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霸道,无耻。
傅默橙瞪着他。 对峙几秒后,林薄深压抑着那满腔怒意,放开她的手腕子,转身,大步出了卧室。 他坐在沙发上,冷静。 林薄深抬手捏着眉骨,从茶几的抽屉里,摸出烟盒和一只打火机。 咔嚓。 点燃,静静抽着。 抽了会烟,胸腔快要爆发的情绪,渐渐平复下去。 傅默橙从卧室里出来,看也不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大摇大摆往玄关处走。 林薄深将手里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抬眸望着她,蹙眉:“去哪?” 像是家长管不听话的小孩。 傅默橙头也不回,“我回家。” 林薄深起身,迈着长腿大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腕子,将她从玄关处拉回来,压在了墙壁上。 禁锢在他怀里。 男人低头看着她:“这里就是你家。” “不是。” 林薄深很烦,但看着她的脸,又舍不得对她发脾气,道:“开赛车,是你的主意,还是姓顾的主意?” “我的。”的确是她提议的,她想开。 林薄深眉头蹙的更深了,烦的不行,“开赛车究竟哪点吸引你?” “刺激。” “刺激的事情有很多。” 傅默橙道:“可我就爱开赛车。” 林薄深咬了咬牙,说行。 安山那块地反正已经买下来了,喜欢开赛车是吧,让她开个够。 他会让人把安山赛道全部装上栅栏和围墙。 她想开多少次,就开多少次,随她开。 傅默橙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林薄深微微放开她,手没松开,她刚走,就被他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了。 他一边抱着她,一边低头看着她被勒红的左手腕。 是他刚刚太过暴戾捏红的。 指腹,温存的摩挲着。 她纤细如白玉的左手腕内侧,有一道浅浅的割痕。 林薄深眼神一痛。 这道浅浅的痕迹,是四年前割腕自杀留下的吧。 割的到底有多深,四年了,都没完全褪下痕迹。 该死的是,他之前竟然没察觉到。 林薄深看着她漠然的小脸,说:“以后想开赛车可以,但我必须在场,像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傅默橙有些不耐,推开他,要走。 林薄深又将她拉回来。 傅默橙被弄得也没了脾气,“林薄深,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林薄深从后抱住她,俯身,压下来,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脖子,亲了一下她的嘴唇,而后,又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有抹淡淡的烟草味,他抽烟了。 男人目光深沉的看着她,道:“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亲你。” “亲了又怎样,你是我的谁?” 林薄深不满她这无所谓的口气,蹙眉,板着一张冷峻的脸,“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我可以废了那个亲你的男人。” “……” 霸道,无耻。 林薄深当年去美国学的是经商吗,是去学习怎么威胁人的吧! “你威胁不到我,你想动顾家的人,也没那么容易。” 林薄深并不反驳:“嗯,的确不容易,但这不妨碍我想动他。” “……” 林薄深警告她:“默宝,仅此一次,我没有多余的耐心。” “……” 傅默橙伸出葱白的小手,推开他的胸膛,“抽了烟就该有不亲别人的自觉,呛死人了。” 林薄深微怔,眼底的阴郁,渐渐散开。 他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薄唇微勾。 她渐渐开始关注他做什么了,这很好。 至于烟,她不喜欢的话,他可以完全戒掉。 本身,他也没什么烟瘾,只是在美国那七年,太过孤寂,抽烟会得到一些藉慰。 而如今,他可以看见她,抱到她,亲到她,烟,是可以完全不用抽的。 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林薄深接起电话。 对方是顾廷川,开门见山:“见一面吧,新武拳馆。” 话落,不等林薄深回应,便挂掉了电话。 对方猜到,他一定会赴约。 因为,林薄深也要找他,算账。 …… 新武拳馆内。 顾廷川已经换上了运动服,见林薄深穿着一身衬衫和西裤,不屑的笑了笑。 “你就不怕待会儿我把你揍惨?你最好换身衣服,免得到时候说我占你便宜。” 顾廷川将拳馆的衣服丢给他,林薄深直接将衣服丢到了旁边。 林薄深解开了衬衫袖扣,动作从容的将衬衫袖子卷起,露出一节结实修长的小臂。 他道:“你最好使出全力,因为我不会让着你。” 顾廷川觉得滑稽,嘲弄的笑道:“我没想过你会让着我,林薄深,你怎么还有脸缠着糖豆,七年前,你伤害她伤的还不够深吗?” 顾廷川上去,猛地朝他脸颊抡了一拳。 林薄深口腔内出了血,有股血腥味蔓延,他舔了舔牙床,长指扯开领带,丢到地上,解开了衬衫扣子,男性修长的锁骨在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成熟男性的性.感魅力尽显。 “我没有资格缠着她,那么你呢?你带她去开赛车,玩命!” 提到这个,林薄深怒意上来,一拳头挥上顾廷川的脸,打的顾廷川牙床酸痛有一瞬间的麻木! 而后,两个人的战火彻底被点燃,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 半个小时后,双方都挂了彩。 顾廷川满是汗水,咬牙怒瞪着林薄深,道:“林薄深,你给我离糖豆远一点!” 林薄深冷笑,弯腰,捡起地上的领带,绑在手上,衬衫领口微敞,俊脸上挂着青紫,却尽显男性血性。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我,让我离她远一点?我没资格,你更没资格,从始至终,她是同意跟你交往过,还是爱过你?你不过是个外人。” 外人。 这两个字眼,顾廷川不能忍。 林薄深捏着领带,转身要走时,顾廷川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盯着他的背影道:“林薄深,敢不敢跟我赌一局。” 林薄深没回头,薄唇微勾,有些不屑,“你知道,我最擅长什么?” 顾廷川微微蹙眉,“敢不敢?” “赌局,我从未输过。” 无数次的商战,他屹立在尸骨残骸之上,浑身带着凛冽的杀意。 这七年来,他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顾廷川勾唇,笑意邪肆,带着狂放,“别那么早说大话。我们就赌糖豆最喜欢的项目,赛车,敢不敢?” 林薄深薄唇吐出两个字:“赌注。” “若你输了,离开糖豆,永远别再去騒扰她。若我输了,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 林薄深转身,目光冷峻而坚定,他道:“不够。若你输了,别再肖想她半分。哪怕是以所谓的朋友、家人的身份,也不可以。” 顾廷川冷呵了一声,看着林薄深的目光,略带挑衅,“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