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到反派入魔前在线阅读 - 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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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沾衣手里还拿着一条被褥,“来看看你的伤。”

    路晚亭的脸色看起来比昨日好多了,她微微挪开了一个位置,对沈沾衣道:“白梅峰很少有人来,你是怎么避开她……轻而易举来到这里的?”

    沈沾衣没想到路晚亭又会提到这个问题,看起来小反派的疑心确实很重。

    不过这也好理解,毕竟路晚亭是主角后期最大的对手,冷血又无情,根本不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善待他人。

    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沈沾衣将被褥铺在干草垛旁,说道:“我说了嘛,我是受人之托,你就不要再问了。”

    路晚亭纤长的睫毛轻轻扑闪了两下,才道:“嗯……”

    沈沾衣还是稍微有些心虚的,她铺好了被褥,道:“晚上这样睡就不冷了。”

    路晚亭缓声道:“多谢……”

    “饿不饿?”沈沾衣看路晚亭还缩在墙角,垂眸温声道:“我去后面的小厨房给你做点吃的。”

    得多吃点才能养好身体,现在瘦得跟纸片人一样,以后还怎么做大反派。

    沈沾衣想到这,像是哄妹妹一样,想将自己的手放到路晚亭头上揉一揉。

    然而还没碰到她,路晚亭就立刻躲开了,沈沾衣的手尴尬停在半空中。

    空气像是埋着一根看不见的线,两人对视,就噼里啪啦的燃起来。

    沈沾衣默默收回手,道:“我先去了……”

    说罢,沈沾衣便抬步去了小厨房,她一边走一边摸自己的脸。

    只要自己不做出什么作死行为,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小厨房的板桌上只有些生姜和葱什么的,沈沾衣四处翻了翻

    ,又找到了一袋红枣和几颗鸡蛋。

    做个蛋花粥应该不难。

    沈沾衣琢磨了一下,这便挽起衣袖做了。

    “把米粥用小火熬好,再打散一颗鸡蛋,等到熬出淡香味,再将红枣放进去……”沈沾衣一边默念步骤,一边低头往小灶里添柴。

    她随手捡起一颗石子,屈指一抛,那石子落进柴缝中,霎时间「砰」地燃起来。

    沈沾衣看火势刚好,便要起身去洗几颗红枣,谁知刚站起来,就闻到一股烧焦的怪味。

    是自己的头发!

    她右肩上的头发刚刚勾到了木柴,也跟着烧掉了一小撮,现在正微微卷翘着。

    沈沾衣赶忙拍了拍头发上的灰烬。

    还好,只烧了一点点发尾,不算多。

    等蛋花粥完全做好了,沈沾衣拿上一支木勺,这才匆匆回了柴房。

    路晚亭已经站起身了,她不高,刚到沈沾衣的肩膀。她看见那人端着一只瓷碗回来,轻声问道:“那是什么?”

    “蛋花粥……”沈沾衣笑眯眯道:“过来尝一尝吧。”

    路晚亭犹豫了一下,缓缓走过来,她还受着伤,走起路来不太稳,沈沾衣过去扶住她,“坐下吃吧……”

    路晚亭接过那碗蛋花粥,“谢谢……”

    “不用谢,快点吃吧。”沈沾衣微微一笑,她看着路晚亭低头默默尝了一口,心想不容易啊,总算把人哄着吃上饭了。

    路晚亭垂着眼眼眸,觉得手里的蛋花粥清口又软糯,热热的蒸气熏到她的眼睛,莫名一阵发烫。

    除了她已故的娘亲,许久都没人给她做一碗热饭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的吃完饭,路晚亭抬头,忽然看到沈沾衣的头发好像焦糊了一小截,她道:“你的头发……”

    沈沾衣看了一眼,道:“刚刚不小心烧到了,没事。”

    说罢便抬起指尖,用灵力将那一小撮头发切断了。

    路晚亭乖乖吃完了那碗蛋花粥,连个汤底都没剩下。

    沈沾衣心里笑道小反派还是挺给面子的嘛。

    两人就这么相处了几日,沈沾衣每日都会过来和路晚亭说话,一开始路晚亭还逞强不让她扶。

    然而沈沾衣看她行动不便,就强行给她灌输灵力和擦药,渐渐的,路晚亭的身体也快好了。

    虽然相处还算融洽,但路晚亭心里明白,她的疑虑还没完全消失。

    少说这个人已经来了好几日,而那个自称是她师尊的人,却再也没有来过。

    这人灵力深厚,给自己治伤时手段自如,至少是金丹之后的灵阶。

    都怪她到现在连最基本的筑基期都没达到,不然也能看出一些低阶法术。

    可无崖宗那些心法她明明也认真学了,但不管她如何试,就是无法顺利升阶,更不要说使用灵力了。

    这晚沈沾衣刚看着路晚亭喝了一碗米粥,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来了。

    柴房外传来绵延不断的流水声,白梅花瓣凝出几滴清凌水珠,从枝丫滑下,软软地溶开。

    沈沾衣在窗口站着,冷风夹着雨滴扑面而来,带了一股寒意。

    施个避雨诀走吧。

    沈沾衣这样想着,刚要转头跟路晚亭说一声,却发现那人抱着衣服缩在墙角,一动也不动。

    路晚亭怎么了?

    沈沾衣疑惑蹙眉,她走近干草垛,半蹲下轻轻摇了摇她,“我走了哈,明日来见你。”

    一只纤细苍白的手忽然从衣裳底下伸出来,一把拉住了她,“我不舒服……”

    “怎么了?”沈沾衣听她声音嘶哑,好像是有些不对劲,她连忙摸了摸路晚亭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