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唔，不行，会累死的！”她开始踢他，却让他的双眸染上兴奋的神采，似是开始迫不及待。 她极力仰头推拒：“别在这里，唔……” “昭颜，朕不怕累，试一试，就试一次。”他吻住她的唇，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唇齿相接，裴昭颜有些茫然，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好扶着身边的博古架。可是他的力气好大，她摇摇晃晃的，没个喘气的机会。 博古架也摇摇晃晃的，她有些怕，正想开口劝他，忽然掉出一本书。 她微眯着眸子仔细看过去，书上的内容却让她大惊失色。 祁淮闷哼一声：“放松些，咬的这么紧做什么？” 他轻轻吻她，说出的话却残忍：“别想让朕投降，朕不会轻易放过你。” 裴昭颜咽了下口水，呜呜叫着。 那个册子是翻开的避火图，好巧不巧，翻开的那页画的便是他们现在的动作。 浮沉之间，意乱情迷。 裴昭颜神思迷茫，不知是避火图活了，还是他们在避火图中。 终于结束，她蜷缩在柔软的被褥中，根本不知道祁淮什么时候抱着她过来的。 “喜不喜欢？”他还有些回味，不由得又拥紧她与她商量，“朕想再试试。” “不要了不要了，”她有气无力的推他，“我好累……” “这几日不许作画了，出来走走好不好？”他捉过她的手吻她的指尖，“一次不够，朕不尽兴。” 裴昭颜没有理他，她的眼皮耷拉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懒猫。”他叹了口气，出力的是他，怎么每次喊累的都是她？ 还是因为没有多走路多锻炼。 于是一连大半个月，天刚擦黑祁淮便拉着裴昭颜散步，每次至少半个时辰。用了晚膳又拉着她回房，美其名曰二次锻炼。 虽然每隔三四日都会让她休息一晚，但是散步却是日日都有的。 裴昭颜累得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终于有一日，趁着祁淮还未过来，她下定决心，飞快地往画院跑。 “娘娘，还别说，这、这几日的锻炼还真有效果，”蓝玉气喘吁吁地边跟上她边道，“您走的比奴婢都快！” 裴昭颜脸一红，回首嗔她一眼：“不许胡说！” 终于来到画院，裴昭颜微微喘着，很快便调整好了呼吸行礼。 “怎么忽然到这儿来了？”裴学士诧异地看着她，“不想和皇上散步了？” 怎么连师父都知道了！ 她微微噘嘴，否认道：“不是，我想师父了。” 裴学士瞥她一眼，让蓝玉出去了，这才说道：“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后宫中又只有你一个妃子，满身的火发泄不了，你……” 裴昭颜匆匆忙忙打断她的话：“师父说什么呢！” “我说的自然都是实话，”裴学士平静的吃了口茶，继续说道，“你吃不消也正常，皇上拉着你散步，总好过纳妃。” “可是、可是我真的走不动了呀。”她弱弱的辩解。 “你的月信快来了吧，”裴学士道，“我记得是初一。” 裴昭颜点头，她的月信一向准，向来都是初一准时到……掐指一算，可不就是明日吗？ 她眼前一亮，很快又重归黯淡：“可是师父，若是月信过去了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骗皇上。” “那便趁着月信这几日与他好好商量一番，”裴学士道，“这几日你心里也必定有火气，你们不坐下来平心静气地沟通一番，这件事便永远也没个尽头。” 裴昭颜领悟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点头。 “既然说完了，那便回去吧，”裴学士整整衣袖，“今晚还有课，我得先去准备了。” 听了这话，她又怂了。 “师父，我今日能不能不回去了呀，”她软软地哀求道，“回去之后皇上肯定便要生气了，我不敢……” “若是你想在画院过夜，我自然不会拦你，”裴学士站起身，“李韵如今自己一个人一个屋子，正盼着你回来。” 裴昭颜心头一喜，刚想说谢谢师父，裴学士又道：“若是你明日再回去，皇上非得……”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瞬门便被推开。 祁淮进来了。 “昭颜，怎么来这儿了？”他目光微转，看见裴学士一身蓝衣，与画院的人穿的一样，他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裴学士。 裴昭颜自然明白他为什么犹豫，连忙说道：“师父，那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过来。” 祁淮这才松了口气，恭敬道：“师母。” “回去吧，是我遣了信让她来的。”裴学士主动为裴昭颜开脱。 两人慢慢走远，虽然有了师父的那句话，但是裴昭颜还是有些踌躇，她捻了捻手心的汗，轻轻扯住他的衣袖，软软地喊了声皇上。 “是不是怪朕把你逼得太紧？”他淡淡问道。 裴昭颜不想骗他，轻轻嗯了一声，这才有了些许勇气继续道：“皇上每日都拉着我做那些事情，我好累。” “……”他沉默片刻，“算了，朕忍一忍。” 这么轻易便劝好他了？