却发现一个人,这个人奴婢在夫人那里见过,当时他拿着剑威胁夫人,雪冬看到了惊叫起来才把他吓跑的” “奴婢在他逃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眼,那天看到他进了绣宁斋就再不敢进,索性等在外面,可是又发现许多人带着刀剑的人在绣宁斋外转悠,奴婢在门外守了几天,实在没办法进门,就想着回头,再回云城。” “但是没有盘缠,奴婢只能跟乞丐在一起,慢慢流浪,前几天,奴婢在京城外面乞讨,不知从哪里来的几个恶棍,打起沿街乞讨的乞丐,奴婢被他们打的慌了神,急急忙忙的逃了,后来不知道撞到什么,就晕了过去,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发现夏荷的地方是在京城的大街上,听夏荷的意思,分明是当时己出了京城,为什么竟然好好的出现在京城,而且还是出现在自己的马车前,是有人故意布下的,还是无意所为,经过上一世的惨痛经历,墨雪瞳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人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