裴昭颜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问：“皇上，你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 祁淮不回答，两人一同回到明华宫用了晚膳。 梳洗完毕，裴昭颜神清气爽，今日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床榻边上坐下，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祁淮。他正翻着本书，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瞥了一眼便不再看，裴昭颜脱鞋上榻，躺在里侧闭上眼睛。 祁淮把书撂下，探身吹了灯，再无别的动作。 睡意袭来，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正要进入梦乡，一双手顺着她的腰蜿蜒而上。 “皇上，不是说好了让我歇一歇吗？”裴昭颜咽了下口水，有些不明白，却也不敢乱动。 “朕被脏东西附身了，”祁淮声音沉沉道，“是个色鬼，如今朕不受控制。”说着，他准确无误地捏住一颗红豆，轻拢慢捻，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明日是你的月信，今晚不许拒了朕，”他的语气忽然变得可怜巴巴的，“好不好？” 裴昭颜心软，又被他刻意撩拨着，根本静不下心思考，只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抱住他。 受到鼓舞，祁淮却也没着急，手打着转儿，先让她舒服了一次，这才开始真正的攻城略地。 两次下来，裴昭颜又吃不消了，她用了力气推开他，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了！” “还有力气推开朕，”祁淮舔了舔唇角又扑了上去，“最后一次。” 终于结束，他一脸餍足的抱着裴昭颜沐浴，看着她因为他而变得全身潮红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满足。 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床榻上，裴昭颜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歇几日了。 没想到一向准时的月信，这次却没有如期而至。 从晨起等到傍晚，眼看着祁淮便要过来了，裴昭颜有些忧愁，怎么偏偏这个月不一样了呢？ 不过一定要瞒着皇上，她下定决心，马上嘱咐橙心蓝玉不能说漏了嘴。 “娘娘，这可是欺君！” 蓝玉惊呼一声，正想继续说，橙心扯着她的衣袖，拉着她行礼：“参见皇上。” “免礼，”祁淮抬手，把呆愣的裴昭颜带到内室，问，“月信来了吗？” 她大义凛然地点头。 “那过几日朕再努力些，”祁淮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捂着她的肚子，目光柔和，“争取让昭颜早日做娘亲。” 裴昭颜羞红了脸：“我才不要做娘亲！” “好好好，不做娘亲，”祁淮顺着她道，“这几日好好养身子，不许吃冷食，也不许跑动，虽然天转暖了，但是也不许脱衣裳……” 他叮嘱了许多，裴昭颜沉默地颔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皇上这么好，她却瞒着他。 可是既然已经骗他了，断然没有再把话收回去的道理。 “怎么不说话？”祁淮捏捏她的脸，“肚子疼？” “唔，我在想，如果月信可以来一个月便好了。”她胡诌了个借口。 果然，祁淮狠狠地叹了口气，又爱又恨道：“你啊你！去用膳吧。” 裴昭颜把此事放下，不过是推迟了一日而已，明日肯定回来的！ 没想到一直过了四日，月事带子依然原封不动地放在木箱里。 “娘娘，不如请个太医来看看吧？”蓝玉忐忑着提议。 橙心思虑周全些：“不如让您的闺中密友宋姑娘进宫一趟，她会医术，自然能瞧出些什么。” “不了吧，”她犹豫着拒绝，“再过半个月便要成亲了，妙妙如今肯定事多，月信只是推迟了而已，再等等看吧。” 两人对视一眼，正想再劝，守门的小太监便急匆匆的过来禀报：“皇后娘娘，临安侯嫡女宋姑娘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裴昭颜也不犹豫了，亲自出去迎她。 “诶，皇后娘娘安好。”宋妙意眨眨眼，轻巧地行了个礼。 “快别贫了，”裴昭颜把她拉到内室关上门，“怎么忽然进宫了？” “在府上待得有些闷，每刻都不得闲，”她趴在圆桌上懒懒地支着下巴，“我进宫散散心。” 原来并没有什么大事，裴昭颜松了口气，挽起袖口伸到她面前，直接说道：“给我把个脉，我的月信推迟了好几日。” 宋妙意哦了一声，终于打起精神坐直身子，右手肃穆地放在她的手腕上，双眸微阖，瞧着正经极了。 裴昭颜却忍不住扑哧一笑，见惯了她懒散的模样，甫一严肃起来，还挺像回事儿。 正想调侃她两句，却见她猛地睁开眼睛，快速问道：“你的月信推迟几日了？” “唔，五日吧。”